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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春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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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别瞧着年岁小,似是因为家父是仵作的缘故,又常出入衙门,倒习得一身好武艺,衙门里但凡有些事儿,必定跟着一块出去,不过近两年来,平远县一向太平,即便有事大不过偷鸡摸狗小不过妇人骂街之事。

    这般一想,黑子倒是想了起来,就在三个月前,城东李三家就出了一事,李三常年打骂妻子,上回将妻子险些打去了半条命,后被关押大牢,为期半年以思过,而妻子如今已和离。

    黑子瞧了刘瑜一眼便朝前面而去,今日她翻院墙出来,想是要出门被刘氏禁足了,习以为常的事儿倒也不必惊讶。

    刘瑜见着黑子如往常一般冷淡,倒没往心里去,几个快步追上了黑子,脸上带着兴奋道。

    “我跟你说,方才我爹急着出了门,去了春记楼,听说出了人命,我也想去瞧一瞧,你一块去?”

    刘瑜水汪汪的眸子盯着黑子,两人结识了两年,虽说没明面上侨情过,倒真是两年的交情了,刘瑜性子豪爽不拘小节,黑子木讷沉静些,两人的性子互补相当。

    一听是说出了命案,黑子淡淡的黑眸中总算有了涟漪,刚一点头,便被刘瑜拽着抄近路往春记楼那边赶。

    春记楼是平远县内出名的大酒楼,乃是属城东大户李府的家业,平远县内就属刘李二姓居多。

    这会子,县衙的赵捕头已经带了衙役过来春记楼,春记楼外面围了许多百姓议论纷纷。

    而春记楼内空荡一片,就连桌上还吃完饭的碗筷都没来得及收拾,另一边的桌上正倒趴着一人,面色发青嘴唇泛黑,嘴角处一片白沫污秽延至桌上。

    此时,春记楼的掌柜与跑腿的小二以及厨房内的厨子,就连后院洗碗筷的老婆子都一一站在了大堂内,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李府的李老爷也收着信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瞧着赵捕头在,进去便是拱手道。“赵捕头,你可得信了我们春记楼啊,都是老字号的酒楼了,哪会害了客人的性命。”

    李老爷瞧着年过五十,身形臃肿,一双眯缝眼,留着八字胡,瞧着便不是个大方的主儿。

    在这平远县内也是出名的厉害,自当是这李老爷是为铁公鸡一毛不拔,就连自家府里伺候的下人,但凡半点过错别的不说,克扣月钱为首,若不仔细些,被抓了错处,一月下来,那点儿银钱也都三日两头克扣的所剩无几。

    赵捕头是本土人,自是知晓这点,见着李老爷过来,也不过是哼了一声,粗声道:“信不信你这春记楼可不是本捕头说了算,等仵作过来验尸查看过后,还得禀报了大人才定夺。”

    “是是是,赵捕头说的在理。”

    李老爷吝啬,也是胆小怕事,如今自家的生意出了人命的大事,他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般的气势,再者,民不与官斗,就是给他几个胆子,但凡经商之人哪能开罪得起衙门的人。

    是以,李老爷心里就是有气,也不敢与这赵捕头跟前说半点急话。

    “这下可好了,春记楼出了大事,瞧他铁公鸡往后如何再将生意做的去。”人群中议论纷纷,不少也都是与李老爷有过纠葛的。

    此话一说,旁边的人便附和道。“可不是,好好的生意,若不是这辈子缺心眼,临着明儿大好的日子来了,还出了这人命的大事。”

    过了不久,人群外匆忙来一位大约年过四十模样的男子,身穿素色长袍,方脸显刚,浓眉浊眼,手中拎着一个木质小箱子。

    见着人一来,门口守着的捕快便朝来人点了点头。

    来人便是衙门的刘仵作,仵作的行当既让人忌讳又不可缺,自然如今的仵作行当即便让人避而不及,可也是个外官人,拿的是朝廷发放的俸禄,吃的皇家饭。

    赵捕头一见刘仵作来了,连忙将人请了过去,道:“人在这并未挪动,还是倒下前的模样,一干人等均在这侯着。”

    在县衙里,除了县官爷,能办案的便是仵作,到底不是官老爷,并不能审案定夺罢了,在元朝,仵作的地位早早的便兴了起来,也极受几朝圣上重视。

    刘仵作前脚刚过来,刘瑜拽着黑子一路急赶忙赶的来了春记楼,挤进围在外面的人群直接朝春记楼里面去。

    在门口的看守的捕快连忙将人拦下,见着是刘仵作的女儿,无奈道。“刘姑娘,这里面可是出了大事,你还是别……”

    不等捕快说完,刘瑜便拉着黑子闯了进去,随后见着自家爹率先一步赶到了,也知晓自家爹的性子,连忙拉着黑子悄声悄息的走近过去。

    赵捕头一见刘瑜还将黑子也带来了,知晓这刘瑜平日里老爱搀和这些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他是管不上,见着刘瑜打手势,也是无可奈何的没出声。

    黑子一进来便观察了周围一眼,随后才将视线放在了死者身上,瞧着刘仵作验尸先观后验,的确是第一步。

    听刘瑜曾经提起过,刘仵作当初并非平远县人士,年幼时曾是禹城人,禹城出仵一向远近闻名,后迁居来了平远县,也是姓刘罢了,后拜师禹城才回了平远县做仵作。

    待刘仵作验尸完后,才脱了手上带着的布手套,道。“此人是中毒身亡,瞧着症状,怕是食了砒霜。”

    一听是砒霜,春记楼的几个人顿时面色震惊了瞧了过来,这春记楼里是酒楼,中毒就罢了,谁不知晓砒霜是剧毒,又岂敢在这酒楼里明目张胆的害了人性命。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绝不会这般做。

    李老爷听了刘仵作这话,顿时面色惨白,连忙道。“刘仵作,这这你可在仔细瞧瞧,莫不是此人有疾在身才会身亡,砒霜可是剧毒啊,谁敢下了这剧毒来害人,还岂不是害人害己。”

    刘仵作一听这话,面色一肃。“莫非,李老爷怀疑本仵作瞧错了不成?”

    李老爷见刘仵作不悦,顿时便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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