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回忆
他当年是随着母亲逃难的,因为他们家乡发生了很大的洪水,父亲为了救下他们母子二人,死在了那场洪水里面。
母亲带着他,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这里,他们原本是想要投靠远方的亲戚的,但是因为身上实在是没有继续走下去的钱了,他们便暂时居住在了这里。
他们是逃难的,身上没带多少钱财,之前带着的那点钱很快就花完了,母亲找了个织布的地方,每天都在那里劳作,很晚才回来。
高强度的工作让她身体各处都不舒服,但是考虑到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母亲强忍下了所有的不舒服,直到后来生病。
她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钱财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哪怕是生病,也不舍得去找大夫抓药,一个人苦苦的熬着。
直到去世。
当时傅向明的年纪还很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有一天母亲突然就倒下了,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母亲去世了以后,傅向明成为了孤儿,他们两个人原本住在城郊破旧、被人遗弃的房子里,傅向明沿着之前的那条路,每天都会去城里的街上乞讨。
好在这里的人都还不错,看傅向明可怜,都会给他些东西,他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直到遇上了师父。
师父在平城的角落里面找到了他,当时的傅向明已经有七八岁了,开始记事了,他还记得当时初见师父的时候,师父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但当时的师父还是不忍心,明明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手头总是拮据,却还是看不得傅向明一个小孩子流落街头。
“你以后就跟我一起走吧。”了解到了傅向明的情况以后,师父也知道他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烤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对他说道。
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过得也很艰难,因为师父才来这里,但好在师父并没有忘记之前的那些东西,他原本是个境界不错的修士,凭借还不错的修为,帮着平城里面的百姓处理一些平时遇到的问题。
因为师父为人性格很好,和谁都能交谈的来,而且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很快就在平城里面出了名,不管是谁遇到了相关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师父。
也是因为这一点,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慢慢的好了起来,考虑到傅向明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跟着自己,师父开始教他一些最基础的修炼,傅向明之前虽然没有学过,但胜在人有天赋,也很是轻松,比师父之前见过的很多弟子都要有天赋。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师父后来在这里盖了房,两个人也正式住在了这里。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虽然有些平淡,但是每天都很开心,傅向明以为自己的日子会这样延续下去,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奇怪的商人出现在了这里。
那个商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帮着大家修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傅向明总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自己不太喜欢的气息,尤其是在没有人的时候,那个商人的目光总是变得格外的可怕,和之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因为从小流浪的原因,傅向明很善于察言观色,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师父也不是很喜欢之前的那个商人,便大胆的把自己的那点想法告诉师父。
“这件事不要和其他人说,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当时的傅向明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师父这样说,只是茫然而乖巧的点了点头。
傅向明留心观察过,师父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点回来,前后的时间差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师父每天回来的越来越晚,而且脸上带着些去不掉的疲惫。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呀?”傅向明不止一次的这样问师父,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师父,可是师父每次都是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傅向明对此很是着急,问了和师父关系还不错的那个寺庙里面的主持,可是主持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要相信你师父呀。”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师父是那么厉害的人,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师父一定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可情况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一样,师父每次回来,都表现得很是疲惫。
傅向明忘了是哪一天,他接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他师父遇到了危险,让他速速过去帮忙。
那封信上面写的很是模糊,但是却写清楚了他师父的姓名以及他的名字,他们两个人虽然住在这里,但是知道他们两人真名的人其实很少。
傅向明原本还怀疑这是个陷阱,但是在看到出现的名字的时候,没什么犹豫,直接冲了出去,一路跑到了说明的那个地点。
可是等傅向明到他那个地方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他开始害怕,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在这里的师父遇到了危险。
就在傅向明转身寻找师父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打晕了他,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栋破房子的地下室里面了。
他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他后来就是在那里给符安安种下傀儡丝的。
之前消失了很久的商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脸上还带着点让傅向明害怕的笑容。
“你的作用可真是太大了。”那个商人看着傅向明,满意的喃喃自语道,疯狂的模样,让他有些害怕。
和之前每一次一样,那个商人开始给傅向明种傀儡丝,他已经做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很顺利,但是却在傅向明身上遇到了点问题。
看着自己手里面断裂了的丝线,那个商人的表情不是很好,冷冷的盯着傅向明,“没想到啊,他比我想的还要在乎你,居然给你用了这种东西。”
傅向明不明所以,脸上的表情很是茫然,但他对于那个商人和他手上的丝线很抗拒,无声地表示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