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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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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只见永安寺大火冲天。

    羽七羽八已经出来,默默的站在二人身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跟着我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吗”苏语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是把羽七羽八惊冷汗直流,小祖宗你要闹哪样,有话直说不就好了。

    二人急忙道:“跟着主子是我们的福分,怎敢妄言委屈。”

    “没有是最好,从今日起,你名寻踪,你名问影。若我得势,必少不了你们,但我若知道了你们有什么二心,后果,也绝不会是那么简单。”

    简单的话语掷地有声,主仆的契约正式确立。

    话音落,远处嘈杂声隐约传入。

    “啊,着火啦,永安寺着火啦。”当官府闻讯赶来的时候,大火也已烧的差不多了。

    “大人,在这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苏哲急忙赶去,废墟下面果真掩映着两具焦黑的尸体,皮肉模糊,让人毛骨悚然。

    苏哲也是吃了一惊,忍住想呕吐的欲望,走上前去。

    废墟中还有被打翻的煤油灯,两具尸体被压在门板下面,想来是打翻了煤油灯,想逃却没有逃出去。苏哲如是想到。

    “抬走,唤仵作来,去找找还有没有其它伤亡。”

    “妈的,什么时候死不好,非得半夜,害的老子睡不好觉”。抬尸的骂骂咧咧道。

    抬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啪的一声,掉进地面的灰烬里。

    低头看,却是一片漆黑,正欲拿着火把照明。

    却在这低头抬头间,发现了一丝光芒。和着月光,果真发现了一个玉佩。

    小侍卫拿起来一看,玉佩上正反两个烫金字,刚才的光芒就是这金字发出来的。

    两个字虽然小,但此时在黑夜的映衬下,是越发的金灿灿亮晶晶。

    侍卫一喜。脑子闪过千万种龌蹉想法,再低头一看,这字竟是楚,烫金小楷,墨玉麒麟。

    他虽不识玉品,不见世面。单凭邻里闲谈的只言片语也知道这玉的来历,当年太祖皇帝赐玉,平王府以国为姓,以玉为凭。

    顿时这小侍卫吓的一哆嗦,旋即拿起来朝着苏哲走去。

    “大,大人,小的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苏哲接过玉佩,不是是苏语墨戴在玄素身上的那个又是哪个。

    墨玉没有被大火毁坏,静静的躺在苏哲手中,在火把在的照映下,越发的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好玉,苏哲在心里赞叹道。“楚。”疑虑的念出来,倏然又大惊失色。

    他认识这玉佩,这是楚平王府的东西。

    麒麟墨玉,大楚平王,以国为姓,以玉为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历代楚平王府的信物。

    心里忽然一慌,莫不是……这就是那两位

    念及此,匆匆跑到这两具尸体旁边,一男一女没错,玉佩没错,在路上逃亡荒庙里过夜没错,一切合理,一切清晰。

    苏哲,从布衣到平陵别驾从事史,这么大的平陵还没出乱子,可以说他在其中功不可没。

    与其说是平陵别驾,不如说是边城的大管家。可惜,边城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养的这个是猫还是虎。

    呵,这就是大楚功臣之后的下场。

    他又想起了自己,抄家灭族,多么相似的经历。

    可是不像眼前这两位,他,活下来了。这是最大的不同,活着,才有希望。

    突然感觉到很悲哀,他静静的看着这两具尸体,低喃道:“安心去吧,你们失去的,总有一天代你们一并讨回来的”。

    像是累极了,苏哲突然摆摆手,“通知太守,通知京机营,就说人找到了。”

    “等一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苏哲又走过去细细观察了一番。

    闻说平王府小世子今年一十又三,和这废墟中的男子年龄明显不符啊。

    旋即蹙眉道:“你们都先退下。”

    他就静静的在那儿站着,先是紧盯着那具男尸,随后目光又开始游离起来。

    苏哲此刻的内心早已是弯弯绕绕了百千回。

    目光无意落在那棵树底下,突然发现那里的土地松软异常。

    走过去蹲下,抓起一撮土,这土虽被大火烧的焦黑,但那血腥味却还未完全散去。

    心里突然就知道了些什么。

    避开众人,他迅速把那块土地挖开了一点,赫然露出了边城的一块衣角。

    心里大惊,赶忙把土地填平,又装模作样的来回踱步,直到把那块土地踩实李为止。

    思量中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豁然开朗。

    呵呵,有意思。该走的走了,该死的死了。杀了四个人还唱了一出戏,苏哲暗暗心惊,“这两个孩子不简单啊”。

    惨淡的月光,呼啸的寒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天统十七年十一月冬。

    是夜,风尤其寒,一场大火染红平陵的半边天。

    是夜,雪尤其厚,闻说平王府的两位命丧火海。

    是夜,不知被戏子唱了多少版本,被史书写了多少轮回。

    富贵皇城,不同于边境平陵的萧瑟,舞院歌楼,唱着哪朝兴衰。缓哥丝竹,奏着朱门安逸。

    “可怜这平王世代忠,怎的就出来一个乱皇城,背皇恩,叛先灵,幸是个苍天把眼睁啊,啊,永安寺夜皆烧净。”

    楚京,醉生楼。咿咿呀呀,台上人唱的尽兴,下面的人是听的云里雾里。

    “怎么回事啊,啊,这唱的什么东西”司徒鸿天在二楼听着,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不对劲。

    什么永安寺,什么乱皇城。醉醺醺的眯着眼睛问道。

    说着便嬉皮笑脸的一头扎进旁边的大波里。

    这司徒鸿天是宁王司徒登云的二儿子,生在醉生楼,死在温柔乡。

    京城出了名的纨绔,与他哥司徒鸿奕形成鲜明对比。是司徒老爷子一生最大的败笔。

    “呀,二爷您还不知道呀,昨个晚上在平陵的永安寺,一场大火把平王府逃出的二位硬生生给烧死了。”眼睛一瞬间的清明,旋即又恢复了醉态。

    “哈哈,是这样啊,天佑大楚,苍天有眼啊,来翠儿,再喝一个。

    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司徒二少爷直直扑向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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