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变得更强
秦萧赫伸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女儿,眼下苏笙墨完全掌控风向,她一开始拖着棺材招摇过市,后面步步为营,一步一步都策划好了,只等着他们跳进去,何等阴险的心思!
秦萧赫后知后觉,心中却更加疑惑,这是从前那个懦弱温顺的苏语墨
她从前都在装傻充楞,直到秦萧风去世,才露出狐狸尾巴,当真养虎为患!
秦萧赫咬牙应下这件事,好不容易才将围堵的众人遣散,苏语墨的如意算盘打的震天响,狠狠扇了这横行霸道的父女两人几巴掌,被明明被利用了却还不能反击,纵然灵力高超,身为尊阶驭灵师又有何用?
可是苏语墨知道,这都是一时的,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真正的保护姑母和弟弟,她对这个世界越来越适应,骨子里天生的嫉恶如仇,坚强不屈,即便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即便是最低的地位,也别想让她就此低头!
太傅府前人群散开,秦萧赫要给自己修为低阶却手足情深的弟弟厚葬的消息早已经飞了满城,这一切,云若翎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他就在茶楼上将这个费尽心思一步一步拖着棺材走过长街的女孩看在眼里,甚至派人一路跟着,将太傅府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听了下来。
“有趣,太有趣了,太傅府里还有这般聪慧嚣张的女子,本王竟然没听说过。”云若翎淡淡一笑,身侧的侍卫贴耳低声道:"方才那女子是名叫苏语墨,是秦太傅的侄女,死去的那个,正是苏语墨的父亲,卑职刚去打听了一下,有件事很奇怪。"
"哦?"云若翎很有兴趣地看着他,"说来听听。"
"都知道秦四的女儿一向温驯听话,一家人只图在太傅府厉苟且偷安,之前秦四被灵兽咬伤,生了重病,苏语墨去向秦太傅求药,可是秦大小姐苏笙墨却让她去采荷花,失足落水,虽然大难不死,但是醒来后就变得果决狠厉,秦姑娘被自己大伯逼到绝路,突然崛起的事在苏府传的沸沸扬扬。"
"不错,驯兽场上被灵兽咬伤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萧风虽然只是个人阶驭灵师,但是他一贯小心谨慎,对抗同等级的灵兽还是绰绰有余的,竟然被咬成重伤而死,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就不得而知了。"一旁的侍卫没有再说话。
云若翎淡淡道,"难道以前一直在隐忍本性?幼兽长出獠牙,总要拿出来磨一磨的。"
侍卫看出云若翎对这个女孩子的兴趣很高,可是云若翎身份尊贵,即便是秦太傅,也不过是主子脚下的蝼蚁,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这个女孩子,又能让他保持多久的兴趣呢。
另一头,苏语墨不止实现了对姑母的承诺,将最好的棺木光明正大的抬进了太傅府,而且还逼得秦萧赫答应为父亲风风光光的举行葬礼,她抱着给亲沐霆买的幼年狮虎兽,神采飞扬的回到了他们偏僻的小院子。
苏语墨到底小孩心性,一看到狮虎兽便开心的抱着到处去玩了,张静和静静的等她回来,府门的事已经传到了这里,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有这种气魄,她根本就没有修行过,在这个以灵力为尊的世界里,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不可一世的秦萧赫。
"姑母,你看到了。"苏语墨对张静和说,"弱者只有被欺凌,被羞辱的份,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要保护你和弟弟。"
张静和笑着点了点头,"姑母很欣慰,你姑父已经不在了,姑母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一辈子只知道守着丈夫和孩子,弟弟也还小,语墨这么懂事,姑母,姑母心疼的额很。”
张静和红了眼眶,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娘亲一定全部给你。"
苏语墨认真的想了想以后的路,自己重生穿越的愿主是天生没有根基,无法修炼的人,可能终其一生,连最低级的人阶都达不到。
这世界又两大职业,驭灵师,灵师,灵师负责为驭灵师提供源源不绝的灵力,这种职业不但需要天赋,更需要丰厚的家底供养,蓝玄大陆千年难得一见的灵师都在皇宫里,哪怕是贵族之中能出一个灵师,那也是宗门荣耀的大事。
苏语墨发现这具身体虽然没有根骨,但是天生灵力充沛,即便如此,无法修炼,就激发不出体内的灵气,现在她就如同一个装满了灵气的宝石,可是这块宝石如何打开,怕是没有人知道。
她哄绿柳帮她买来一些随处可见的书籍,好详尽地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果然,如她所料,有人修炼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炼丹。
丹药师修炼的一种辅助方式,帮助修士突破身体的极限,好的丹药,足以能帮修炼之人减少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
而且,丹药这东西,也是可以卖钱的。
之前张静和买的钱,苏语墨手里所剩不多,这笔钱一定要精打细算,最好能赚回来更多。
苏语墨打听到,这世界里最基本的灵药就是玉髓,玉髓是练就一切丹药的基础,好的玉髓回味丹药的行程打下好的基础,玉髓虽然最普通,遍地都是,但是如果足够精纯,在市场上还是值不少钱的。
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她就不愁自己没有办法升级,父亲锒铛入狱,而张氏当家,苏笙墨也蹬鼻子上脸,她如果再继续软弱下去,恐怕就真的一无所有。
可,那时苏笙墨虽然一直都在蹬鼻子上脸,张氏却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护着自己,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张氏,而后来魏子贤的再次出现无疑是又给了她不少希望,张氏让她风光大嫁。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按照本国律法为官者入狱,除非是得到特许,否则家眷也是需要一同入狱候审的,可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不但无事,她还能风格大嫁魏子贤,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