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容琳濒死
“阿姐,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容遇满身都是血,明明脸色都苍白如纸,就连抓着她衣袖的手开始颤抖,却还是笑着对她说完这些话。
想到这些,容倾便一直麻木地让自己努力修炼,绝对不可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亦是圣域上历代大祭司实力最为强劲的一个。
但却没有什么用了,实力再强,最想保护的人都不在了。
而温澈,容倾承认是因为容遇对他心生怜悯,但这些时日相处下,她也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容倾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晕乎了,寒凉的夜晚最能勾起回忆,但今天她想得够多了。
她起身回屋休息,明天她必须去找长妄一趟。
国师府。
“少主,明域上都在谣传,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需要您回去一趟。”
长妄低垂着眉眼,不同于白日的不羁与桀骜,透露着一股散漫,听着下面的人汇报情况,他有些许烦躁。
“三日后起程。”
他薄唇轻启,纵使再不愿意,有些事情却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是!属下一定尽早做准备!”
偌大的府内,烛光一阵明灭,只剩长妄一人在思索着什么。
翌日。
林川荇收到了长妄送来的各种药材,应有尽有,就连极为难寻的仙灵髓都有一份,作为一个资深的炼丹师,他双眼冒光。
送药的下属面面相觑,看着林川荇乐不思蜀的模样,硬着头皮开口道:“林医师,国师吩咐让您尽快去将军府。”
林川荇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开口道:“不急,等本医师仔细研究一下各个药材的药性。”
无奈,送药的人只好先回去复命。
林川荇这一研究便研究了大半天,容倾边修炼边关注着天色,心不在焉,索性直接带着温澈过来找人。
“林医师在吗?”容倾礼貌地敲了敲门。
林川荇被长妄安排到国师府附近的一个小宅子,由于地段好,颇为宁静。
所以容倾的声音格外明显,屋内的林川荇翻了个白眼,打开门有些不耐烦。
“来了来了,不是说研究药材吗?催什么催!”
容倾蹙了蹙眉,林川荇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耐烦,她有些不舒服。
温澈扯了扯容倾的衣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忐忑。
容倾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道:“林医师,我不知道你在研究药材,其次我付了你的报酬,就连治病的药材也是我们自己出,若说欠,我欠的是国师,不是你。”
“若是你如此态度对你的病人,那我认为天医谷也是浪得虚名!”
林川荇不耐的神色一滞,原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是个大灰狼,他神色讪讪,扯到他身上还没什么,但扯到天医谷身上就不是他能承担得起了。
于是林川荇重新审视容倾,容倾直直盯着他,眸色没有一点退缩。
他只好道:“不是,都是误会,本医师怎么可能对病人的态度不好呢,只不过一时拿到了珍贵药材,有些激动罢了。”
“进来吧,正好省得药材再搬来搬去,我现在就开始配药。”
容倾点了点头,这才牵着温澈进了屋子。
温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向林川荇手中的药材。
林川荇随手一挥,唤出一尊炼丹炉,大概半人高,通体漆黑,还印着天医谷的标识。
他双手凝出磅礴的火灵力,朝着炼丹炉下面挥去,不一会儿便点燃了炉鼎。
随后一样样抓起药材丢进炉鼎,他神情凝重,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与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完全不同,说不出的认真。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额头上沁出大滴的汗珠,神情也由原先的凝重变成了吃力。
容倾头一次看见别人炼丹,说不出的好奇,很是认真地看向林川荇是如何炼丹的。
炼丹炉逐渐冒出一缕缕白烟,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从炉中发出,容倾眸光一亮,偏头看向林川荇。
只见他神采奕奕,没有了之前的吃力,腾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回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开!”他大喝一声,炼丹炉的盖子闻声而起,只见三枚圆滚滚,白胖胖的丹药躺在炉中。
他将丹药装进了一个白瓷瓶中,交给了容倾。
“这叫凝灵丹,专治他被化灵过的修为,不过他的哑病只能等日后再说,要是一起用药的话容易发生药材相克的事,保守起见就慢慢来。”
容倾接过瓷瓶,朝着林川荇点点头,道了一声谢。
林川荇悠哉喝着水,朝容倾摆摆手,随后又道:“一天一粒,能不能恢复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三天后你再来找我。”
温澈圆溜溜的眼眸也笑弯了,他张了张嘴,好似有什么话要说。
容倾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他回去了。
他很快服下了第一粒丹药,只觉浑身热腾腾的,嫩白的小脸发烫,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容倾全程守着他,生怕他有哪里不舒服。
而容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容倾找了个神医,硬是要闯进芳华阁,叫神医给容琳治病。
“快让开!”容翟赤红着双眼,拦着他的人都被他打得口吐鲜血。
容倾只好先让温澈休息,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她只好出去看看容翟究竟想干什么。
“二叔东西都凑到了?着急过来还债吗?”容倾碎雪般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神情冷凝。
容翟拳头紧了紧,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妥协了。
“倾倾,琳儿快不行了,听闻你认识一个神医,可否让他来救救琳儿。”
不等容倾说话,容翟又自顾自地说:“我已经找了好几个炼丹师来看,可是他们都说琳儿没救了!”
说着,容翟抬眼看向容倾,眸光怨毒,也不知容倾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杀了容琳!
容倾垂下眼眸,当时看见容琳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气急了,现如今温澈并没有什么大事,且身上的一些旧伤还能得到医治,她心情好多了。
不过真论起来,容琳当时就是推原主下悬崖的人,要说无辜却也不无辜。
容倾冷漠道:“二叔若是有能力便去请,那个医师住在国师府旁边的宅子,别的我帮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