第170章 我做了一个跟你有关的梦
“我有个屁的错!这事跟我无关,我要走了!”
赵莹言罢就要愤愤离开,林睿一把抓住她,“你走个屁!你必须得留下来替我承担责任,你……”
“你给我滚啊!”
啪!
赵莹怒骂之余,一巴掌扇肿了林睿的脸。
“草!你敢打我?!”林睿登时大怒,一把扑倒赵莹,“狗女人,敢打我,我打死你!”
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林睿面目扭曲,赵莹的衣裙被撕得只剩半边吊带,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上前劝架,只用冷漠而唏嘘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他们。
“真是一出无聊的蹩脚戏码。”
叶尘叹了一声,不再看向男女扭打的场面,扶着陈若溪就要离开。
“等下。”韩潇拦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叶尘搂着陈若溪滚烫的身子,“我老婆被下药了,我不得找地方帮她排解药劲?”
“你老婆?”
韩潇露出古怪的表情,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不过随后她也没多想,指着陈若溪那张尽显迷离的绯红俏脸,“她这种情况,我熟悉,你把她交给我吧,我能帮你解开她的药劲。”
叶尘凝着狐疑的目光,“你?”
“嗯,你放心把她交给我,我可以让酒店帮忙开个房间,我就在房间里单独给她诊治,无需多久,就能帮她排掉药劲,你应该能相信我的吧?”
叶尘没有拒绝韩潇的主动帮忙。
可就在韩潇准备扶住陈若溪的时候,陈若溪却是陡然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
韩潇耐心劝道,“我是来帮忙诊治你的,你……”
“我不要你帮!”尽管神志不清,可陈若溪的口吻却显得很是坚定,甚至如同章鱼一般紧紧抱着叶尘,“我不想离开叶尘!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显然,陈若溪体内的药劲已经生效发作了。
不管韩潇怎么劝,陈若溪都不愿跟她走,甚至把叶尘越抱越紧,仿佛把叶尘当作唯一的依靠。
“啧,你怎么跟个小女孩似的?”
“这位韩小妹要帮你化解药劲,她是出于好心,你就安心跟着她去吧。”
面对叶尘的劝说。
陈若溪猛摇脑袋,“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跟着你,这一辈子我都不想跟你分开!”
言语间,她宛若一个不肯跟父母分开的小丫头,把头深深埋进叶尘的胸膛。
叶尘甚至感觉,小姨子好像发骚了一般,那张滚烫的脸不断钻着自己的胸口,好似是要钻进自己的内心里。
最后,叶尘哄了好久,陈若溪都不愿离开他的胸怀,直到药劲进一步发作,陈若溪彻底不省人事的时候,才被韩潇扶进酒店安排的房间里。
叶尘只在房外等了不到五分钟,韩潇便已经用银针化解了陈若溪体内的药劲。
“药性已经全部化开了。”韩潇用杯子装着使用过的银针,走出房门,给了叶尘一番通知,“她还在床上躺着,可能等会就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嗯,有劳你出手了。”
叶尘正要进门,韩潇却是想到了什么,拦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看着韩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尘略显诧异,“你不会是要跟我收钱吧?”
“你想多了,我心甘情愿帮你做事,肯定不用收钱,我只是……”
说到这里,韩潇再次欲言又止,舒了口气。
“算了,你先进去看她吧,等你出来,我再跟你讲我的事。”
叶尘走进房间的时候,陈若溪已经苏醒,只是不知怎的,她躺在床上,衣冠不整,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小姨子你这是咋了?”
陈若溪猛地起身,诧异地瞪着叶尘,“你刚叫我什么?你不是应该叫我太太吗?”
“这房里就只有你跟我,其他人都在外边,你就不必装我太太了吧。”
陈若溪显然还未回过神来,她思忖须臾,不停地眨着眼睛,“刚才发生什么了?”
“你被一个叫做林睿的家伙下药了。”
“接着就被另外一个叫做韩潇的家伙解了药劲。”
“这才十分钟不到,你不会把所有的事都给忘了吧?”
听了叶尘这话。
陈若溪柳眉猛皱,不知怎的,她的美眸中闪过几丝不甘。
她不由回想起,此前陈云溪也曾被朱浩宇下过药,当时叶尘为了帮忙排解药劲,直接拉着陈云溪睡了一觉。
但现在,叶尘为什么没拉她一起睡觉,反而要让那个叫做韩潇的女人帮忙排解药劲?
这不公平!
为什么我就没有跟姐姐一样的待遇?
可是……这哪里不公平了呢?
陈若溪转念一想,内心的不甘却化成了落寞与忧伤,乃至怅然若失。
是啊,这没有不公平。
大混蛋之所以能跟姐姐睡觉,是因为他俩本就有婚约,夫妻之间一起睡觉,这明明是家常便饭。
可是……自己呢?自己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大混蛋可是我的姐夫,我怎能幻想着跟他同床共眠?!
想到这,陈若溪摇头苦笑。
终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嗯?”注意到陈若溪神情黯淡,叶尘不由疑问,“小姨子你咋了?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陈若溪支支吾吾,若有所思道,“我只是,好像做了个梦……”
“做梦?我记得你昏迷了不到十分钟,这点时间,还能让你做出个梦来?你做啥梦了?”
陈若溪一边回忆着梦境的情形,一边忧郁娓娓道来。
“我好像梦到了黑夜,星空,山丘,森林。”
“皎洁的月亮,瑰丽的极光,凉爽的微风,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此外,我还梦到了你……”
“啥?!”叶尘先是一愣,继而挑眉一笑,“那我可真是荣幸,啥也没做,就能住进你的梦里。”
看着陈若溪沉默的模样,叶尘接着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该不会是在梦里揍我吧?”
陈若溪愣了一下,露出复杂的笑容,“你真会开玩笑,哪怕是在现实里,我都不曾揍过你,何况是梦中呢?”
“那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到你……”陈若溪沉吟着,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她没有说实话。
在刚刚昏迷的几分钟里,她做了一场极其荒谬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