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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二弟还在他家里,祁乐现在是不能到他那边去的,父母那边也不行,他的父亲最近犯了老毛病,母亲还要照顾父亲,祁乐自然也是不能过去的。
“我只是尊重乐乐的选择,希望没有下一次了。”祁睿别过脸,“再让我知道乐乐因为你出事的话,我不会手软的。”
“谢谢。”
殷世坚跟他道了声谢,抱着祁乐便先上了车。
今晚,他跟祁睿连夜赶来祁家老宅。
到这边的时候,祁广镇已经睡下了,祁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把那个脾气不太好的祁家家主叫了起来。
想着祁广镇见到自己时的震惊表情,殷世坚忍不住笑了笑。
说实话,他的父母跟祁广镇交情很深,两家人算是世交,但这种交情随着他十九年前出国时就断了。
两家在那时差点反目成仇。
怀里的人不安分的蹭着他的胸膛,殷世坚伸手轻柔地拍着对方的背,脑子里又浮现出今晚见祁广镇的画面。
祁广镇其实是不欢迎他的,见到他除了震惊之外便是想要将他敢走。祁睿在一旁安抚着老人的情绪,几人才算勉为其难的坐下来谈话。
他来祁家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祁乐。
祁广镇却是以为他是为了祁于洋,殷世坚承认,听到老人这么说的时候,他自己觉得奇怪。
为什么每个人都自发认为他会为了祁于洋做什么事?当年的父母是这样,现在祁广镇也是这样。
殷世坚今晚听着祁广镇讲了一个十九年前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还是他自己,而另一个自然是祁于洋。
十几年前,他的出国的确跟祁于洋有关系。
但并不是父母所逼迫,当时的祁于洋对他有种近乎狂热的扭曲的感情,他受不了被对方所控制,更受不了对方为了试探他而去找了别人来让他吃醋。
这种行为很幼稚,他无法接受。他认为祁于洋其实没多爱着自己,对方不过只是爱着那个疯狂又深情的自我罢了。
然而,祁于洋的这种行为并不是只有一次。
试问,谁愿意跟一个整天不愿相信自己的人在一起呢?
车子在行驶途中颠簸了一下,祁乐被颠得不舒服,小声梦呓一句。
殷世坚便低头亲了亲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当年的祁于洋很疯狂,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把他最后那一点真心都消费了。
殷世坚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很愿意回想这些往事,因为那段时间里,由于祁于洋的试探,他曾一度变得颓废又自卑。
少年时期的他并不像现在这般手段强硬,抗压能力也不行。那个时候正值人生最敏感的时期,他柔弱过,自卑过,暴躁过,也曾堕落过。
而祁于洋本是那时的他唯一的慰藉,可对方选择以试探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消费他,伤害他。
想到那时对方幼稚的行为,殷世坚的头又疼了起来,当即就不愿再去回想。
车子从祁家祠堂出发后一个半小时开进殷家,殷世坚摸了摸祁乐的脸,对方在他怀里睡得不算安稳,路上一直磨蹭,但是看上去睡得很熟,小脸因为埋在他的胸膛上而红扑扑的。
车子停下后,先接到他回来消息的管家正在宅子门口等候,见他脑袋受伤时表情一顿。
殷世坚抱着祁乐下车,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我吩咐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管家脸上恢复一贯的冷静,“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先准备好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