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两个人,是在假戏真做么
“晚晚!你没事吧?”
沈铭恪急忙把她揽在怀中,紧张的问,“是扭到脚了吗?”
乔晚晚忍着疼痛,轻轻吸了一口气,把重量挪到另一只脚上,“没关系,前段时间脚踝崴了,本来就没好利索,刚才下楼梯是我没注意,休息一会儿就好。”
沈铭恪听后一脸自责,“都怪我,忘了你脚上还有伤,要紧吗?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把她凌空抱起,乔晚晚一看他着急的架势,顿时哭笑不得,摁住他的手说,“不用的,这点伤用不着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扶我回去坐一会儿吧。”
“好。”
沈铭恪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放到椅子上坐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出了身冷汗,不禁笑了,他真是关心则乱,目前为止遇到的那么多女人中,也就只有晚晚能让他如此牵动心绪了吧?
“咔嚓。”
陆暨川手中的高脚杯多了一道裂痕。
英挺眉骨之下的双眸,几乎化作利剑把二人戳穿。
这两个人,是在假戏真做么?他才离开不过几天,这女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陆舒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紧张道,“暨川!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他眸中的凌厉之色令人窒息,让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在陆舒华的眼里,陆暨川一直沉稳内敛,最能克制住心里的真实情绪,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这种失控的模样?
她看向乔茵柔,低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乔茵柔早已把陆暨川的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他的怒火和在意,看得她心里酸水直冒,妒意上涌。
关于他们的关系,她猜测过无数种,让她每个深夜想起都辗转反侧久久难眠,她甚至想,如果暨川哥哥只是和她保持床伴关系,那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此刻,他这反应明显是占有欲!
她牙齿紧咬,心一横,“舒华姐,暨川哥哥对我姐姐……”
才开口,陆暨川的缓缓扭头,狠狠盯着她,眼里像粹了冰一般看得她心里发毛,一瞬间,她的视线惊慌失措的逃开,由于直达全身的惊吓,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舒华疑惑的眼神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又看向一层的男女,两人已经离开座位,并排着走到餐厅外。
沈铭恪一直呈一种保护的姿势,张开胳膊半包围着身旁的女子走出去,微风掀起秀丽的长发,发顶微微凌乱,但女人抬起手的一刻,他已经事先温柔的帮她整理头发。
两人从背影看去,天生一对,伉俪情深。
这一幕,陆暨川自然看得清楚,他狠狠盯着两道背影,眸中深重的血红色令人发怵。
陆舒华直觉这三人间有不为人知的微妙关系,而这个女人,是让他生气的至关重要的原因。
想到乔晚晚入狱的事,她皱起眉,“暨川,关于你前妻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吧?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姐,我还有事,走了。”
陆暨川却突然起身,丢下这么一句话,快步离开。
陆暨川离开时脸色极差,在场人明显感到气氛低沉,纷纷猜测有什么意外。
“各位,暨川公司有点急事必须现在处理,我们继续。”
陆舒华找了个借口,笑着和大家解释一番,维持住融洽氛围。
随后,端着酒杯起身,对乔茵柔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流水幕墙之后,陆舒华把酒杯随手往台上一放,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喝酒。
“怎么回事?”她目光严厉。
乔茵柔咬着嘴唇,十分紧张,“舒华姐,真实原因我不方便说,暨川哥哥知道后会生气的,您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刚才陆暨川对她的态度都被陆舒华看在眼里,她越隐瞒,陆舒华越觉得有问题。
“放心,陆暨川还是给我这个姐姐面子的,有我做担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到时候他生气,你尽管往我身上推。”
乔茵柔纠结几秒,怯怯的抬起头,“那我说了。”
“我姐姐乔晚晚是暨川哥哥的前妻,这点您是知道的,入狱三年后,今年出来了,我本以为她经过三年改造之后会好好做人,谁知道她出狱之后就缠着暨川哥哥不放,两个人甚至住在之前的婚房里……”
乔茵柔又焦急又委屈,几滴泪珠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配着精致的眼妆,看起来分外可怜。
“什么?”
陆舒华高贵冷然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你确定你说的人是乔晚晚?”
“就是她,我一直很尊敬她,谁知道她现在不顾我是暨川哥哥未婚妻的身份,竟然撬墙角当小三,呜呜……”
陆舒华抱着手臂,静静回想之前见过的乔晚晚,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不难看出她是个温柔端庄识大体的女人,怎么坐牢三年之后心性大改,敢做出这种龌龊之事?
思忖良久,她拍拍乔茵柔的肩膀,“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我会和暨川说,不过……”
她上下打量着乔茵柔的穿着打扮,神态语气,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
按说乔家也是圈子里比较有根基的,姐姐以前是名门闺秀大家风范,这妹妹怎么看着有种上不了台面的感觉?
“我听说你没接受过系统的名媛教育,学历也不怎么好,说实话,你将来要成为陆太太的话,这点儿东西可拿不出手,有时间多学习一下,把重点放在提升自我上面,那当然没你姐姐什么事了。”
“我不比她差!”
乔茵柔突然一句话冲出口,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瞪着眼,之后立马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装作低眉顺眼,“我会的,舒华姐。”
陆舒华不说话了,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视线落在她脸上,静静的观察着。
乔茵柔看她这副态度,心里一慌,“舒华姐,我姐不知道在狱中经历了什么,现在像中邪似的,心肠歹毒,时间长了我怕她伤害暨川哥哥啊。”
陆舒华突然淡淡的笑起来。
之后语气却变得冷淡,“暨川要像你这么说的,那他比纸糊的还脆,更别提坐在陆氏总裁的位置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