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堡中刘铁匠
吞星山长留堡。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堡,其实就是一个有着低矮围墙,用于阻挡敌人的村落。
村落内有几十户人家的样子,尽管现在已日落时分,三五个孩童,在村口的空地上相互打闹追逐,显得堡内满满的人气。
魏在凌骑着三生墨马,在进村的那一刻显得与众不同,与村中格格不入。
这引起了其他,堡内民众的注意。
几位老人蹲在树下,抽着旱烟,好奇地上下打量着魏在凌。
好像这村中很少来陌生人,还是骑着如此威武的高头灵马。
“年轻人从哪里而来?”一位老人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好奇地问道。
“老丈,我要去堡中寻找中唯一的铁匠。”
“哦,原来是去东头找刘铁匠~”
“红孩儿,快给这位外乡人带路,带着去刘铁匠家。”
红孩儿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童,他长得虎头虎脑,面颊显有淡淡的高原红。
“刘铁匠~刘铁匠,走喽~”
其他在村口玩耍的孩童,也都跟在他的后面,向着堡中东头而去。
“这红孩儿,你看这毛躁的样子,还是老朽带你去吧,正好看看锄具给打好了没。”
魏在凌赶紧下马,和这老丈一起慢慢走着,并随意攀谈起来。
“不知这刘铁匠年生几何呀?”
老丈摸了一把胡子,感叹道:“哎,这刘铁匠倒是一个苦命人,今年有五十多岁了,婆娘死得早,就剩下一个天天吐血的儿子,凭借着日常给周围的村民,打打农具勉强过活。”
魏在凌心生疑惑,“为何这佝偻老者,会让此人带来让我进山呢?或许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那么普通。”
“公子远道而来,不知道去这小小的铁匠铺做什么呢?”
“我也是为了打一把趁手的锄具…”
老丈听完一愣,哈哈一笑,“倒也是巧合。”
又看了看魏在凌身上,好似绸缎材质的衣衫,也就不再言语起来。
刚到堡东头,还未见到铁匠铺,一声声,铁锤撞击铁块的声音。
从东侧的一个角落中传来,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宅,门前打铁,后面住人。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夹杂进打铁声中,这一刚一虚形成强烈的对比,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魏在凌暗道,“这应该就是老丈所说的咳血小儿。”
“刘老汉,有外乡人过来寻你来~”老丈还未走进房门,就背着双手在门外呼喊着。
进入房门,一个精壮的汉子,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显,绷得紧紧的,爆炸力十足。
刘铁匠一边挥舞着铁锤,一边望了魏在凌一眼,憨厚一笑。
“这位公子稍等,板上的热铁可得不得,一会儿我再与你详谈。”
魏在凌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还是打铁要紧。”
随即他寻摸的一个地方就此坐下,随意地观察着铁匠铺的四周陈设。
“老丈真是感谢,能引我而来。”
“找到就好,我看着预定了好几天锄具,还没打好,那老朽就先行离开了。”老丈在临走之时,又催促了两声快点打之类的,才出了这铁匠铺。
不一会儿,刘铁匠终于打完了那套农具,淬火完之后,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这才有功夫,他打探起魏在凌来。
“这位公子,咱这个铁匠铺啊,店小,种类也少,主要是打一些村民所用农具。”
“我看公子这副打扮也不像是使用农具的人啊?”
魏在凌看着天色已晚,四周也无人,直接开门见山。
他手掌一翻,意识微动,在纳戒中储存的一枚“润”字铜牌,凭空出现了在手中,这就是佝偻老者所留下的信物。
刘铁匠看“润”字铜牌,眼中并没有多么的惊讶之色。
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魏在凌指端的纳戒上。
不过,他瞬间将贪婪掩盖入眼底,十分隐晦。
即使是面面相对的魏在凌,也没有察觉。
刘铁匠愣了一眼之后,这才诚惶诚恐地,对着魏在凌躬身行礼,“原来是山中殿门的执事大人,所看重的公子。”
魏在凌也不废话,说道:“凭此信物,何时能够去往山中殿门?”
他边说着,先将手中的铜牌,随手再放回纳戒之中。
这铜牌如佝偻老者所说,不仅是找刘铁匠的信物,还是进入到炼虚殿外门资格的一种凭证。
以后还要用到的东西,他必须要好生看管才是。
“公子,你看这天色早已见晚,山中的路本来就不好走,去寻找殿门之处更是艰难。”
“若是不嫌弃,公子可以先在我这住上一夜,等着明日收拾妥当之后,再行出发。”
魏在凌想了想,“也是,这天色越来越暗淡,自己进山倒是无所谓,早已明目的匹夫,视黑夜如无物。”
“但是看着刘铁匠,这个凡人之躯,体内也毫无修炼的痕迹,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既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来到,都快要接近目的地,也不在乎这一晚两晚的了。
“那就打扰,刘师傅啦,在院中随便给我找个地方就好。”
魏在凌从纳戒当中掏出两枚银币放在桌子上,“还请刘师傅给在下,准备一些饭食,这两枚银币作为酬谢。”
这些银币,还是魏在凌在养天山出逃之时,从应族匹夫的尸体之中搜寻而来。
之后在出不周城之时,城主大人也给了一些,用在路上世俗的地方使用。
别看小看这两枚银币,这些足够这种山野人家大半年的开销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公子,这两枚银币过于贵重了,只是一些村中的粗鄙饭食,哪能用得了这么多呢?”刘铁匠连忙摆手,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明日还得有劳刘师傅带路呢。这两枚硬币,除去今天的饭食。还行,明日还多麻烦刘师傅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儿~赶紧出来,领着公子去东厢房中休息。”
门帘打开,一个面色异常苍白之人,映入眼帘,他好像连掀帘子,都费了很大的力气,看起来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