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战前夜
“你做什么？”魏荣恩回过神，为时已晚，神君中剑跌落下去。
凤九眼见神君落下来，她跑过去却迟一步，人直接跌落在地上。
“父君。”凤九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小九。”神君颤抖握住凤九的侧脸。
魏荣恩紧随其后落下来，只得站在旁边看向凤九，此时他明白神君打的什么主意。
“父君。”凤九抬手用仙气给神君疗伤续命。
“傻孩子，别白费力气。”神君按住凤九的手指让其停下来。
“父君，我一定能医好你。”凤九哭了，用力拔出七杀剑扔在一旁。
凤九半跪试图抱起神君，可她太慌险些跌倒，魏荣恩下意识要上前帮忙。
凤九抬手召唤洛神剑指过去，“别过来，不要靠近。”
“父君，我带你回家。”
“不，让我死在战场上。小九，你杀掉魔君帮我报仇。”
神君用命横在中间，如此凤九与魏荣恩再无可能，凤九绝不会心软到跟杀父仇人在一起。
凤九泪眼朦胧看向魏荣恩，又看向神君，神君紧握住凤九的手，“你不肯吗？”
“我……”凤九还是没能说出那个肯字。
“小九，我要你发誓，此生绝不背弃神族。”神君越发虚弱，人撑不住多久。
神君忽而发力猛扯住凤九，胸前的伤口血猛涌出来。
“小九，你清醒点，他若爱你绝不会杀我。你要让我死不瞑目吗？”
神君怒目圆睁，凤九深吸一口气，把神君放在地上，端正跪地。
“神族神女凤九向天地立誓，此生绝不背弃神族。”
神君归于混沌，天地异象，风云突变，魔族与神族只能撤军改日再战。
“神君旨，神君之位传于神女凤九，封凤鸣为神族神尊。”
白眉宣读后众神跪拜完离去，最后神君墓前只剩凤九与白眉二人。
凤九站起身走过去，用手抚摸墓碑，又忽儿发怒掀了祭品。
“她对我为什么如此残忍？”凤九抬眼看过去，白眉心中一惊。
“神女？你知道？”
“神君出战，在临行前你与我说的话，最奇怪是凤鸣竟提前预判，她跟我说神君重伤，可那个时间才刚开战。神君以死相逼，让我手刃自己的爱人，天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父君？”
凤九明知道怎么回事，可还是选择成全，那是她的父君，给她生命的人。
“神君是爱你的，从小到大，她一直希望神女能成为合格的神君。神君知道神女重情，故意远离你冷漠你，希望你不要为情所累，可神女偏偏遇见魏荣恩。”白眉看凤九长大，也看神君一步步的谋划。
“可相比于我，她更看重神族，她或许爱我，可也一直在伤害我。”凤九踉跄走下去，准备离开这伤心地。
“神女，别恨神君，她一人护一族，如今你是神君，日后自能懂她。白眉，与神女，不，白眉，与神君拜别。”白眉恭敬跪地行礼。
凤九闻言回头，白眉打开神君墓。
“白眉。”凤九过去牵住白眉的手腕，把她从小带大的人。
“我与神君相伴一生，让我进去，成全我这份心意。”
白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凤九明白慢慢松开手，人走进去后神君墓关闭。
凤九盘膝而坐拿出瑶琴，在望月山山顶弹奏起那首战歌。
今夜月圆光却很淡，满是凄凉之感，万物感人心。
“你来了。”凤九双手放平按住瑶琴，看向不远的阴暗处。
“小九，不是我，我没想……”魏荣恩原本不想解释，可看见凤九还是没忍住，他舍不得与凤九分开，但杀父之仇横在中间，他们就再无可能。
凤九打断魏荣恩，“我知道不是你，你是被神君设计。”
“那你还立誓？”
“魏荣恩，横在你我之间的不止神君，还有魔族与神族。”
“那又如何？”魏荣恩一跃而前，抬手挥开瑶琴，把凤九抱在怀里。
凤九没有反抗，反而向后倾靠在魏荣恩怀里，双手搂住魏荣恩脖颈。
“明日决战不要手下留情。”凤九闭上眼睛感受魏荣恩的味道。
魏荣恩闻言用力收紧双臂，用力抱紧凤九试探把人揉碎进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对我这么狠？你一向心软。”
“面对魔族与神族，我们都输不起，所以不要再拖下去，不要留手。”
“好，我答应。”
凤九从怀里挣脱出来，手一挥拿出两坛桃花酿。
“我答应萱儿不再喝酒，但今日破例一次，魏荣恩，你陪我醉一场。”
魏荣恩接过握在手里，“好，我陪你醉一场。”
凤九自顾自喝一大口，魏荣恩偏头举坛子过去，“不是一起吗？”
“一起。”凤九与魏荣恩碰杯又喝下一大口。
“无论谁留下都要照顾好萱儿，还有一定要好好活着。”凤九越说声音越虚无，可魏荣恩听起来却很清晰。
“好。”魏荣恩不敢看凤九，只能目不转睛注视前方。
“魏荣恩，我求你一件事，我从不求人，神君也只是求过一次。”凤九怕魏荣恩不答应，所以旧事重提。
“你求她什么？放我走是吗？”魏荣恩知道，灭凃说过。
“所以我也求你一次，如果魔族胜，请你尽力保住神族，至少不要灭族。”凤九的私心，神族尽灭，她于心不忍。
“不算求，如果神族胜，你也尽力保住魔族，如此我们算作交换。”魏荣恩摇晃一下空的酒坛扔出去。
“我该走了。”凤九放下空酒坛站起来，她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魏荣恩抬手握住凤九的手，“如果我不是魔君，你不是神女，那么……”
凤九转身搂住魏荣恩吻上去，深情而缠绵，二人吻到不得不停才分开。
“可我们是，所以别犯傻，我不想你成为魔族的罪人，我也不能成为神族的罪人。魏荣恩，明日决战见。”
凤九没有再回头，一步步向望月山下走，魏荣恩在原地站很久，天渐亮才离开。
“魔君，小九怎么说？”灭凃等在魔君大账见人回来赶忙询问。
“她都知道，可执意要打这一战。”魏荣恩坐在主位上手握成拳。
“那魔君真要……”灭凃没敢把杀小九三个字说出来。
“两族决战不容私情，我们都不会手下留情。”
魏荣恩都无法确定，这话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告诉灭凃。
凤九刚进大账，凤鸣就随后而至，“神君这么晚去何处？”
“怎么？神尊怕我通敌叛变。”凤九抬手去拿酒壶却被按住。
凤鸣上前按住酒壶，“神君真会开玩笑，这酒还是别喝了，你答应过萱儿。”
凤九悻悻然松开手，“神尊这么晚可是有事？”
“明日决战，神君可准备好？”凤鸣在凤九面前气势丝毫不弱。
“什么意思？”凤九觉得凤鸣此来目的不纯。
“我要神君用洛神剑开启大阵灭魔族。”凤鸣要确保此战神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