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道歉
苏语墨说到动情之处竟还流出了两行热泪来。
“语墨,莫哭,免得哭坏了身子。”柳瑶风颤抖的手拿出帕子为苏语墨擦起了眼泪。
苏渊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苏语墨面前,将她扶起,“语墨,你呀,就是太懂事,想得太多,罢了,宴会已经结束,说再多也无益了,好在燕世子关切你的情况,邀你明日一同赏桃花,你回房间好好休息,明日精神饱满地去见燕世子!”
父亲还是决定帮助魏子濯啊!苏语墨暗暗叹了口气,眼神一瞥,将张氏嘴角那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尽收眼底。
苏语墨收回目光,轻轻抬起噙着眼泪的双眼,“父亲,笙墨不会还在记恨我吧!”
苏渊笑了一下,“你呀,就是心里有你这个妹妹,你一贯地纵容她,才让她的啤气如此娇惯,也该管管她,这次你说的有理,她怎么会记恨你呢?若她记恨了,便是她的不懂事了,对吧,张氏?”说完望向张氏。
张氏一肚子的怨气,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强颜欢笑道:“是啊是啊,笙墨懂事理,今日还与我说后悔和长姐使了脾气,说是等长姐回来,还好登门道歉呢!”
苏渊捋了捋胡须,“这就好,这就好。”
苏语墨朝着张氏微微欠身,“二姨娘这样说,语墨就放心了。”然后朝苏渊道:“爹,语墨还有些许头晕,就先回房歇着了。”言罢,行了个礼,转身在我绿柳的搀扶下走出了正厅。
一边走着,一边勾了勾嘴角,用食指拭去了残留在里面上的泪痕。
苏语墨刚回房间,就听到了敲门声。
绿柳朝门口望了望,“小姐,是二小姐,应该是来道歉的。”
苏语墨坐在矮几前,悠悠地为自己倒上茶,“去跟她说我睡下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绿柳按照苏语墨所说回了话,然后回来坐在苏语墨对面,“小姐,幸亏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想好了说辞,要不然,肯定被老爷骂死了。”
苏语墨轻哼了一声,“我料她苏笙墨一定会去爹的面前煽风点火。”
绿柳托着腮,“小姐,你不是向来疼爱二小姐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语墨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那是我愚蠢无知,如今我知道了她是何等人,便不会再做蠢事了。”
绿柳撇了撇着,“我早就说过二小姐不是省油的灯,是小姐你一味地纵容。”
苏语墨冷笑了一声,“是啊,当初我就是那样蠢,现在不会了。”
“小姐,今天的你,和平常好像不太一样。”
苏语墨抬眸,“那是今日的我好些,还是以前的我好些?”
绿柳眼珠一转,“都好,只要是小姐,就都好。”
苏语墨明亮如月的眼眸一弯,手指轻怼了一下绿柳的额头,“你呀,真是机灵鬼。”
正说着,门外又响起了抠门的声音。
苏语墨知道是方子夜传信儿来了,于是赶忙亲自迎了出去。
再回来,打开矮几上的两支竹笺,其中一个写下“燕世子在东街”,另一个也写上一行字,然后交给门外之人,嘱咐他将第一个竹笺送到燕世子府上,这第二个交给方子夜,这才算完事儿。
“小姐,那燕世子救活了?”绿柳问着。
苏语墨笑着点头,“这天下还没有我师兄医不好的伤呢。”
“小姐,你为何要救那燕世子?”
苏语墨珉了口茶,“为我自己不要像以前那样我可悲吧!”
“以前?”
苏语墨颔首,“对,以前。”苏语墨说完,端着茶盏踱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望着天上的明月。
燕世子已经救回了,历史已然更改,这一世注定与上一世不同,这一次,希望我能达成所愿。
苏语墨又抿了口茶,“这茶,比不上江南的云茶。”
一旁的绿柳笑了笑,“小姐惯会乱说,那云茶是贡品,只有宫里的人才能喝得着呢。”
苏语墨清浅一笑,没再答话。
燕留痕缓缓睁开眼睛,一缕阳光闯进眼帘,他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吃痛得轻哼了一声。
“王爷,你醒啦。”燕留痕的随从杨肖连忙窜到榻前。
燕留痕一边忍着痛,一边坐起身来,“杨肖。”他低着头,声音虚弱,“去宫中,告诉父王,我因伤没能参加魏子濯的生辰宴,顺便告诉父王,我伤势严重,恐怕会耽误数月,需要再派一人为镇守边关,苏太傅是上好的人选,另外再派一人去魏子濯府上谢罪,但告诉他,我的伤势无大碍。”
杨肖愣了片刻,并不能领会燕留痕的意图,但他的优点就是燕留痕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于是他什么也不问,转身就走了出去。
燕留痕伸出修长的手臂朝杨肖离开的方向挥了挥,“笨小子,倒是先给我倒杯水啊。”
喝过下人递过来的水,燕留痕又躺了下来,他仰望着房顶,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一切,来势汹汹的匪徒,一个个倒下的手下,朦胧中的一个身影,有些瘦小,有些飘逸,有些不似真的存在过。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唤来一个侍女,“我的盔甲呢?”
“回王爷,在偏房。”
“去取来。”
铠甲太重,侍女拖着过来,样子很吃力。
燕留痕拿过沾满血污的铠甲,在里面反复摸索着,不一会儿,掏出半块洁白的玉佩,在自己眼前端详半天,自言自语道:“你是谁呢?”
翌日清晨,绿柳一边为苏语墨穿上华服,一边嘟囔着,“小姐,你不是不愿意去见那个燕世子吗?怎么昨日不拒绝啊?”
苏语墨整低头整理着衣带,“拒绝,怎么拒绝?在父亲眼中,我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孩子,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叛逆吧,这样做,岂不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别人?谁啊?难道是二小姐?”
苏语墨扭头朝绿柳意味深长地一笑,“答对了。”
“我早就说二小姐小小年纪心机太深,小姐还总是不信,怎么?这下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