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感同身受
“你再怎么怨恨秋家,你是秋康盛的女儿是不争的事实!”
“父亲若是出事,你脱不了干系!”
秋静姝将夏荷踢倒在地,“这个贱人是不是被你收买的?”
“她竟然痴心妄想,想为妹妹效忠,不知道妹妹给了她什么好处?”
秋如烟淡淡地打量着满脸戾气,抓着夏荷的头发,宛若泼妇一般用鼻孔瞪着她的秋静姝。
心里无比平静。
她想要的不是这样。
但看到秋静姝气急败坏,总比看她趾高气扬得好。
“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秋如烟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姐姐坐下来喝茶吧,小心伤到了手。”
秋静姝一把推开夏荷,猛然冲到床边,意图对她动手。
“住手!”
桃枝有样学样,一把抓住秋静姝的长发往后一拽,将她手中的簪子夺走,一个扫腿将秋静姝制服在地。
“请秋大小姐自重,这里是殷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个贱丫头,放开我!”秋静姝在地上挣扎着咒骂着。
“当初怎么没让人弄死你,竟敢扯我的头发,你……”
桃枝用手帕塞住秋静姝的嘴,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小姐,该怎么处理?”
“呸!”秋静姝挣扎着吐掉手帕,往秋如烟的面前冲。
“若不是看了白子书手中的那些信,我都不知道你曾经那般爱慕他,你处心积虑地嫁给殷荣景,心里想的却是我的未婚夫,你……”
“桃枝,掌嘴!”
“是!”
“啪啪啪……”
一连五个巴掌,毫不留情。
“将她身上的信搜出来,烧掉!”
“是!”
桃枝踩着秋静姝的手,从她怀中搜出一叠书信来。
“夏荷,你是死的吗,没看到我……啊!”
夏荷跪步走到秋如烟面前,“求少夫人开恩,放我离开,夏荷愿为少夫人当牛做马。”
想到夏荷曾经命人掌她嘴巴的场景,秋如烟不敢苟同。
她冷冷的出声,“如今秋家落败,你连自己的卖身契都找不到,着实废物。”
“我知道你是因为无法承受秋静姝的暴脾气,才背叛的她。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当初打我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夏荷在地上磕头,“夏荷不求在您身边伺候,只求少夫人能够赏口饭吃,夏荷再也不想伺候秋大小姐了。”
秋静姝挣脱桃枝的束缚,挣扎着要踹夏荷。
被一旁的小兰按住,将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秋如烟赞赏地看向小兰,“做得好,将人丢出去,以后再若来府上骚扰,直接乱棍打走。”
“秋如烟,你不得好死!”
“你是不是早就不想我嫁给白子书,你心里一直装着白子书,才让他悔婚……”
秋如烟不由觉得好笑,“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他之所以跟你成亲,是看中了你秋家大小姐的身份罢了。”
“我当初看走了眼,如今庆幸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装着那种孙子?”
“你若是想要嫁给他,我帮你就是了,何必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来。”
她冷冷地警告道,“若你再胡言乱语,我让你再也嫁不出去!”
秋静姝狠狠地瞪着她,却再也没吐出一个字。
如今她寄人篱下,父亲被抓,等着她的只有看不到头的未来。
明明她才是秋家嫡出的大小姐,如今却过得不如乡下的野丫头。
这殷府的少夫人,明明是她的!
怎么一眨眼,她就变成如今这幅光景了。
她恨,恨母亲当初没有除掉秋如烟,永绝后患。
秋家变成这副光景,全都是因为秋如烟这个扫把星!
若不是她,秋家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自从秋如烟从乡下回来,秋府再也不如从前。
“你要如何帮我?”
她愤恨地跪在地上,“就连王家都不愿意帮我,白子书如今要与我退婚,你怎么让他娶我?”
“这好办,让你的妹夫派人去说情,将来殷家会给白公子一份好差使,他看你有用,自然会娶你。”
秋如烟勾唇,“你应该明白,他同你一样,看中的不过是利益二字,你们俩这么般配,还是不要祸害别人的好。”
“你……”
她狠狠地咬着牙,若不是有求于她,她一定会让人撕了秋如烟!
“好了,你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秋如烟捂住鼻子,“你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了,光靠你这张脸,白公子是不会动心的。”
她派一刀将人赶出门,免得秋静姝又有什么坏心眼,给她添麻烦。
秋静姝走后,殷荣景来了。
他看着火盆里烧掉的书信,神情莫名。
“你……呕……”
话刚到嘴边,他感觉胸膛里一阵翻腾,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秋如烟起身,“你怎么了?”
“我没事……呕……”
他顿时闻到房间里的脂粉味有些浓,反倒是烧过的纸味道好闻些。
秋如烟不由失笑,“你该不会是跟我感同身受,闻到奇怪的味道想吐吧?”
“桃枝,吩咐厨房,晚上别炒荤腥,清清淡淡的面就好。”
桃枝应了一声,拉着小兰离开房间。
王伯正在院子里炖汤,得知小姐吐得没那么厉害,反倒是姑爷也恶心了,不由呵呵笑出了声。
“看来小姐没嫁错人,都说只有极其珍爱妻子的男人,会陪着妻子一起孕吐,没想到让我有生之年遇到了。”
他扇着扇子笑道,“待会儿这碗养胃汤,给公子盛一碗。”
几个丫鬟围过来,说起这件趣事偷偷地笑。
她们在心里也羡慕起少夫人来,怎么就能嫁给这么好的夫君。
不仅长得好,还一心一意地维护她。
若得此良婿,夫复何求。
桃枝不由看了眼一刀,看他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必然不会是居家过日子的老男人。
她虽然对一刀芳心暗许,但想到将来她要嫁给这样的糙汉,不由心生惆怅。
就这样一辈子守着小姐不嫁人,其实也挺好。
“你在想什么呢?”一刀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看你心事重重的,该不会是在担心少夫人的身子?”
说着,一刀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两个鼓鼓的纸袋子。
“一包是给少夫人的果脯,酸的多。一包是给你的,甜口的多。”
说着,他又从怀中摸出一副耳环来,“鸽子血的耳坠,很衬人就买了,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