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卢雪砚妙手回春，惊艳众人
寒霜点头应下：“奴婢可以一试。”
一刻钟后，绝色少女变成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卢雪砚立在铜镜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笑得格外灿烂。
“寒霜，你太有一套了，说什么略懂一二，谦虚，这分明是出神入化呀，别说其他人了，连我都看不出破绽来。”
寒霜笑而不语。
“寒霜，一会儿你就在周围跟着，仔细有没有可疑人士，不必靠得太近，免得暴露身份！”
语罢，主仆二人朝外而去。
话说，卢雪砚一走进青囊堂，就看见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子，急冲冲地跑进来。
仔细观察，男人背上的女子，双目紧闭，脸色青紫，四肢瘫软，呼吸微缩。
男人一进药铺就大喊起来：“齐大夫，快救救我夫人，齐大夫，救命啊……”
药铺伙计应声跑出来，瞧了一眼，连忙道：“快，快些让病人平躺着，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子哭喊道：“都是我不好，前几日朋友送来一条鱼，谁知道竟是河豚，我忘了提醒娘子，结果她不小心给误食了。”
河豚二字一出，医馆的病人议论纷纷。
“河豚？那可是有剧毒啊！”
“无知妇人，河豚也敢随便吃，这不是自己活腻了，不要命了么？”
“我还没听说，吃了河豚肉还能救活的，这娘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齐大夫可是京城医术最好的大夫，说不定有法子。”
“我去了好几个医馆，大夫都说没救了，只能来找齐大夫了。”男人听了这话，也连忙道。
小伙计叹了口气道：“齐大夫出诊去了，少说也得等上一两个时辰。”
此话一出，男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哭出声来。
“唉，真是可怜啊，一看就是新婚不久的。”
“年纪轻轻就没了娘子。”
“又是一出惨剧……”
这时，一个老者看向小伙计道：“你快找人去请齐大夫回来，人命关天，半点也耽搁不得啊。”
小伙计摇头道：“没用的，就算齐大夫回来了也治不了，前几日，林相府的二小姐也是中了河豚毒，齐大夫去了却束手无策。”
这话一落，男人满脸绝望，泪水滚落，紧紧搂着一旁气息微弱的娘子，放声痛哭起来。
“让老身试试看！”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看到发声之人，乃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男子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可看到来人是个苍老的婆婆，并无特别之处，瞬间又失望起来。
卢雪砚装扮的鬼婆婆走上前去，对着男子道：“你夫人再拖下去，就真没命了，不如让老身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男子面露怀疑道：“老婆婆，您是大夫吗？”
卢雪砚摇了摇头：“我虽不是大夫，可我从小便熟读各种医家经典，不比一般大夫差。”
卢雪砚没说谎，前世自己就熟读医书，被卢湘兰毁容，曾无意救过一命老婆婆，也就是自己化身之人。
此人名鬼婆婆，医术出神入化，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不仅治好了自己的容貌，还在临死之前，将所有医术倾囊相授。
自己虽不曾救治过中毒之人，但是应该不难！
况且，还有真阳仙道所赠之书，上面详细记载了解毒之法，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也是啊，再这样下去，小娘子指不定就没了，还不如让这位老婆婆一试呢。”
“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还能有奇效！”
男人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怀中气若游丝的娘子，咬了咬牙，颤抖道：“老婆婆，您试试吧。”
卢雪砚看向药铺伙计道：“小伙子，老身借你的地方一用。”
语罢，遂探了探女子的脉搏：“嗯，还有得救。”
又立即开了药方递给药房伙计道：“按照这上面抓药煎好，马上将你们店里的银针拿过来。”
“老婆婆稍等，小的这就去拿。”
伙计拿来金针递给卢雪砚，连忙又按照其吩咐抓药煎药。
这时，卢雪砚冷静地取出一根金针，扎进分枝上穴，再取出一根略细的金针，扎进分枝下穴。
男子跪在地上，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卢雪砚施针，生怕有个万一。
待施完全部针，卢雪砚的额头早已布上层层细汗，就连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一刻钟后取针。”卢雪砚吐了一口气道。
男子上前看着自家娘子，又怀疑地看了卢雪砚一眼：“老婆婆，这便好了？”
