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死人越来越多
“谁知道侧妃娘娘当时的状况？”袁大人环顾四周。
一个正在哭泣的小侍女举起手，站出来，怯生生地说，“奴婢知道。”
“你说说，什么情况？”袁大人问道。
小侍女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一下，回道，“昨天晚上半夜，奴婢睡到一半，突然听到侧妃娘娘大喊大叫，嘴里说着什么，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便赶紧进去看看侧妃娘娘的情况，看见她时，她正双手抱着头，很害怕地指着窗户口，说太子殿下来了，要来索她的命。
可是奴婢在窗口什么都没看到啊，就安慰了一下侧妃娘娘。没想到，她忽然双眼睁大，扣住奴婢的肩膀，接着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后来怎么样？”袁大人问道。
小侍女浑身抖得更加厉害，颤巍巍道，“接着，侧妃娘娘满脸通红，好像喘不过气来，奴婢赶紧叫了太医来。可是等太医来时，侧妃娘娘已经不行了……”
小侍女哭得愈发伤心。
“你意思是，侧妃娘娘没有发生其他事，就突然自己喘不过气来？”袁大人疑惑问道。
“是啊！”小侍女连连点头，“奴婢什么都没做，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侧妃娘娘是忽然之间，就不行了。奴婢……真的跟奴婢无关啊！！”
小侍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袁大人学着华溏的模样，仔细查看侧妃娘娘是否有外伤的攻击。
能露出来的表皮位置，他都没有发现。
但是他观察到，侧妃娘娘的耳朵和鼻腔里，都有血迹流出。
和太子殿下的死相，很是相似。
难道……侧妃娘娘也是被金血草给毒死的？
袁大人蹲到荣飞飞的脚边，直接毫无顾忌地脱下她的鞋袜，向她的脚底看去。
咦？光洁平滑，没有一点红。
他猜错了吗？
不对，袁大人又想到另一个关键，于是对着小侍女问道，“本官且问你，侧妃娘娘是几时出事的？”
小侍女回忆了一下，“大约两个时辰之前。”
嗯，难怪，华小姐说过，金血草中毒的受害者，脚底的红点，要一天过后才会出现。
那么他要明日再来确认一下。
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北野。
昨日袁大人刚刚跟他说过，侧妃娘娘很可能知道凶手，今日侧妃就死了，而且北野也失踪不见人。
其中，必然有关联。
“来人，派人去找北野。”袁大人对着手下侍卫命令道。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袁大人继续勘察现场。
这时，他注意到桌上放了一碗汤水，他走过去询问道，“这是什么？”
他拿起碗，闻了闻，甜汤？
小侍女回道，“这是侧妃娘娘的夜宵。侧妃娘娘很喜爱吃甜食，尤其是晚上，所以奴婢每晚都会给侧妃娘娘煮一碗。”
袁大人将这碗汤，倒了一些在瓷瓶里，准备后面拿去问问华溏。
卧房内，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都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包括床头，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先把侧妃娘娘的尸体安置好，请仵作前来验尸。”袁大人想着，后面有机会还得让华溏再来验一下尸体。
就在此时，被派出去寻找北野的侍卫们，匆匆赶回来。
为首的侍卫先行汇报，“袁大人，找到北野首领了。”
“把他带过来。”袁大人命令。
“可是……”侍卫迟疑了一下，“北野首领已经死了。”
“什么？！连他也死了？！”袁大人这头更大了，最大的嫌疑人居然也死了。
这案件越来越复杂，没头没尾的，相关人员一个个暴毙。
“在哪里？带本官过去看。”袁大人一掀前袍，便往外走去。
侍卫在前面领路，没一会儿，就将袁大人带到东宫的一处隐蔽的花园角落里。
北野正坐在墙角，头耷拉着。
袁大人快步走过去查看，同样的没有任何皮外伤口，而且鼻腔和耳朵里都有血迹渗出。
他脱下北野的鞋袜，竟然看到一个红点，若隐若现，虽然不明显，但总能看出一点痕迹出来。
若是从这个红点的时间推断，北野的死亡时间，很可能还在侧妃荣飞飞的前面。
那北野就不可能是杀害荣飞飞的凶手了。
袁大人搓搓脑门，这棘手的案子，怎么越发复杂？
这最大的嫌疑人还死了，皇上那里要怎么交代？
他不仅没有查出真相，这人还越死越多。
接下去，死的人该不会是他吧。
袁大人很是郁闷。
“你们把北野的尸体，也一起安置好。”袁大人不想放弃，想再看看周围的线索。
侍卫们过来，搬走北野的尸体。
这时候，角落里一根熟悉的青色羽毛，又出现了。
袁大人赶紧捡起来看，这是火烈青的羽毛，和华溏拿回来的那根一模一样。
凶手又把北野杀死了。
但是北野不是凶手的人吗？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袁大人想不通这一点。
而且，这里是偏僻的花园角落，杂草丛生，鲜少有人会经过这里。
北野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全是疑惑之处，袁大人感觉头越来越大。
收集好线索，袁大人第一件事，就是冲向京兆府尹的牢房。
他把准备好的甜汤，递给华溏，“华小姐，你闻闻看，这里面有什么？”
华溏接过瓷瓶，放在鼻子下仔细闻闻。
“这里面……被加了金血草！”华溏抬头看着袁大人，“这甜汤哪里来的？”
袁大人把整个经过，细细地向华溏转述了一遍。
包括案发现场的场景，一一描述了一番。
袁大人把另一根发现的青色羽毛拿出来，华溏也拿出在太子寝殿中发现的羽毛。
两根羽毛放在一起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你说，北野是死在东宫花园的角落里？”华溏再确认一遍。
袁大人回道，“没错。”
“我猜，是不是北野去那里见什么人？”华溏大胆假设。
“有可能。”
华溏又想到一点，“当时我夜闯东宫，还有另一个人和北野在一起，给太子下毒。那个人的声音，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