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第五章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公元前385年】
秦国。
由于两年前秦惠公离世，其子秦出公即位。
不过由于秦出公此时年仅两岁，秦国的政权，落在了秦出公的母亲秦小主夫人手上。
然而。
秦小主夫人任用宦官专权，贤臣能士心中不快，选择归隐山林，不再参与朝政。
百姓们更是民怨四起，纷纷指责起君主无能，不配为君。
而与此同时。
公子连（秦献公），已经在外流亡有三十余年。
河西之地也被魏军夺取，如今秦国的形势，可谓是岌岌可危。
得知这种情况，公子连打算暗中返回秦国，取代秦出公为君。
原本。
这秦国的君位，本来就应该是公子连的。
然而在公元前415年的时候，当他父亲秦灵公去世后，公子连的叔叔夺权篡位。
无奈之下，公子连只能开始了自己为期三十年的流亡生涯。
其中。
由于魏国强大，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公子连都是在魏国生活。
他见识过魏国因变法而强大。
也从魏国的变法中，吸取了很多的经验。
如今。
是时候该回到秦国了。
然而。
当公子连来到郑所关塞前的时候。
那守塞的右主却是一个极为正直的人。
他对公子连说道：“我要坚守道义，不能同时侍奉两个君主，公子您快离开吧！”
无奈。
公子连只能改道。
选择从焉氏关塞入秦。
而这里的庶长早就已经对秦国目前的君主不满了。
他高兴的迎接了公子连入秦。
认为秦国有救了。
得知此事。
秦小主夫人当场就急了。
她立刻起兵，派遣将帅前去阻拦，绝不可让公子连进来！
然而。
这些将士们在离开的时候，答应的好好地。
说是去迎击敌寇！
然而。
在半道上的时候。
却是突然发动哗变！
说：“不是迎击敌寇，而是迎接君主！”
于是。
公子连与士卒一起回到雍城。
并且杀死了秦出公和秦小主夫人。
并且将他们沉入了深渊！
此后。
公子连即位，即秦献公！
【公元前374年】
秦献公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废除了在秦国持续三百多年的‘人殉制度’！
这是一种残忍的，以活人来陪葬的陋俗。
天子死后。
殉葬者多达百人，少则也是数十人！
而将军大夫级别的，死后至少也得陪葬好几个！
总之。
这个制度的废除，在老百姓眼里，那绝对是拍手称快的大好事！
而后。
他又在两年后。
决定把都城从雍城迁到栎阳。
原因是雍城的旧奴隶主贵族保守势力太大。
他们极力反对改革，经常发动宫廷政变。
秦献公刚刚即位，如果此时跟他们爆发冲突，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迁都后，栎阳就成了新兴势力主的中心，与旧奴隶主之间产生了对抗。
为后续的改革之路创造了稳定的环境。
而后的十年内，将边境改建成县，派遣官员直接管辖，凝聚了边县的力量！
同时进行了户籍管理，人口普查，实行了伍长制度，大大的改善了社会的治安！
然而。
好景不长。
此后的几年间。
秦献公两次起兵，一次是派胡苏攻打韩国，结果败于酸水。
还有一次则是与赵军在高安交战，同样是吃了败仗。
而此后六年间。
秦献公一直在养精蓄锐，休民安政！
而与此同时。
因为韩魏两国在宅阳会盟，准备联合攻打秦国的时候。
秦献公看到了一个机会。
是时候把秦军的黑色大旗撑开，让天下的众人看看了！
【公元前366年】
韩魏两国结盟，准备一同攻打秦国。
一直暗中默默发育的秦国，此刻在他们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了心腹大患！
然而。
他们所采取的方案，乃是先在武都筑城。
而此刻得到消息的秦献公，不打算求和避战，而是决定先发制人。
他高喊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亲自率领五十万大军，直接进攻武都！
谁也没想到。
几十年前的秦国，还是魏国的手下败将，甚至被夺取了河西之地。
而就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间，休养生息。
此刻竟然一举得胜，在武都击败了魏军，甚至于秦献公还不满足。
还要率领着部下继续朝着魏国进攻！