卢雪砚摇了摇头，语气淡淡：“这只是让毒性不再蔓延，还需要配好汤药清毒。”
这时，药铺的伙计端了药过来。
“药已经煎好了。”
卢雪砚点了点头道：“等稍后我取了针，再喂她喝下便可。”
围在外面的看客，久久不散，议论不停。
“这老太婆不会是骗人的吧？我活了六十年了，还没听说河豚毒能解的。”
“可不是，可怜这小娘子都这般造孽了，还要遭这些罪。”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这老婆婆手法娴熟无比，不像是来骗人的。”
“那又如何，连齐大夫都解不了的毒，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能有什么办法？”
卢雪砚听了这些闲言碎语，也不曾反驳，就静静坐在一旁喝茶。
一刻钟后，卢雪砚娴熟地取下金针：“小伙计，去把药端过来。”
这方，男子轻轻扶起娘子，将其靠在自己怀中，药铺伙计端着药碗慢慢喂下。
话说，刚喝了药，那小娘子突然挣扎起来，看起来难受无比。
“老婆婆，这，这，这怎么了，我娘子她……”男子吓得浑身发抖，慌忙道。
卢雪砚摇了摇头，示意其不必惊慌。
片刻，小娘子嘴里喷出几口黑血来……
霎时，脸色好转许多，不如一开始那般青紫了。
“娘子！娘子……”男子喜地叫起来。
卢雪砚又为小娘子把了脉一番后，道：“没有性命之虞了，我再开个方子，吃上两剂就没事了。”
其实，这河豚毒其实并不难解，只要救治及时，予以金针阻断毒素的蔓延，中毒之人就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鬼婆婆，卢雪砚不禁温和一笑，也不知今生与她老人家还能有缘分否！
这时，男人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婆婆救了我家娘子，就等于是救了小人李九的性命，婆婆的大恩大德，小人不能不报，以后小人一家任凭婆婆驱使！”
卢雪砚闻言，吓得后退一步，轻咳了一声：“医者父母心，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快起来吧。”
“不知婆婆怎么称呼？”李九一脸感激。
“叫我鬼婆婆就好。”
鬼婆婆虽然满头银发，但是面色红润，声音清亮，一点都不像老年人，果真是世外高人！
李九又道：“鬼婆婆救了小人的娘子，鬼婆婆有任何吩咐，小人都义无反顾，拼死也会做到！”
男人这一跪，将众人从震惊中拉回来。
卢雪砚放下茶碗：“你先起来吧。”
男人摇头，语气坚定道：“鬼婆婆，你就让小人侍奉左右吧，小人会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祖母一样供养。”
卢雪砚面色僵了僵，头疼不已，自己怎么救了这么个老实人。
“你先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况且，老身云游四海惯了，不喜欢有人跟着，你有心便够了。”
见李九依旧不为所动：卢雪砚叹了口气：“小兄弟，你是靠什么谋生的？”
“鬼婆婆，小人祖上三代都是开米店的。”
得来全不费工夫。粮食，妙哉，自己正需要这样的人。
卢雪砚想了片刻，道：“这样，你先照顾你的夫人，等七日后，老身自会来找你的。”
李九拱手道：“是！”
这时，李九才起身，转头看向自己的娘子，见其面色好看，心里放松了不少。
卢雪砚不作停留，起身欲离去。
这时，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能解河豚的毒啊呀。”
“这么个不起眼的老婆婆，医术竟在齐大夫之上，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们没听说吗，就连御医也对河豚毒束手无策？”
“那这鬼婆婆岂不是比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小人要是早点碰到鬼婆婆，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了……”
……
这时，齐大夫回来了。
听了众人的议论，又向伙计打探一番，立马知道了所有事情。
遂面上大喜，亲自追上卢雪砚，将其请回青囊堂。
卢雪砚沉吟片刻，遂应下，与齐大夫约定，每七日，来青囊堂坐诊一日。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方七拐八绕一番。见无人跟随，才回到银钩坊，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好了，寒霜，我们回去吧。”
见寒霜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满脸都是欲言又止和惊奇疑惑。
卢雪砚轻笑出声来：“寒霜，想问什么就问吧。”
“小姐，奴婢虽然知道小姐会医术，却没想到您的医术竟如此高妙！
卢雪砚神秘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这日后，京城流行起鬼婆婆是神医的传言来。
得知道传言后，卢雪砚淡淡一笑，一切都在计划中，静待鱼儿上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