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万家灯火
“萱儿，萱儿。”暮叶靠过去喊名字，可人依旧沉睡不见醒来。
“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她似乎少些什么。”妖族王族长老尽全力，可不知为何，人见好却不见醒。
暮叶抱起萱儿往外走，妖族人纷纷让路，那些妖族人视线全在萱儿身上，妖族王族之后，妖族的战神。
“你要带她去哪？”妖族王族长老有私心，若是醒过来，若有妖族王族之魂，那么妖族就不用再过躲躲藏藏的生活。
“我要带萱儿去找能救她的人。”暮叶最后的希望是魏荣恩与凤九，若这两人都唤不醒萱儿那便是无望。
距无尽林最近处是中州城，魏荣恩与凤九又来到这，中州城依旧繁华热闹，街道之上车水马龙。
二人肩并肩走在人流中，头顶是太阳，脚下是石路，忽而有种特别安逸的感觉。
“魏荣恩，我们就留在这等他们。”
“好，我们就在这等他们。”
“我们光等太无聊，不如来家酒楼，就叫悠然居，你觉得怎么样？”凤九总是想法千千万，等干起活来就马马虎虎。
“悠然居，这名字倒是很好听。小九，你不会是诓我干活，最后悠然的是你，被拘起来的是我。”魏荣恩总上当已有经验，不过次次上当可称为心甘情愿。
“小九，小九，上菜。”魏荣恩扯嗓子喊多次，仍是无人回应，无奈只能走出去。
凤九正靠在厨房门口睡觉，人耷拉脑袋左摇右摆。
“小九。”魏荣恩在凤九耳边轻叫一声。
凤九迷糊中睁开眼睛，当即就挨打在额头上，刚要开口骂人，发现是魏荣恩，又硬咽回去。
“小九，你又给我偷懒，菜都凉了，客人早等急了。”魏荣恩气势汹汹，好似要吃人。
凤九毫无愧意反而一脸委屈，用手握住魏荣恩胳膊摇晃，撒娇，“我太累了。”
“哼，现在偷懒，我保证你晚上更累。”魏荣恩嘴硬心软出言威胁。
“我错了，不敢了，可怜人家一二。”凤九往前凑靠近怀里。
魏荣恩拿起一盘菜，往凤九手中一塞，“快点上菜，客人在等。”
凤九装乖接过捧在手里往大堂走，等转身时暗中偷翻白眼。
凤九招摇走进大堂，有些不伦不类，把菜放在桌子上，刚走回去三步远，客人不悦冷声叫嚷。
“诶，跑堂的，你上错菜。”
凤九闻言走回去，俯视那盘菜与不识好歹的客人。
“什么跑堂的，没规矩，叫我九姑奶奶，还有这菜哪错了？”
“什么鬼名字？九姑奶奶，我点的糖醋鱼，这不是红烧肉吗？”
客人认识菜，凤九也认识菜，问题在于，凤九不知道哪个桌点哪道菜。
“谁说这是红烧肉？它分明就是糖醋鱼。”凤九硬讲理，老娘说一不二，你奈我何？
“当然是你昨天告诉我的。”客人看向面前那道，实际是烧茄子的菜。
“那我今天告诉你，它叫糖醋鱼，如果不想吃出门左转。”凤九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转身潇洒离去。
“喂，九姑奶奶，你什么时候改的？”客人站起身试图据理力争。
可惜悠然居没有道理可言，“当然是刚刚端上你桌子的那一刻。”凤九无比自信的回答。
“哼，黑店，不吃了。”客人筷子一摔准备起身离开。
“老板，有人要吃霸王餐。”凤九一声吼，魏荣恩走出来，“谁要吃霸王餐？”
那桌客人明显紧张起来，连连摆手，“没有，只是菜上错了。”
他是悠然居的常客，曾亲眼目睹吃霸王餐的惨剧。
“菜，上错了？”魏荣恩看向凤九，目光中全然是不满。
“绝对没有。”凤九摇头否则，当即摊开双手，表示很无语。
客人也很无语，手指着菜当场告状，“九姑奶奶说这是糖醋鱼。”
魏荣恩看过去嗤笑一下，理所当然回应，“那她说的对，确实是糖醋鱼。”
客人听完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糖醋鱼，不对呀！
“今儿我心情好，你这顿本店请客，安心坐下吃。”魏荣恩抬手将人按回去。
“得嘞，谢谢老板。”客人欢欢喜喜拿起筷子，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大餐。
凤九偷偷瘪嘴，魏荣恩发现后提溜人，“你，跟我过来。”
悠然居在街道最好的位置，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从不缺客人，可更不缺的是钱，所以通常是三天开门五天关门，那些慕魏荣恩菜名而来的人，能否吃到还要看缘分。
二人忙活整整一日，月亮升起大半才关门，后一起吃饭，四菜一汤，外加一壶好酒。
“明日不开门，太累。”凤九天生富贵命，一向不喜欢干伺候人的活。
“也好，我们今日赚很多，够用。”魏荣恩负责算账所以最清楚收入多少。
“你确定账没错？”凤九只差在脸上写，我很难相信你。
“当然，我算好多次。”魏荣恩算账跟凤九上菜有的一比。
“诶，难得糊涂。”凤九感叹一下，又饮一杯酒，犒劳一下辛苦的自己。
“说谁呢？”魏荣恩一计眼神杀，飞速看过去。
“说你呢！”凤九毫无畏惧，直接怼回去。
“哼，你又好到哪里去。”魏荣恩把账本合上，开始一本正经吃饭菜。
凤九借酒装醉让魏荣恩背，二人一路慢行往家里走。
“魏荣恩，你往前看。”凤九抬手指向前方，夜已深，街上无人。
“看什么？”魏荣恩偏头往后看，凤九眼眸中都是笑意。
“万家灯火，好漂亮。”凤九从魏荣恩背上半起身，人摇摇欲坠，可却异常兴奋。
魏荣恩看向街道两侧，家家户户点灯，有人家亮一些，有人家暗一些，看上去忽明忽暗，可都亮着。
“确实好漂亮。”魏荣恩附和，有家的人，有人等你回家。
“魏荣恩，那盏一是我们的，我们的家。”凤九看向前方的小院。
“那我背你快些走，我们回家。”魏荣恩忽而加速，引得凤九紧紧搂住其脖子。
凤九仰起头看天，月亮很亮，亮得让人恍惚起来。
凤九张开五根手指去遮挡，她透过缝隙再看月亮。
“魏荣恩，今年是何年？”
“我也不知道。”魏荣恩不在意是何年，从前是因他永生不灭，如今只要凤九在身边，何必在意是何年。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日子竟过的这么快，还好有你在。”凤九双臂环住魏荣恩，还撒娇在其后颈上亲一下。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魏荣恩出言威胁，凤九又亲了一下。
“你舍得吗？”凤九恃宠而骄，魏荣恩故作思考一下。
“有舍才有得。”魏荣恩当即松手，凤九掉在地上，这一下屁股摔老疼了。
“魏荣恩，你欺负我。”凤九坐在地上耍赖不肯起来。
魏荣恩觉得凤九可爱，随即开口逗人，“我就欺负你，有本事来打我。”
魏荣恩飞身而起，直奔家里而去，凤九站起身揉揉屁股，“你耍赖皮，只能用走的。”
“诶，你等我一下，太黑了，我害怕。”凤九全力向前奔跑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