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藏起来
云妙然不想让风郁太过担忧,毕竟这种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谁都说不准。
说起来是风郁将风华大师被踹死的,恐怕众人也不会相信毫无道理的话,因此查清楚最重要的缘由才是要紧事。
看着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风郁一时心里很是感动。
他低声保证:“如果能查清楚一切,该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会逃脱,只是我明明能够感觉到是身体某种力量在操控着我,否则以我的功力,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直接杀了风华大师。”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什么都明白的,最重要的是让他们相信才行。”云妙然拍了拍他的手,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她知道风郁没有什么坏心思,也绝对不会真的做伤害风华大师的事,但现在所有人都怀疑他们,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完美的解释和解决办法,才能够暂时脱离这种怀疑和危险。
在她沉默的时候,风郁便攥紧拳头道:“若是不能弄清楚,或者是我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力量,那我会主动出去承担这一切,到时候你不许帮我承担,因为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不想看到你受任何伤害。”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云妙然本来想说同甘共苦,却因为他的这话点了点头,选择不再多说。
片刻之后。两人打起精神,刚要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哈哈大笑。
他们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就见闲云不知何时已经背着手从桃林深处走出来了。
云妙然顿时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师父你怎么在这儿?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哪个坏人潜伏在这里突然冒出来了。”
“为师若不在这里,怎么能听到你们说的那些话?若是你们直接来跟我解释。为师还真不愿意相信,但你们在私底下都没有承认故意伤害风华大师的事,我就相信你们。”闲云认真的说出真话,眼神十分笃定。
看着他这副模样,云妙然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有种很放心和感动的感觉。
原来不管在任何时候。从始至终相信他的人只会是她的师傅。
她上前两步,一时热泪盈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师父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修炼之人,只是事情变成这样,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闲云便摆摆手,“好了好了,事情也不需你们多说,我已经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情形了,既然不是你们伤害了风华大师,那这件事情我就替你们担保,你们尽管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在我的解释之下还执意要对你们动手。”
听了这话,风郁便对他拱拱手,“多谢闲云大师。”
闲云叹了口气,“你也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了你家里人的委托,你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吧,风家在到处找你,想要把你带回去呢。”
听了这话,云妙然不由愣了愣,和风郁下意识对视一眼。
他们都没想到现在会是这个局面,若是风家把风郁带走了,肯定是毫无理由地保护起来,不管是谁想要找风郁的麻烦,他们都会用强硬的态度怼回去。
但事实上风郁确实和峨眉派的的弟子有关,更和风华大师的死有关,一味的这样保护着他,只会触犯众怒,让所有人更不待见他。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
思及此,云妙然认真道:“那你绝对不能回去。”
风郁点点头,认真道:“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回去,只是若是我的家人在找我,一旦我露头,他们就会不由分说将我带走,到时候说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听了这话,云妙然心里也有些担忧,不由得看向了闲云,“师父,您说这件事情该如何是好?现在这么多门派的人都在找风郁,还有风家想要袒护风郁,这样下去他们之间难免会发生冲突,到时候会积怨更深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十大派团结起来,咱们相信风郁,和其他门派的立场又会不同,也不知道到时候咱们门派会不会引得其他门派不满,若是聚集不了十大派,不能一心对付邪修的话,那小莲的计谋就得逞了。”
云妙然越说越着急。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聚集不了十大派的人,那小莲从此以后就无敌了,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事情恐怕会越来越不可收拾。
看着他们担忧的样子,闲云无奈道:“风郁对于邪修那边来说又是一个突破口,所以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会比较多,也确实影响了十大派的团结,这样吧,只能想一个偏激的办法。”
“什么偏激的办法?”云妙然上前两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闲云沉吟道:“既然现在多方都在找风郁,不如就把他藏起来,对外宣称风郁生死不明,这样的话能够安抚十大派那边的怒气,也可以暂时让邪修之主那边的注意力转移,你觉得这样如何谢?”
他问出这话时,忍不住来回的打量着两人。
闲云知道,现在云妙然和风郁是同心协力,凡事都商量着来的。
若是想要达成意见的话,他们两个都同意才行。
云妙然想了想,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
她迟疑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风家那边特别在乎风郁,若是知道风郁生死不明,恐怕会很着急的。”
“这个简单。”风郁想也不想道:“我会想办法去跟家里的人联络,解释清楚这些事,让他们表面上装作还找不到我的样子,这样一来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
听完这话,云妙然想想也觉得可行,便点头道:“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事情先这样吧。”
她叹了一口气,继而看向闲云,“那要把风郁藏在何处呢?”
天下之大,她竟觉着没有风郁的容身之处,实在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