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理想
程云是真的喜欢林晚禾，想把她拉进他们这个小圈子，就说：“晚禾这脾气太温顺，有点软。碰上二哥这样的当然害怕，不过我说林晚禾，地理老师那个老巫婆你都不怕，她可比二哥可怕啊！”
“不一样。”
还说。
孟君尧坐直了身体，往前坐了坐，低声笑了下，笑声满满无奈的意味。
白杨和程云对视着抿着嘴没敢笑，忍的辛苦。
“巫老师是有些怪！不过地理么，又不中考。林晚禾，你被罚站了！”孟君尧说。
“嗯？”林晚禾疑惑地看他一眼，又去看程云。
程云笑：“我可没那么八卦，二哥观察甚微。”
“后面还有你们受的，什么后墙根攒，每次都会站好几排。”白杨说。
“白杨，你听大哥说的吧！”程云说。林晚禾笑了起来，确实是那样，半个班都被罚到后墙站着去了。
陈云见林晚禾不明白说：“孟君尧在他家排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不过去口里上军校去了，咱们巫老师教过他地理，记忆极为深刻。暑假还跟我们说了不少过去的事情！”
林晚禾这次点头，说了句：“原来二哥这叫法是这么来的！”
孟君尧侧视，“这丫头的关注点！”
程云和白杨的嘴仿佛解了封印，菜没上来之前，一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孟君尧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寡言少语，少年老成，和他青春的面容和衣着极不一样。
林晚禾不自觉地放轻松起来，也会插两句话。
没一会，服务员上了菜。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桌子的肉，两大盆冒着热气，烤的金黄，撒了芝麻孜然，辣椒面滋滋冒油的烤羊排。一大盆辣子土豆鸡。
“下面么？”服务员说。
“下”孟君尧抬眼说。
“吃吧！”程云张罗着，用筷子一点点把顶上的香菜夹下来。
“你是不是又忘了说别放香菜了？”孟君尧对白杨说话，手里拧开了可乐，给林晚禾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晚禾把满杯放在程云桌前。
孟君尧看了她一眼，又给眼前的空杯满上。
白杨讪讪地笑，说：“想不明白为啥你家都不吃香菜？”
“吃吧！别管他俩。”程云站起来，把烤得最好看的那根羊排夹到了林晚禾盘子里。
孟君尧舔唇，没说话，夹了一根排骨才说：“敞开了吃！”
林晚禾瞄着身边只吃羊排，鸡肉碰都没碰，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吃像很优雅的孟君尧，心想这人吃饭和他本人气势也太不相称了，看着都累的慌。
这是暴打高年级学生的孟二哥么？
孟君尧见她余光又瞄过来看自己手里的羊排，很自觉地递到她面前说：“想吃我这块？给你。”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小时候吃苹果也是这样，明明程云那个比自己大，非得要他手上的，好像他的更好吃一样。
“不，不，孟，孟”林晚禾开始结巴了
“孟君尧”程云接上话。
“二哥”白杨接上话。
“有你俩啥事？”孟君尧有些后悔同意程云把林晚禾带来，“哼“一声收回手，专心啃着又长又嫩的肋排。
“你这身板真的把那位仁兄打趴下了？”空气里轻飘飘飞来一句天外来音。
全场二人一怔，手里的羊排都不香了，其中两位就去看发问者几秒，又去看被问者。
“仁兄？”孟君尧镇定的不得了，嘴巴没听，着重把那两个字踢出来和羊肉一起嚼了下，说：“他也配！”又朝林晚禾干笑了下说：“后悔打了这架。下次我再揍人，带上你。不过检讨的事，你可以帮忙。”林晚禾脸烫，烧上火烧云。
白杨和程云笑疯了。
程云虽笑，但也不解：“为啥后悔了？我瞧着文雅丽挺好看的，就是身材不符合你的期望。”
“吃肉堵不上你的嘴。”孟君尧冷了语气，目光却不冷。
三人赶紧低头啃肉。
林晚禾心里说：“这人说生气就生气啊！”
白杨和程云若无其事，就各自剖析初一的各科老师。
孟君尧才知道那位什么魏明智老师是林晚禾的邻居，难怪这么照顾她。中途，他出去了一趟，湿着手回来，用白毛巾擦了手，继续吃。
别看这家伙细嚼慢咽，就属他能吃。林晚禾和程云敞开了吃，也没吃多少，白杨不爱吃羊肉，吃了一肚子鸡肉，塞进去几根皮带面，就放下了筷子。
几人就看着孟二哥风轻云淡地专注啃着排骨，吃着面，速度均匀地将各种肉风卷残云捡着吃的干干净净。林晚禾见孟君尧看过来，收回没见过世面的目光，垂下头来。
白杨无聊地用筷子把骨头配列好，问：“羊有多少根肋骨？”
孟君尧：“管它多少根，这是按质量算钱的，又不是按根。”
他见林晚禾看他，问：“你知道？”
林晚禾点头，说：“这边的羊应该都是二十六根，还有十三根的，还有内蒙有个地方的羊是二十八根”
“林晚禾？人有几根？”孟君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林晚禾看向他，说：“24根”
“哈哈哈哈，二哥，二哥”白杨快要笑死了。
“行，行，可以做外科医生了。”孟君尧失笑。
林晚禾眼睛突然就闪亮起来，很有神采：“我的理想就是做个外科医生。”
孟君尧：“”
程云：“晚禾，理想够远大的。”
“你这小胆子也敢当外科医生？厉害”白杨说。
林晚禾可没想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仔细思考如何变得胆大一点。
“走吧！时间不早了，都吃饱了吧！可乐都喝了。程云，这半瓶，你拿回去和林晚禾喝吧。”孟君尧说。
大家都点头，程云把半瓶可乐拎手里。
出了门，林晚禾没见孟君尧去结账，想着大概是提前都付了。到了饭馆门口，她拉了程云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商店，说：“你先回去，我看魏老师在那边，我去找他说件事。宿舍见吧！”
程云说：“好，你早点回来啊！”
白杨见只有程云一个人跟过来，林晚禾则去了远处的那家商店，就问：“她买东西去了？”
“说是魏老师在里面，找魏老师有点事。”程云说。
孟君尧扫了眼那商店，对二位说：“走吧，她丢不了。”
“你要买啥？”商店的小子问了两回进来的那个女生，见她一直朝窗外看，也往外看，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