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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再试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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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明月近来隐隐感到异样,总觉得君亦止对自己愈发冷落。

    君亦止已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召幸过她,她不由得开始回想自己近来可有哪里惹他不快。

    “芳若,会不会是那日宴宾,他看到底下的臣子携妻带子,开始怪本宫子嗣福薄,不好生养了?”宝华殿内流光溢彩,皇甫明月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肚皮,疑神疑鬼,“君上那日见了吴侍郎家那个远亲侄女,多看了几眼,本宫是不是不该强行给她赐婚?后宫这两年来只有本宫一人,多她一个也不会少块肉,本宫何苦因为她惹得君上不高兴”

    “娘娘,您多虑了,近日君上为着娘娘一家团聚,忙着邀大将军和将军夫人回京安家之事,这才忽视了您的。”芳若正往香炉中添香,瞥见她神色稍缓,知道自己安慰对了地方。

    “没错,他心里还是在意本宫的,要不然怎么会想着让父亲母亲迁居来京享福呢,也不知父亲母亲何时能到,也没听君上说起到时在何处赐府,修葺也需要些时间,不知会否耽误?”皇甫明月托起水晶盏,饮了口玫瑰乳,满口香浓。

    “安土重迁,里外都要打理妥当,用惯的衣物、金银器、家具、奴仆都要迁来,没这么快呢,君上赐府也应该赐恢弘气派,装潢阔气的大宅子,京城内尚有几座排得上号的,保存完整,即便要修葺,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娘娘别急。”芳若过来替她捏肩膀。

    转眼过去一个月,皇甫明月等不到人,只好让周传偷偷去打听君亦止近来在忙些什么。

    周传回话,说君亦止不是在朝政殿议事,就是在上林苑批奏折,只是近来往宫外北平王府去得频繁了些,有时还会在王府过夜。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君亦远成亲前就是个混迹脂粉堆的浪荡人,莫不是给他物色了什么美人安置在府中,学那什么汉武帝筑金屋藏娇娘了?

    打量着有王府替他遮掩,她便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她当即叫芸清出宫打听,谁知芸清还未回来禀报,君亦止却先一步来了宝华殿。

    “朕在外面确实有女人,你不必派人去查。”君亦止大马金刀坐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逐渐凝固的笑容,只觉嫌恶。

    他这样漫不经心地承认,皇甫明月反而不肯轻易相信,迟疑着走近他,“君上一定是在说笑,对吗?”

    “是不是等你查到她是谁,你又要将人随随便便拉出去配人?”他反问道。

    “君上果然还为那件事生臣妾的气,我不过看她可怜,为她牵了段良媒,君上何至于这样生气?”

    “皇甫明月,究竟是你太不懂朕,还是朕太懂你?你分明知道你给她指的人是什么底细,下流龌龊的纨绔公子,只知享乐的酒色之徒,吴姑娘寄人篱下本就敏感,你当面给她难堪,暗讽她打秋风,又笑她假清高,故意指了这门亲事恶心她,她读书知礼,品行圣洁,怎堪受辱,前些日子已悬梁自尽。”

    “她死了是她自己心志软弱,皇家指婚是莫大殊荣,难道被指婚的人个个都要寻死不成?”皇甫明月脸色一白,却因习惯被君亦止百般依顺,一时言语间不肯相让。

    “皇甫明月。”君亦止不愿与她多费唇舌,冷冷道,“从今日起,你就乖乖待在这宝华殿中,哪里也不能去,直到你父母来京,时至今日,朕也不必再瞒你,这两年来与你相处全是做戏,为的是卸下你母家防备,夺回西北兵权,你——只是人质。”

    皇甫明月直勾勾盯着那张棱角分明,俊朗如玉的脸,喃喃道,“君上你说什么?”

