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抓错人
肖合不懂,问道,“鸿术法师是谁?被抓起来的又是谁?”
华溏简单给肖合解释了一下鸿术法师的身份,与昨天发生的一切。
“那这鸿术法师就是杀害太子的凶手?”肖合满脸惊讶,好像感觉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昨天承认了。”华溏点点头。
“那你刚刚为何说,鸿术法师有问题?”肖合问道。
“第一个原因,这个血水是鸿术法师自己制作的,听他的供词是说,他取了家里狗子的血。第二个原因,是他昨日承认杀害太子的罪行很是快。我才刚刚拿出一个证据,他就认罪了。”华溏回忆道。
当时她就感觉哪里怪怪的,现在才想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认罪地太爽快。
杀害太子是灭九族的大罪。
他不会这么轻易承认。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想要让别人以为他就是凶手。
目的是为了隐瞒真正凶手的身份。
这时候,速流回来禀报,“王爷,您让属下去大理寺走一趟,这是鸿术法师的供词,请您过目。”
秦淮礼拿过来阅读,很快一目十行看完,随手递给华溏。
华溏也很快看好,面色凝重起来,“我们猜的没错,这个鸿术法师有问题,我们得去一趟大理寺的监牢中。”
肖合很好奇,拿过华溏手中的供词,也看了起来。
肖合疑惑不解,“这供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他说他是受襄北国的指使,想要来搅乱大易国朝堂。
杀害太子,加上给朝堂中的官员高额消瘦毒品。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软性瓦解大易国。这有什么问题吗?”
华溏解释道,“就是这样大包大揽的认罪才有问题。鸿术法师是邪教教主,他的势力好像遍布大易国和襄北国。
他绝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抓到的人。而且,我们之前也查到,鸿术法师不仅和襄北国有关,而且很可能是大易国人。
他这样把一切责任都推向襄北国,便是有点蹊跷了。好像巴不得冷大人能尽快破案,然后了结这件事一样。”
“或许,大理寺监牢里的,不是鸿术法师。”秦淮礼接着判断道。
华溏抬眸看他,秦淮礼说的可能是对的。
“我们赶紧去牢里看看。”华溏有种不妙的预感。
三个人快马加鞭,来到大理寺牢房。
正好遇到冷大人也匆匆忙忙地准备进入。
“冷大人,这么巧你也来讯问吗?”华溏看到冷大人,便与他打了个招呼。
冷大人看到是华溏和秦淮礼,赶紧行礼问好,“参见靖北王爷,华小姐不满你说,这……鸿术法师昨日把罪名都撂了,但是没想到,刚刚得到消息,说是他在牢狱中畏罪自杀了。”
“鸿术法师死了?”肖合在旁边一惊一乍。
“没错。这不,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冷大人满脸愁容,很是疲惫,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华溏和秦淮礼瞬间面色凝重,几个人赶紧一起走进牢房之中。
冷大人为了确保安全,把鸿术法师关在大理寺最大的单人间。
里面阴冷潮湿,除了是一个人住,没有任何好的地方。
当华溏几人来到关押鸿术法师的牢房。
只见他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华溏走进去,才看到他七孔流血,还瞪着大眼,仿佛在诉说,“我死不瞑目。”
华溏蹲下开始尸检。
没有明显的皮外伤,死因也不难判断,“他是中了金血草的毒,量太大,令他直接猝死。”
“是别人下毒的?”冷大人问道。
华溏看向牢房里的门锁,和地上的脚印痕迹,判断道,“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地上的脚印也很干净。”
“他是自杀的?!”肖合不可思议道,“一个大教主居然会自杀!”
华溏走近鸿术法师的身边,在他的脖子处四处检查,却没有看到她意料之中的东西。
秦淮礼知道她要找什么,走过来,蹲在她身边。
他开始解开鸿术法师的上衣,他很有分寸,只是将衣服退到他的肩膀处。
就在胸口附近,华溏一眼就看出破绽。
她立即伸手,找到自己发现的位置,手臂一扬,从她的手中竟然撕出一张人皮面具!!
鸿术法师竟然露出另一个人的脸,根本不是他之前见到过的样子!
冷大人惊讶至极,“怎么回事?!这人是在牢里被换了吗?来人,快来人,牢房里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匆匆跑进来的狱头点头哈腰,连连称道,“回冷大人的话,从这个犯人关进来,就没有人进来过。而且,您交代过,这是重要犯人,小的安排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手看守,绝不会有人换过他。”
秦淮礼冷冷道,“可能是一开始抓的就是错的人。”
“没错。”华溏赞同道,“从一开始,真正的鸿术法师就没有亲自来交易,而是叫了这个带了人皮面具的人来顶替。”
冷大人十分气愤,“难怪我想这个鸿术法师,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下官的刑具才刚刚拿出来,他就全招了。而且招得彻彻底底。他奶奶的,还以为这事能有个了解。”
冷大人都忍不住爆粗口,这案子皇上盯得紧,每天上朝皇上都要求他汇报昨日的查案进度。
一想到明天的早朝,他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说起这个鸿术法师,华溏开始仔细回忆起来,“当时我和靖北王爷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一个地下洞穴中,灯光昏暗,关键是,他还带着面具。
我再次见到他时,就是他作为太子的做阵法师,我去使馆府邸见到他。当时,我只是觉得身材和眼神有点熟悉,结果他也很快就承认,他就是邪教教主。
现在想来,鸿术法师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无人可知。或许这个人皮面具都是假的。”
华溏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实际上鸿术法师的真面目,谁都没见过。
他一直在顺水推舟地符合所有人的猜测,渐渐的,他们也就以为,这就是他们推理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