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例外
“师父,我觉得情况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犹豫了片刻之后,云妙然还是开了口,“我觉得安堂宇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我之前询问他们消息的时候,也看过他们个人的条件,”在身边几个人的注视下,云妙然的语速也没有之前那么快了,“他们是真的一窍不通,不管是灵力还是修炼,是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根本就不适合做这种事。”
“而且他们都是安于现状的人,不想去外面,乐意留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思维相当保守,”云妙然在选择用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从现在穿越过来,云妙然觉得这里很多的观念都很腐朽,可安城的人更甚,他们的很多观念让云妙然叹为观止。
“但是安堂宇和他们不一样,安堂宇很有天赋,而且并不甘于留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去外面的想法。”
云妙然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自信,因为不管怎么说,只有安堂宇和老太太有记忆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很诡异的点。
可说到后来,云妙然屋也越来越坚定,尤其是在她想到了安堂尘的时候,“而且安堂宇有个大哥,就是我昨天碰到的那个人,他也是从外面回来的,所以我觉得他们和这个镇子不一样,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寄希望于他们。”
云妙然的一通话说的有理有据,旁边的秋玉也点头赞同,“而且我和安堂宇相处的时候,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很多细节都是装不出来的。”
闲云被他们几个人的样子都笑了,“争着抢着为安堂宇说话,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就是随口说了一句罢了,至于这么害怕吗?”
“对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云妙然拍了拍桌子,用的力气有点大,甚至吓到了旁边的几个人,“这是怎么了?”
“师傅,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云妙然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被闲云他们给摁了下去,“你坐着说吧。”
云妙然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和他们说明了想法。
结合安城所有人的情况来看,有天赋的人是极少数,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天赋,而且也没有外出观察的欲望。
“也许他们是以此分的类呢?”
既然安城的地形和秘境之内的地形那么像,那么他们一定可以用这些地形做些阵法,从而影响到城内居民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一部分事情,可这阵法有很大的局限性,无法抹掉一部分特定人群的记忆,比如执念太强者,比如掌握灵力的人。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老太太和儿子有记忆,而城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记忆这件事。
“我之前好像有看到过这样的阵法,但是因为是禁术,所以没有说明详细的细节,只是说了个相关的故事,可是真的很像,”云妙然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她想不起来具体一点的细节,可是总觉得自己读到过。
“你再慢慢想想,”闲云也赞同云妙然目前的这个想法,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们出去看看地形,你想想到底是哪本书,如果需要我的帮助,直接告诉我就是。”
云妙然所说的阵法,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法术了,按正常的标准来找,很难找到,所以闲云才这样开口。
云妙然点头,旁边的秋玉见她这样有些担心,“这城里的情况变化莫测,要不我留下来吧,到时候两个人一起找,速度也能快一点。”
“好,”旁边几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闲云带着乌虚出了门。
乌虚走在前面,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听着后面的闲云很想摸摸他的狗头。
“到底是怎么了?”
在乌虚第无数次唉声叹气的时候,闲云终于忍不住了,微笑着这样问他,打算等他回答的时候就把他打晕。
“师傅,”乌虚有点惆怅的开口,“这地方真的好奇怪。”
“嗯。”闲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乌虚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居民,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当即就被闲云拍了后脑勺,“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人家!我要是这里的人,我现在就停下来打你!”
乌虚被师傅打的有点委屈,但考虑到自己之前的目光确实是有点过于直白,没再为自己狡辩。
眼看着他们两个人越走越偏,乌虚有点忍不住了,“师傅,咱们这是去做什么?”
“你之前在秘境里面的时候,是在哪里找到阵法的外轮廓的?”
闲云拍了拍这个弟子,恨铁不成钢。
“哦!”乌虚拉长了语调重重地应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师傅是要带着自己去找阵法的轮廓和形状,而后确定阵法的范围和作用。
“师傅真不愧是师傅,考虑问题就是周到!”
闲云是真的被自己这个活宝弟子给逗笑了,带着他往最边远的地方走去。
一开始还有人向他们两个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不懂这两个人是要去做什么,可走到后来,就没有人了。
这地方荒无人烟,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再往前走就是别的镇子了,乌虚看着四周,“师傅,这儿应该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了吧。”
打量了一眼四周,闲云发现这里的土地早就已经干涸了,甚至出现了裂块,而仅剩的那几所砖瓦房,也都破烂不堪,上面的砖瓦有很多都脱落了,而仅剩的那一部分,掉色相当严重。
“这地方是多少年没人居住了?”乌虚看着破败的环境,自言自语道。
“也许之前一直都有人住,只是最近几十年,才变成这样,”闲云看上去异常的冷静,他的话让旁边的乌虚觉得有些奇怪。
且不说这里的土地已经干涸裂开,房子烂成这样,是因为多年没人居住,乌虚又在这周围转了转,感慨这地方是真的荒芜。
没去理会自己的那个傻徒弟,任由他在这周围乱转,闲云开始观察附近的环境,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眼下因为干涸而裂开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