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去找皇家铁匠
顾昭昭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问，不过一想到，她可能是见向日葵来家里很多次，却没见她是附近住着的。
所以这是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出门做生意，万一出点什么事，家里人不讲理会来找她麻烦？
“我去过她家一次，见过她两个哥哥，都是憨厚的老实人。爹娘也见过一次，看着都挺踏实的。奶奶你不用担心，向日葵人很好的。但看她，我也能猜出她家人都是好人。”
老太太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酸甜的滋味刺激的她口水泛滥，含糊不清的劝道：
“你就是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年轻到底是好啊！因为年轻经历的少，龌蹉的想法自然也就少。向日葵或许目前可靠，但那不代表她的家人也都可靠。你如今可是怀璧其罪，还是处处留心点好。”
顾昭昭听了老太太的苦口婆心，本是想解释几句。
可是又没有什么必要。
毕竟老太太说的是让她小心向日葵的家人，又不是去加害向日葵的家人。
争辩起来浪费时间，还不如就点点头回屋去忙呢！
老太太看她敷衍的动作就知道，这丫头根本就没把她的预言放在心里。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口气：
“这就是个没吃过亏的！要知道哀家当年年轻的那会儿啊！……嗐！也跟她一样单纯过。”
说完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年轻人嘛！
不跌跟头都不会听话的。
总归这丫头激灵，总不至于被个普通百姓给害了性命。
她点到为止就够了，太唠叨会惹人烦的，以后肯定就没有这么多零食吃啦。
家里收拾好，顾昭昭就着急去了工坊。
虽然她看池水墨一路都没提过一次工坊，就知道她离开以后，许管事和傅凛初都把工坊管得很好。
但到底离开那么多天，还有她设计的锅炉在工坊，她都不能够完全放心。
必须看一眼才能够安心。
不过她到的时候，傅凛初并不在，问过许管事才知道。
因为傅凛初之前在城里卖柴禾，他熟悉福生县的大街小巷，对于一些小贩和小店，他也十分的熟悉。
所以许管事派他出门去到处打探一下，果糖在民间的消费者的口中满意度如何。
听到傅凛初的新任务，顾昭昭就不得不佩服古人。
谁说古人死板不会做生意的？
无论是从美衣节到客户满意度调查，这些都是文字没有记载过而已。
其实古人做生意的生意经强着呢！
那些自认为古人愚蠢的人，才是最蠢的。
锅炉的运行还算稳定，不过她毕竟不是专业的设计师，能复制出来已经很不错。
过多的就不能强求了。
就是这样的初级锅炉，还让池水墨高看她一眼，猜出她今天放心不下一定会来。
所以明明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可池水墨还是来工坊了。
“还能在改进吗？”
池水墨看她蹲着研究锅炉，满脑门都是汗水滴答滴答流进脖颈了，视线不自然的礼貌偏开。
可到底是工作至上，他还是没转身离开，只是不看她就开口问了。
“能倒是能，但是有些配件，只怕一般的铁匠做不出来。”
不仅因为她只有想象，还无法画图。
最重要的是，据说这些配件不是铁就能制作，还必须是更上一级的钢才可以。
但是这个时代，铁器都很少，还要受国家管控。
打造铁器是要上报朝廷的。
普通百姓家里的铁制品少之又少，就从来都没见过钢制品。
她想这个时代十有八九是没有钢的，所以想要改良锅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一般的铁匠能制作出来……也就是说可以改良？如果你愿意，颜大人同意的情况下，不如我们上京城去看看？我有些门道，认识司制坊给皇家制作的铁匠。或许他能有办法？”
池水墨的问题让顾昭昭吃惊不小。
她是听说过古代皇族，有专门的制衣匠制陶匠，她就从来没听说过，连铁匠都有皇家了的？
“你认识的人真广泛。”
她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类似于敷衍的回答。
池水墨把心急收起来，才发现自己说的的确有些过份了。
人家顾昭昭是有夫之妇，哪里能随便跟另外一个男人远行？
就算顾昭昭还没嫁人，这一趟下来，回来只怕为了保护名声，也得嫁给他了。
他是真的急糊涂了，才会说出这么不走脑子的话。
为了避免尴尬，池水墨赶快解释道：
“颜夫人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着急锅炉的改造，实在是冒犯了！”
“锅炉已经够工坊制糖使用，池公子为何如此着急？”
他要是不说，顾昭昭根本就没有多想。
毕竟上辈子，她和同事一起出差的时候太多了。
哪里还分什么男女啊？
“这件事说来就有些话长了。无非是家事，说出来徒让颜夫人笑话。”
很明显，池水墨并不想和她说起家事。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没到位。
也或许男女有别终究是不方便。
顾昭昭听出他有难言之隐，自然不会追着问。
于是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过度到下一个道：
“最近几天市场对果糖的反应如何？”
“听帐房说销量中规中矩。……其实这个也正常，毕竟我们新开业，卖得果糖又和寻常见的蔗糖不同。百姓一时张望不敢购买也是正常的，再等一等就好了。”
池水墨倒是十足有信心。
可顾昭昭听到这里摸了摸下巴。
难怪许管事要派傅凛初出去做客户调查。
感情是因为果糖的销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
明明他们的果糖价格，才是蔗糖的五分之一。
还带着淡淡的果香。
但凡尝过一次……
哎！对了。
“如果百姓们不敢贸然购买，不如我们就做一场宣传。让大家亲手放糖，亲口品尝甜度。一定可以让大众尽快接受的！”
池水墨漂亮清冷的眸子一亮，点头表示这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