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故人之子
“所以你想起来多少事？”凤九猜没有多少，而且都不是关键点，否则人不会如此淡定。
魏荣恩早晚会全部记起来，凤九最差的也是时间，现在一切事情都取决于谁快谁慢。
“萱儿是我们的女儿？那暮叶是谁？”魏荣恩以为那是他的记忆，实际是他看见萱儿的记忆。
“萱儿是我们的女儿，暮叶曾是我的徒弟。”凤九如实回答，既然已知道否认会引起怀疑。
“那我是谁？你是谁？”魏荣恩与凤九拉开距离，他急切想知道答案。
“别急，我们的故事很长，你可以慢慢想，如果感觉头痛就停下，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凤九紧握魏荣恩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间接感受对方心跳。
“你告诉我不好吗？为什么让我自己想？”魏荣恩很好奇他们的过去，可能想起的事寥寥无几，每次都头痛欲裂倍受折磨。
“魏荣恩，不管以前如何，我想一切重新开，我们只看现在。”凤九半真半假的感伤，那动人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
“好。”魏荣恩不愿凤九难过，只得答应下来不再询问。
“小九，我饿了。”
“一起去吃饭。”
魏荣恩与凤九一起往饭堂走，路上清明派弟子纷纷行礼问安。
魏荣恩还见到许多生面孔，服饰与清明派大为不同。
“小九，那些是什么人？”魏荣恩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清明派竟变得这般热闹。
“十年一度修仙大会即将开始，各门各派修仙者齐聚清明派。”凤九面对众人围观很从容，完全不在意各种探究目光。
魏荣恩周围瞄一圈，在凤九耳边悄悄话，“我总觉得他们在看我。”
“他们确实在看你，毕竟清明派掌门难得一见。”凤九此言非虚，清明派掌门之位空悬已久，如今突然冒出来自然让人好奇。
魏荣恩握住凤九手腕就跑，只一瞬就回到二人所居院落。
“诶？怎么回事？”魏荣恩一个急刹车停下来，刚才路都没看清就到地方。
“你刚才跑时在想什么？”凤九见魏荣恩慌乱觉得有趣，可心中也不免担忧，神力觉醒会加速记忆恢复。
“我想立即逃回来。”魏荣恩逃跑的意念很强，他想要快速消失在众人视线。
“所以才会回到这里，现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你曾去过那里。”凤九耐心与魏荣恩解释。
“可为什么会这样？”魏荣恩看向自己感觉不到任何变化。
“魏荣恩，你正在慢慢觉醒，以后我能做的事你也可以。”凤九无法详细解释这个问题。
“那你再想欺负我可就难了。”魏荣恩装模作样拍了拍凤九肩膀。
“我何时欺负过你？”凤九觉得很冤枉，她从来都是被欺负的。
“你骗我背你一路，还说不认识我，还有……”
“好了，我错了。”
魏荣恩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势，凤九赶忙用手捂嘴来打断其翻旧账。
“那你想怎么办？”
“好饿，你快帮我打饭去。”
魏荣恩开口指使凤九做事，既然是理亏自然要听命。
魏荣恩和凤九刚用完饭，清一便过来求见，行礼问安后直奔主题。
“掌门，修仙大会即将开始，三生派一连两次夺魁，这次若再胜我派首位不保，人族王族也会转拜三生派门下。”
“掌门要上擂台比试，还望能早作准备，若赢下最好，若是输也不要过于狼狈。”
清一自然希望魏荣恩能赢，但碍于上次的事也不敢过于施压。
“上台，我怎么不知道？”魏荣恩从醒来后还未与人打过架。
“掌门，修仙大会，以武会友，各大门派修为最高者上台比试，本派来说，掌门与暮叶是唯二人选。”
清一、清二当时放下面子恳求，正是为能在修仙大会夺魁，让清明派顺利保住首位之位。
“所以是你们不行让我们上？”魏荣恩无比震惊指向自己，他连清明派的小徒都打不过。
“掌门所言不错，我派荣辱全在掌门之手……”
“清一长老放心，他定会赢。”
清一打算念念经，让魏荣恩知道责任重大，可凤九出言打断，他只能起身告辞。
“小九，你确定我能赢？”
“那日你是因暮叶的话才留下，而我与你的想法一样，三生派修炼方式并非征途，人族帝王关乎一族命运，一定不能拜入其门下，所以清明派必须赢。”
当时凤九可以强行把人带走，可她没有那么做此事也是原因之一，凤九欠赵宣正的注定无法偿还，只能尽力保其子孙后代无忧。
赵九州风尘仆仆赶来清明山，修仙大会果然非同凡响，听闻清明派掌门居住在山下，特意前去想知传闻是否属实。
凤九躺在树下摇椅上，微风吹动发与衣衫，人美若在画中。
“你找谁？”凤九早发现有人偷看，只等那人开口，可那人看傻眼迟迟不动，只能她先开口询问。
“在下赵九州，特来拜见清明派掌门。”赵九州回过神上前搭话。
“那你来得不巧，他刚好不在。”凤九看那双类似的眼睛，不由得也晃了一下神。
杏子酒到时候，魏荣恩去启封，凤九故意不去帮忙，偷懒留在院中睡觉。
“那我改日再来。”赵九州转身离开，又转身走回来。
“敢问姑娘是何人？”赵九州等许久不见回答，又开口解释，“确实唐突，只是姑娘与画中人相似故而一问。”
凤九坐起身睁开眼睛，“画中人？什么画？”
“是家传之画，听说是家中长辈所画。”赵九州一一作答。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这？”凤九忽然想起来，人族帝王赵氏一族，所用字里没有九这个字。
“赵九州。”
凤九坐起来上下打量眼前人，应该就是下任人族帝王，不由问出口，“怎么会用九字？”
“曾有一女子为人族而死，她名中有九字，家中先祖为纪念曾言，后代子孙当家者必以九字为名。”
赵宣正，其实我不如你想的那般好。
凤九来到赵九州面前，用手指在其额头上，“愿你百岁无忧，福泽子孙，世代荣昌，江山永固。”
赵九州近看之下，眼前人更像画中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凤九收回手转身离开，在进门前留下话，“你可以叫我小九。”
魏荣恩提两坛杏子酒，等走进院子才发现，小九竟不在摇椅上，“小九，我回来了。”
门应声而来，凤九扑进魏荣恩怀里，那力道太大，魏荣恩手中酒坛不受控制的摇晃起来。
“桃花酿，你居然在家偷喝酒。”魏荣恩闻到桃花酿独有的香味，从凤九唇齿之间不断呼出来。
凤九没有回话靠在怀里，用力吸取魏荣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