    “那你的宠爱,你的呵护,你的爱抚,还有汤泉宫的缱绻也是假的吗?一夜夫妻百夜恩,怎么可能没有一分真情?”她压抑着内心的啸叫,明艳的妆容似面具缓缓龟裂。

    “当年你设计在五台山毁她清白,后来她出了宫,你又下死令伏杀她,差点害她命丧黄泉,朕将那些账记到今日,无时无刻都想杀你泄愤,对你这样的人,朕多看一眼都觉厌恶,怎么可能与你肌肤相触?要不是你有个好父亲,你早就该为当年之事以死谢罪了。”他捏着指间玉扳指,目光狠厉,眼神轻蔑。

    “她?”两年来的恩宠让皇甫明月差点忘了曾经那个横亘心头的情敌,她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似乎一时之间,恩爱缱绻的少年郎君又变回了数年前对她不屑一顾的疏冷君王。

    皇甫明月一下瘫坐在地,泪流满面,一件件解下衣裙,给他看曾经欢爱留下的齿痕,娇滴滴地求他,“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陪了君上两年的人是臣妾,臣妾的身子,心全是君上的,求求你,别不要臣妾”

    “你错了,与你欢好之人并非是朕,而她也不是过去的事情,她如今又回到了朕的身边,你这皇后之位,得让出来。”他轻飘飘地说着话,却让人感到阴冷彻骨。

    “什么”她脑中混沌,惊诧之余只模糊看着男人的嘴唇翕合,忘了听他在说什么。

    难怪他每一次召幸都必须指定在汤泉宫,难怪他总要哄她喝下那壶烈酒,难怪她从来记不住两人同眠时的场景,只知道自己醒来后,身上的痕迹久久不散,她还以为这是他的情趣。

    逢场作戏,连戏都不肯与她好好地演,却为了那个与人淫奔的女人,两年来守身如玉,多么可笑!

    她突然直起身,恶狠狠地指着面前男人的脸,“那个朝秦暮楚,罔顾人伦的贱人究竟有什么好?你忘了,她是怎么从你身边逃跑的,你为了她,作这样的局,焉知她会不会买账?从前,她可是对君上视若敝履只有我,只有我爱君上,愿意为君上付出一切”

    她勾唇,发出癫狂的笑声,自以为拿他曾经的痛作伐,可以刺激他重新权衡利弊,再一次选择她。

    “一个月了,大将军尚无回信,不知是不是放弃了你这个女儿呢?不如皇后想想办法,写封信劝他早些来京”他脸上的笑仍温存,“他若乖乖还来兵符,举家到京中为质,朕还会考虑留你皇甫一门的命。”

    “休想!父亲义兄手上握着西北重兵,我绝不会如了你的愿,引诱父亲来京束手就擒,我就算死了,也要让父亲起兵毁你山河,我等着看你的江山美人梦,是如何被我父亲的铁蹄踏碎的!”

    既然他无情,她便无义。

    “你以为朕没点胜算就敢与你翻脸?皇甫明月,西北关隘朕早已派兵镇守,各地的屯兵亦蓄势待发,不过是最后给你父亲一丝体面,没有直接诉诸武力,你父亲手上有虎符,有人心,有世代功勋,他可以排兵布阵,可以招兵买马,可以煽动民意,朕确实暂时不能拿他怎样,可你要知道,一旦他不顾朝廷的军令,拿着兵符调兵反抗,武装举事,朕就可以谋逆重罪将他拿下,并且赐死,夷九族,到时候你们一家便是想要安安稳稳地在朝中为质,也不能够了。”

    皇甫明月身上忽然冷汗直流。

    她知道西北一旦起兵,皇甫家就失去了舆论高地,就只能背水一战,而两军狭路相逢,他们究竟有几分胜算,她根本不知。

    这两年她眼盲头昏,父亲受她影响,早也松了警惕,只怕斗不过他们处心积虑的算计。

    她的泪无声地流,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向父亲忏悔自己的愚蠢。

    君亦止敛了笑,慢悠悠地起身,唤道,“来人,伺候皇后穿衣。”

    殿外有个穿赤色长袍的精瘦男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脱得只剩下肚兜的皇甫明月,“见过君上,皇后娘娘。”