最终，在洛阴之地，同时面对韩国和魏国的联军，一举击破，大胜而归！
而与此同时。
两年后，秦献公又一次派出大将章蟜带兵，和魏国的军队在石门交战，这一次更是斩杀了魏军首级六万。
而周显王在得知此事后，大喜，命人将绣有花纹的礼服赐予秦献公。
史称——【献公称伯】！
而经过这一战后。
老秦人被打断的骨头，似乎又硬起来了！
而后又一年。
秦献公，再度起兵，带上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公子虔，以及秦国的下一任君主——秦孝公，嬴渠梁！
这一次。
他要让魏国知道，那个曾经的铁血大秦又回来了！
公元前363年，秦献公起兵攻打少梁，说来也是巧了，刚刚还在石门山之战中救援了魏国的赵国。
不知为何，又突然跟韩国一起联合攻魏。
所以这一战魏国的主力根本就不在河西，这一战，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秦国的全面胜利！
不仅是大败魏军，俘虏了魏军的统帅公叔痤，更是连魏国的太子也都一并俘虏。
然而。
秦国原本是可以趁着这一战的大胜之势，继续朝着魏国进攻，扩大战果，甚至将失去的河西之地也一举夺回的！
可惜，因每战秦献公都是以身作则，第一个冲杀在军阵之前。
在这一战中，秦献公不小心中了对方的毒箭，幸好二子嬴渠梁拼命相救，这才把秦献公从敌方的包围中给救了回来。
而这一年的秦献公，已经六十二岁了
回到栎阳后，秦献公自知时日以无多，然而仍然为了秦国下一任君主的人选，而思虑不已。
秦献公自己本身就是四代乱政的受害者，他太清楚，秦国这些年的积贫积弱，政权混乱不堪，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在这两任君主之间的过度上出了问题。
历来公室内乱，哪个不是骨肉相残？
因此，在思虑再三后，秦献公还是决定将位置传给自己的二儿子，嬴渠梁，也是最有资格接替自己位置的人！
并且还让公子虔写下血书，不得与弟弟嬴渠梁争权夺位。
而为了让秦献公放心，公子虔不惜断指为誓，这才让秦国政权交替的事情板上钉钉。
而此时的秦献公已然时日无多，所有人都劝他安心躺在病榻之上休息。
可秦献公却说：“你们见过壮士死在卧榻之上吗？”
他强硬的选择了下床，顶风冒雪奔波六百余里，来到了眉县大营，这里全部都是二十三年前，与他在太庙前歃血为盟的三万老秦军！
如今二十三年过去，当初的三万将士，所剩已经是寥寥无几。
这些老兵或伤或残，可他们却依然不愿意解甲。
只因为当初秦献公曾与他们约定过，不夺河西，誓不解甲！
陪着老秦军们喝完了几杯酒，秦献公心里是有些愧疚的，他一心只想让秦国强大。
却没想到，这些从一开始就为了秦国付出一切的老秦人们，非但没有过上享乐的好日子。
二十三年过去，伤的伤，残的残，仍旧还在吞凤咽雪。
而伴随着秦献公的离开。
兵营里一直高声回荡着那独特而又苍凉的秦腔！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公元前362年，秦献公于病榻之上去世，谥号‘献’！
随着秦献公咽下最后一口气，苏晨也结束了自己的体验模式。
而眼中，已经有泪花在滚动。
在体验模式中，虽然他无法干预角色的行为，但角色这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等等。
苏晨则是完完全全的感受了一遍。
他太了解，为什么哪怕最后到了弥留之际，秦献公依然还在惦记着收复河西。
三十年的流亡生活，在魏国的时候，心惊胆战，提心吊胆，只能是将复国之心深深埋葬。
尽力做出一副与魏国，这个最大的仇敌交好的模样，这才骗过了魏文侯。
安心放他离开了魏国。
这才有了秦国崛起的一丝机会和可能！
纵观七代秦国君主！
秦献公，公子连接手的这个秦国，是最为贫弱的秦国！
如果没有秦献公站出来力挽狂澜，恐怕也就没有后面秦国一统天下的事了。
因此。
当苏晨结束了这次体验后，对着此刻大屏幕上画面中的秦献公。
意念一动，手上凭空变出一碗酒来。
笑道。
“来，我也敬献公一杯！”
“敬这大秦崛起前夕，戎马半生的引路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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