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是他
只是可惜没有证据。
现在手上的这些证据，也还远远不够。
但至少为他们制造的舆论漩涡，撕开了一道不可修补的口子。
孙茜道：“我还在和那个朋友联系，希望可以拿到更多的证据，乔小姐私底下也可以想想当年的事情，很多事情是常忆常新，或许记忆中会找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呢？”
乔晚晚点头：“谢谢你了。”
“乔小姐客气了。”
孙茜将事情说完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乔晚晚看着手里的照片，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好像这个人确实就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晚晚。”
一直安安静静的乔曌忽然温柔的喊了一声。
乔晚晚立刻抬头看去，手上动作不停，将照片收起来贴身放好，在乔曌身边蹲下来，目光往上。
“妈妈？”
乔曌抬手摸了摸乔晚晚的头，目光温柔：“晚晚，咱们家的司机呢？”
“妈妈想要出门吗？”
乔曌却摇了摇头，那温柔的目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迷茫起来，收回手静静的看着远处去了。
乔晚晚只好将眼中的失望敛下，她正要起身，忽然动作一顿。
司机，他们家的司机？
乔晚晚脸色微变，将刚刚才收起来的照片拿出来，认真的寻找着这个背影上可以找出熟悉影子的地方。
两分钟后，乔晚晚嗤笑出声：“是他。”
当年，他们家司机的那个儿子。
她出狱之后曾经了解过乔家现在的情况，但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消失的管家身上，乔茵柔虽然看起来心虚，但后来也诶有透露出任何的消息，管家好像就人间消失了一样。
她还在想，当年谁能把她无知无觉的弄上车。
现在终于找到了。
孙茜从疗养院才出来，就上了拐角后面的一辆车。
车内安静，孙茜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陆暨川，他神色严肃，眉头微蹙，看起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在思索。
“陆总。”
孙茜招呼一声，陆暨川朝她客气的点了点头。
“东西都交给她了？”
孙茜道：“都交给乔小姐了，但是乔小姐好像没有立即就将这些照片发出去的打算，应该是还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孙茜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乔小姐的打算或许是好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舆论并不会等待，只会越裹挟越壮大，最后变成所有人默认的事实。
“知道了。只有有什么消息，和张秘书联系。”
“好。”
孙茜笑着应了。
陆暨川让司机开车。
车上再次安静下来，孙茜沉默的盯着陆暨川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陆总不问问乔小姐现在的状态吗？”
孙茜觉得疑惑。
从当初乔晚晚带着张秘书找上她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一样了。
陆暨川对待乔晚晚是不一样的。
张秘书在陆暨川身边是什么养的存在性质，所有人都很清楚，可就在陆暨川被迫离开公司，连行踪都不清楚的时候，张秘书却尽职尽责的跟在乔晚晚的身边，乔晚晚说什么，张秘书就做什么。
这其中绝对是陆暨川的吩咐。
就连东泉的舆论里，也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相约去那个地方。
可现在，陆暨川什么事情都亲自来管了，却就在疗养院门口也不进去看一看，甚至也没有问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不太理解这样的关系。
陆暨川见孙茜询问，神色不动：“她什么状态？”
“……”
孙茜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干巴巴的道：“乔小姐状态看起来不错，我去的时候乔小姐正陪着她妈妈在花园里散心。”
“嗯。”
陆暨川态度冷淡的应了一声。
孙茜也再次沉默下来。
司机停车的时候，孙茜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方了，她道谢之后就下车。
车上，陆暨川淡淡的：“开车。”
孙茜看着车辆从自己面前开走，才转身。
却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凌兮月。
孙茜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神色自若的往公司里面走。
“孙茜！”
凌兮月叫住孙茜。
“我们谈谈。”
孙茜诧异的看向凌兮月。
凌兮月还是从前的样子，看起来冷静自持，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被冷落而便的颓废，这也是她欣赏凌兮月的一个点，不管她是用了什么手段，但至少在面对压力的时候，心态是真的好。
孙茜笑了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如果是私事，我们并不熟悉，没有谈论的必要。如果是公事，我们应该在公司会议室里商议，我并不想私下谈论太多。抱歉。”
她说完就往里面走。
凌兮月再次开口：“是你和陆暨川之间的事。”
孙茜脚步一顿。
凌兮月又道：“刚才我看见了，是陆暨川的车送你回来的，孙茜，你走的路不是和我走的一样吗？”
孙茜慢慢回身。
这一刻，她才从凌兮月的眼中看见一点狼狈的闪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孙茜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凌兮月，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觉得别人走的都是和你一样的路，这是你自己眼界的缺失，并不是我必须和你谈判的理由。我和陆总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但你要是散播留言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损伤，我可以报警抓你。”
说完，孙茜不理会凌兮月，直接进了公司。
凌兮月站在原地，看着孙茜背影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许久，凌兮月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慌张，又想想孙茜走到现在靠的是谁，她给乔茵柔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但电话响了几声，却没有人接听。
凌兮月索性拦了一辆车，直接去了乔家。
乔茵柔并不在家，凌兮月见到了沈敏。
沈敏面容和善，拉着凌兮道：“你今天过来，是找茵柔有什么事情吗？这孩子总是任性，是不是又麻烦你了？”
凌兮月摇摇头：“我只是来找茵柔聊聊天。”
“哦？聊什么？”
沈敏饶有兴致的询问，看着凌兮月的目光中，却悄悄带上了几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