    “朕将皇后交给你了,往日你如何伺候,还如何伺候,大将军一日不来,你便替他在这里好好照顾爱女。”说罢拂袖而去。

    皇甫明月惊恐万分地看着男人一件件拾起她的衣裙,缓缓靠近自己。

    “娘娘,你我同床共枕两年余,早就很相熟了,别害怕。”那精瘦男人笑了笑,又道,“娘娘不记得小的了吧,您还是闺中少女时,小的就曾远远看过您一眼,当日只是无意感慨了一句娘娘风姿靓丽,娘娘便命人将小的扔进了斗兽场,怒斥小的卑贱,出言冒犯,小的本是大将军军营中的末等小兵,就因娘娘一句话,差点死于兽口。”

    “不!我不认识你!你滚开!”皇甫明月惴恐地往后爬,浑身如同筛糠一般抖颤。

    “昔日高高在上,将所有人践踏于脚下的人,被我这样的卑贱之人玩弄了两年,是不是很难以启齿,很不可置信?”

    皇甫明月摇着头,疯了一般地尖叫,“来人!芳若,周传,快救本宫,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没有人理会她,她踉跄地爬起来,却被衣裙绊倒。

    那男人道,“娘娘,您还是祈祷大将军早些来京吧,否则,你只能永远沦为我的玩物。”

    君亦止径直出了宫,再无顾忌地去王府找云乐舒。

    王府最东边第三道垂花门后有一处独立院落,走王府大门经垂花门可入。

    院子装了一道小门,可直接通往西街,她就住在这里。

    王府若有来客,轻易不会到后院来,这关口风声鹤唳,正是急变之际,她也收敛了心思,不再随便往外跑。

    万一让京城里有皇甫一党的漏网之鱼,知道她躲在王府,必定引得皇甫丹警觉,诱敌深入的计划只怕要搁浅。

    院中重屋傍水修建,修了假山沟渠,栽了不少花木,楼下用围栏围起一处宽敞的石台,摆了香几小凳,用来赏园中景。

    云乐舒适才与紫璃坐着说了许久话,逗了许久的孩子。

    见孩子们开始发困,紫璃只好一手牵着一个,带他们回去入寝。

    “姑娘,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然回去睡觉吧。”阿兆抱着元旦,含含糊糊打了个哈欠。

    云乐舒仰头,看了看黯淡天色,点了点头,捻裙踏上檐下梯阶,回了二楼阁房。

    街上行人寥寥,君亦止站在西街小门外,踌躇了片刻,抬手轻叩门扉。

    往常来得早,他皆从王府大门进,今日耽搁了些时辰,出宫时已很晚了,他不想闹出动静。

    “谁?”晏子缪声音里满是警惕。

    “是我。”门开了,君亦止往二楼阁房远远看了一眼,高大的树木枝叶遮挡了大半,他微微偏头,看到绣窗里灯火已熄。

    竟是不等他,自己睡了。

    他一刻也不想等,两步并作一步,三两下已上了楼,脚下却很轻。

    今夜月色明亮,他与守在门外的阿兆稍一颔首,自己轻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阁房里是清淡的果香,清冽里带着一点点馨甜,轩窗上糊着纱纸,月光影影绰绰泄了进来。

    窗檐下的珠帘晃动,传来细碎的珠玑声响,桌上凌乱散了几本医书,医书下还露出一角《七侠五义》的话本子,他唇边漾出笑意。

    他往床的方向走了几步,踏步上摆着她的白绫袜和缎鞋,雪白的兔儿压着她的鞋睡得正香。

    锦衾纱帐,月影婆娑,她身上的薄衾只盖了下半身,素色寝衣薄如蝉翼贴在纤细有致的身躯之上,蜿蜒成江南水乡里的山峦景象,又柔美,又婉约,偏还透着诱惑。

    她侧躺着,露出浸泡在月光里的一半侧脸。

    长长的眼睫,柔和的眼窝,墨远的眉翠,挺立玲珑的鼻,粉嫩殷红的一段唇,描出了画中仙罕见的美丽,每一分每一寸,所谓无施不可,都生得刚刚好。

    他解了外衣,坐到床上,刚帮她盖好被子,准备在她身边躺下,她却忽然醒了,翻身过来抱他。

    玉藕一样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她嘟囔,“还以为院里来了小贼”

    声音不算清明,应是睡了有一阵儿了。

    他垂头,温柔地吻她的鬓角,满足地沉溺在她的亲昵里,“哪有我这样的小贼?”

