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消散
“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对外的解释是,他是个做生意路过的商人,”傅向明推开大门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些许厌恶。
“后来找理由留在了这里,就买下了这里,因为他不想引人注目。”
云妙然他们进入到了那栋房子里面,和傅向明一起走到了后院。
“我没有改变过这里的任何东西,所以如果你们想的话,还可以在这里找找线索,二楼,是他的房间,我之前从来都没有上去过。”
傅向明这样和他们解释,然后走到了后院,他找了个位置,站定了下来,云妙然他们原本是想跟着他一起的,却被他制止了。
“我在这里就足够了,你们不用再过来,听我说就足够了,”傅向明的态度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坚决,云妙然和乐青提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听他解释,“这就是整个阵法。”
“你们按照之前解决阵法的办法来就可以,我会解决最中间的反噬,”傅向明拍了拍胸脯,和他们这样保证,“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是不相信我吗?我和你们说,我继承了我师傅的那些本事!自然是知道应该怎么解决这里的反噬的!”
傅向明这一番话说的信誓旦旦,而且中气十足,旁边的云妙然和乐青提只能无奈点头,“我们又不是不相信你,这是做什么?”
“现在就开始吧,”傅向明看了一眼远处的天色,“这阵法都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想起来都觉得恶心,早点除掉是最好的。”
云妙然也理解傅向明的情绪,所以只是点了点头,等闲云和尤文赋来了以后,几个人各自选了边角的位置,坐了下来。
“开始吧。”坐在最中间的傅向明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云妙然和闲云几人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见他状态如此,也就放下了心。
他们也都闭上了眼,在解决这样的阵法的时候,需要专心,所以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阵法上,他们坐在边角的位置,打出灵力出去,慢慢的会聚在了一起。
整个阵法开始显形,慢慢的发出了光,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在一起,让整个阵法看上去更为奇怪诡异。
傅向明就坐在阵法的最中间,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到了这里来,相应的,所有的反噬也都汇聚到了这里来。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确定那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阵法身上,而且都没有睁开眼,他又注意到了自己皮肤上出现的那些斑斑点点的小黑点,唇角慢慢的有了抹弧度。
傅向明看着自己身上的那枚玉佩,目光里面也露出了点肯定来,身上的那些小黑点带来了剧烈的疼痛,但是他就好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坐在阵法的中间的时候,按照师傅之前教给自己的办法,源源不断的往外释放着自己的灵力。
云妙然他们觉得整个阵法的反噬小了一点,有些惊喜的往外看,便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傅向明,他还是那副镇定的表情,甚至就是他们露出了一个微笑,傅向明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那枚玉佩,云妙然也放下了心。
只有尤文赋微微的皱起了眉,他看着那玉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有了些不安,但傅向明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让他看看周围的阵法,又打了一道灵力出去,尤文赋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到阵法本身,不再去关注傅向明。
云妙然他们坐在那里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念的是相应的法术,配合之前输送出去的灵力,完美的打乱了整个阵法的作用。
他们几个人之前就合作过,在加上之前练习过无数次,所以配合的无比默契,阵法眼看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整个阵法发出了剧烈的光芒,吞没了坐在阵法上面的几个人。
就在云妙然他们看不到的时候,被污染了的灵力都顺着阵法向最中间的傅向明那里涌了过去,而傅向明一句话都没说,全盘接受了所有的灵气。
他擦去了嘴角溢出来的血迹,身上的各处都疼痛的厉害,傅向明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小黑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这就是师傅之前所面对的东西吗?
“我们成功了!”那些光芒慢慢的消散下去,乐青提很是激动的欢呼出声,很是开心的站了起来。
云妙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的激动也是真的,他们真的做到了!
她一定要去问问傅向明,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之前想的那么多办法,都没想出来应该怎么解决那些被污染的灵气,傅向明一出面,临这些问题立刻就得到了解决,她一定得好好的请教请教。
他们有些高兴的往傅向明那里跑去,可是坐在最中间的他一动不动,也没有坐起来,也没有对着他们打招呼。
云妙然心里突然就有了个裂缝,她看着一动不动的傅向明,不安在心里面扩散,旁边的几个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加快速度往傅向明那里跑了过去。
傅向明坐在最中间,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了,而且那些血越来越多,他也擦不过来了。
因为吸收了太多被污染的灵气,他的皮肤已经黑透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黑点点满了了整个皮肤,可是相反的,傅向明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他整个人都开始变得透明,注意到了他们几个人着急的目光,傅向明对着他们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那枚玉佩。
他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什么,但他心里很高兴。
“你所说的解决办法,就是一个人吸收完所有被污染的灵气吗?”云妙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反问出声,她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些哽咽。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呀……”因为太疼的原因,傅向明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几个人,有些轻松的笑了出来。
“其实我很开心的,”他嘴角还在往外溢着鲜血,现在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压垮他的负担,但他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