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日日早归
虽说姜月昭想出的这法子有些荒谬,但是还是有用处的。
原本京中一面倒的热议,如今到时完全被混淆了。
右相以及忠义侯府几位大人趁机开始细数皇上的功绩,从做太子以来做的诸多事情,到先帝病重之时的委以重任,皇上是如何忠良孝顺,是难得一遇的明君。
流言终将被打碎,百姓们能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诸多事情还是要贯彻落实。
姜脩晗如今就是要稳定朝局,稳住民心,方可安定。
在姜月昭让人如此宣扬的同时,姜脩晗也没闲着,暗中派人去抓捕那些散布流言的罪魁祸首,最后随便安个什么受叛贼蛊惑,妄议新帝的罪名当街就给斩了,以此威慑那些跟风的旁人。
“小太阳今天乖不乖?”越正濯也上街抓人去了,寻常明面上出来跳的人好抓,那些暗中推动的难寻,越正濯就是去抓那些人的。
“还算安静,刚刚喝了奶睡下了。”姜月昭扫了越正濯一眼,他已经换了衣裳,搓着手凑上来,很是稀罕地亲了亲姜月昭,而后才凑去小床上看女儿的睡颜。
“一切还顺利吗?”姜月昭靠在床上看向越正濯询问道。
“顺利。”越正濯并未回头,低声应着说道:“抓了两个暗线,其中一人牵扯到了朝中,应飞鹰已经去处理了。”
“这朝中想来是要大洗牌了。”越正濯说着转过头来,看向姜月昭说道:“公主若是有想举荐之人,此时正是机会,接下来一段时间应当有许多空缺。”
姜月昭想了想说道:“你越家如今地位过高,朝阳更是得了万民赞扬,若我再举荐朝中官员,未免有造势之嫌疑,哪怕如今皇兄待我万般信任,我却不想落人口舌。”
她平和地看向越正濯说道:“连驸马和祖父都宁愿领闲差而不揽大权,难道驸马觉得我不懂其中深意吗?”
越正濯略有些惊讶看着她,最后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眉心道:“公主如此聪慧,能娶到公主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少在这贫嘴。”姜月昭很是娇嗔地瞪了他两眼。
“去让云暮给我打水来,这头再不洗我真是受不了了……”姜月昭尚未出月子,本不能洗头,但是她实在是爱干净的人,早已经忍耐得不行了。
“我给你洗。”越正濯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打水去了。
因着害怕姜月昭受凉吹风,在洗头之前还把窗户用布给封死了,小心翼翼地为她洗头,顺便擦了擦身子。
姜月昭浑身舒爽,很满意的长舒一口气。
越正濯不敢马虎,极其细致地把她的头发完全弄干,又烧来了暖炉把这屋子都弄热乎了,才撤走了遮挡窗子的门帘。
姜月昭出月子那日,长信公府内很是热闹,翟梦琪和裴莹莹几人都来了,邵兰花尚在外游历不曾归来。
“小郡主真是可爱得紧。”翟梦琪和裴莹莹先一步去看了姜月昭才见到了孩子,如今这孩子还小不好抱出来,最后也就只有她们两人见到了,随后朝阳郡主就被奶娘抱走了。
“看公主气色这样好,半点不见刚刚生产过的样子。”裴莹莹满脸的赞叹说道:“可见越将军照顾得好呢!”
“就是就是,瞧瞧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翟梦琪迎合着,眼中满是笑意。
“公主生产那日是晚间,我等并未过来叨扰,好在后来听闻公主产子很是顺利。”裴莹莹笑呵呵地说道:“咱们小郡主可是新帝登基以来封的第一位郡主呢。”
“任谁瞧了小郡主都喜欢。”
姜月昭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尽是吹捧,忍不住挑眉说道:“这才几日不见,你们怎么各个嘴上像是抹了蜜似的?”
裴莹莹和翟梦琪二人哈哈笑着,连说这都是因为喜爱小郡主呢!
她们也就是来热闹热闹,送了周岁礼就走了。
虽说亲如姐妹,但是身份还是不同的,当初她们的孩子长公主都遣人送去了周岁礼,如今她们是要来还礼的,却不能礼到人不到。
小奶娃闹人的厉害,姜月昭喂孩子也没那么勤快,这出了月子没两天越正濯就眼巴巴地搬回来了,不由她拒绝硬挤着要跟她一起睡。
姜月昭不允许他乱动,最后也只能素着睡,月子是出了她这身子还未养好,她当然不想这么早就行房事,怎么也还得多养一养,越正濯便也只能忍着,然后府里上下就发现这几日驸马爷总是很勤快地练武。
“驸马爷可是在外受什么气了?”吴琸瞧了几日,那府里的侍卫们都遭了殃,沦为驸马爷的陪练。
“没听说啊。”云暮有些涨红了脸,嘟囔着说道:“驸马爷那是憋的……”
她也没说具体,低着头赶紧跑了。
这都问到她面上了,云暮思量再三还是想去劝劝公主,最好是再让大夫来瞧瞧,若是没什么大碍,也别一直让驸马爷忍着了,瞧瞧自公主有孕以来驸马爷洗了多少次冷水澡啊?
大冬天的拎着水冲的场面她们都见到过,饶是如此也不愿弄个通房丫头,或是有纳妾之意。
但凡是旁人多说一句,驸马爷都像是要把人打死,绝对不允许旁人坏了他和公主的恩爱。
这样好的驸马爷,云暮她们看的最是真切,自然是愿意为驸马说话了。
“公主的身子养的好,生产之时也并未用药受苦,已是全无大碍。”大夫来细细为姜月昭诊脉,只留了些正常滋补的方子,其他的并未说什么。
“您瞧,奴婢就说公主养得好。”云暮笑呵呵地凑上去道:“可要奴婢去前院说,让驸马爷今儿早些回来?”
“不忙。”姜月昭顿了顿道:“身子虽是养好了,但是孩子还小,本公主暂无继续生孩子的打算。”
“你先去库房把当初收进去的那东西拿来……”姜月昭垂眸清吩咐道。
云暮听着先是一愣,似乎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不曾多说,低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