    “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我便没有等你,自己先睡了,今儿皓月这丫头缠了我一日,我累得连医书都没看几页”她的脸贴着他硬朗的胸怀,语气惫懒,带着沉沉的鼻音,像在发牢骚,又像是故意在与他撒娇。

    君亦止轻轻抚着她的脊背,语气里有爱抚的意味,“有事情耽搁了,答应你要来,我不会食言。”

    他长臂一捞,托着她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想不想我?”

    她单手支颐,学着他的样子,亲他的鬓角,“昂想了的。”

    “不若,搬回宫中住吧。”他低声询问。

    她一怔,想了想才说,“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罢,我舍不得长烟和皓月。”

    他亦顿了一顿,才抚着她的脸颊,笑着打开一个新的话题,“舒儿再过两个月又是新年,过完年我便二十有五了”

    他有些痴缠,倾身贴近她柔软的身体。

    温暖的手掌从她干净的脸侧滑下,伸进胸前瀑布一样的乌发里,最后轻轻地托着她纤细的后脖颈。

    他的掌心可以触及她皮下微微凸起的骨骼,裹在皮肉里,摸起来有一种奇妙的触感。

    燥热的感觉在他掌间游走,他的手不知何时摩挲至她的肩线,雪色的寝衣松垮地滑落,挂在她折起的臂弯上,不上不下

    他的呼吸略显沉闷,是情欲燃烧的征兆。

    他喉结滚动,吻住她的唇,想要再进一步,再贴近一些。

    在王府留宿过几回,除了小心翼翼的亲吻,他不敢越雷池一步,怕勾起她那些不好的回忆,两个人和衣而卧,只清清白白地睡了几晚。

    他隐隐感觉怀里的人一点点地僵住,只好放开她,安抚一样在她额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睡吧,舒儿,来日方长。”

    然后伸手替她拢好寝衣,拉了薄薄的被,将她仔细地包住,隔着被衾抱她。

    云乐舒睁着清凌凌的眼睛,看了一眼他脸上还未褪去的欲,以及藏在眼底的一丝隐约的惆怅,脸颊微微的烫,咬了咬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睫唿扇唿扇地抖动。

    他觉得好笑,摸摸她的脸,“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想要一个长烟,还是想要一个皓月?”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捉住正在摸她脸颊的手,又拖进被子里,放在了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上——

    君亦止惊诧地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一把掀了被,兴奋地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地亲,一点一点地勾缠,掐着她一段柔枝小腰,温柔又细腻地教她嬉戏索欢,每一步都在试探,每一步都在惶恐,生怕唐突了她。

    两人都已不是第一回,却俱对此番云雨之事有些生疏,云乐舒是缺乏经验,君亦止则是缺乏与心爱之人欢好的经验。

    枕上交头,唇齿缠弄,芳香在舌尖绽放,云乐舒雪颈上慢慢沁出了汗。

    二人鼻尖摩挲,吐气如兰,像醉了酒一样,露出迷离眸光。

    云乐舒口腔里满是湿靡的香气,身上骨软筋酥,好似躺在荡漾的春水上神游。

    她身上阵阵颤栗,愈发不耐地轻声呢喃,“伯尧阿止哥哥”

    君亦止将她剥得如同初生婴儿,爱怜地抵在身下,重重地喘气,略挺身,与她携手共赴情天孽海。

    原来两情相悦,情至深处,甚至无需技巧,一拍即合,自溺于爱海,缠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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