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从始至终，只有你
“很好。”姜月昭略微抬眸神色浅淡。
“我送给皇姐的礼物皇姐还喜欢吗？”姜元恺迈步靠近，站在了姜月昭的身边。
姜月昭这时才察觉，姜元恺似乎长高了一些，原本只与她个头相同，如今已经高出了她些许，出去历练了一番连带着这原本瘦弱的少年身形都显得壮硕了几分。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与之拉开距离才道：“四皇弟有心了，日后不必这般麻烦，你奉命离京是办正事去的，怎还花这么多心思寻那些东西。”
姜元恺目光流连在姜月昭的脸上轻声说道：“只要能让皇姐开心，让我怎么都愿意。”
姜月昭听着这话没由来地觉得恶心，微微偏开头避开他的眼神，望着远处跑马归来的越正濯道：“四皇子有这般心思留着日后娶王妃的时候用吧。”
“我自有驸马疼爱。”她眉眼之中泛着欢喜之色，浅浅弯唇说道：“四皇弟若是送得多了，我怕驸马吃味呢。”
“……”姜元恺面上神色有些怪异，紧盯着姜月昭道：“皇姐以前不是不喜欢越将军吗？”
“怎么现在……”姜元恺语气有些不忿。
“人总是会变的。”姜月昭转回头来看向姜元恺说道：“驸马如此钟爱于我，我自然会发现他的好。”
姜元恺听着这话眸色微冷，唇边却扬起了几分笑道：“我原本还以为皇姐是讨厌越将军的呢，毕竟当初父皇赐婚皇姐都拒了。”
姜月昭略微冷下眼眸，盯着姜元恺道：“四皇弟究竟想说什么？”
姜元恺见姜月昭变了脸色，连忙摆手说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担心皇姐罢了，前有温修奕那般伪君子，却是不知越将军在外征战多年，若是外头有什么事瞒着皇姐……”
“你是说越正濯外边有人？”姜月昭皱了皱眉盯着姜元恺询问道。
“没有。”姜元恺伸手挠了挠头，一副单纯的样子眨眼说道：“我只是觉得皇姐对越将军的感情应该慎重一些，以免再步温家的后尘。”
这话若是换个人来说，姜月昭都能信半分。
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姜元恺，她轻轻扯了扯嘴角，转过身望向远处道：“多谢四皇弟提醒，我会注意的。”
姜元恺看不清姜月昭眸中神色，只望着她那白皙无暇的侧脸心神荡漾。
他的皇姐愈发美艳了，少女的青涩褪去，如今的她像是成熟了的水蜜桃，姜元恺想象不到皇姐若是情动之时该是何等模样，他像是在仗着姜月昭并未面对着他，那渴望的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
姜月昭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贴近，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厌恶都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我去找太子哥哥了。”姜月昭根本无法忍受，转身就爬上了马背，她怕自己再多停留片刻就会忍不住吐出来，藏匿不住眼底的厌恶。
“皇姐，我陪你一起去。”姜元恺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休息好了？”姜脩晗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姜月昭说道：“本就是让你出来跑动跑动，瞧你没跑两圈就去偷懒，真是……”
姜月昭一脸委屈，早知道她还不如累死，也不用忍受跟姜元恺待在一起。
姜脩晗又看了眼跟在姜月昭身后的姜元恺道：“你瞧瞧，把四皇弟都带坏了。”
“如今父皇对你看重，更不能懈怠。”姜脩晗认真盯着姜元恺说道。
“皇兄训诫的是。”姜元恺连忙低头应下。
“来，一起来再跑两圈。”姜脩晗招呼着众人跟上，越正濯这次并未跟在姜脩晗的身边，而是稍稍落后了些速度跟在了姜月昭的身边。
他明显感觉到姜月昭心情不好，眼瞅着落后的越来越多了，姜脩晗回头看了一眼，见越正濯和姜月昭这小两口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不免一笑冲着姜元恺道：“四皇弟，我们来赛马吧！”
姜元恺心下有些想拒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姜月昭道：“但是皇姐他们……”
姜脩晗哈哈笑道：“你还当昭昭是你一个人的皇姐呢？”
“以后懂事一些，如今你的皇姐有驸马相伴身侧，日后也是要携手一生的。”姜脩晗盯着姜元恺说道：“莫要这般不识趣的去打扰，我们先走。”
“是……”姜脩晗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姜元恺断不能再继续拖着，只能甩开长鞭追上姜脩晗。
越正濯眼见着这距离越拉越开，最后他干脆勒停了马，挡在了姜月昭的面前。
他略带几分担忧看着姜月昭询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姜月昭早已无心跑马，这会儿被越正濯拦住干脆就翻身下马独自走去一边了，越正濯连忙跟着下马走了过去，瞧着姜月昭的脸色当即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揽着她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话姜月昭已经在心里藏了很久了，她直勾勾地望入越正濯的眼中，多少次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最后都因为各种顾虑而忍耐下来了。
姜月昭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越正濯说道：“四皇弟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还说你对我并非真心，在外征战多年你可曾有过别的女人？”
越正濯：“……”
他想过很多姜月昭会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不是自己陪着太子殿下冷落了她，或者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无法解决的事情，却唯独没想到会得到她突如其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逼问。
越正濯有些荒唐地眨了眨眼，最后盯着姜月昭极其认真说道：“我对你是否真心你感觉不到吗？”
“昭昭，哪怕你现在不相信我，我也可以用一辈子慢慢向你证明。”越正濯垂眸看着她继续说道：“行军在外处处危机，我唯一记挂的只有身在京中的你。”
“若是不信，大可让应飞鹰查我。”越正濯眉眼清正无半分躲藏遮掩，盯着姜月昭说道：“从始至终，只有你。”
姜月昭其实自己问完之后都觉得有些可笑，但是听着他如此认真的解释还是觉得心头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