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他不救我,我自救
工人一点一点罗列出萧氏工程部的罪行,不知道萧妄川是什么想法,反正我是被气的不轻。
“你说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要不这样,你先下来,我马上派人去调查,还你们一个公道!”萧妄川试图先安抚工人情绪。
结果适得其反。
工人大手一挥,怒吼道 ,“你少扯这些没用的,你们萧氏集团就是草菅人命,官官相护,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反正我妈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现在拉一个赚一个,拉两个赚一双,到时候媒体就会曝光你们的恶行,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哈哈哈!”
我听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刚想告诉这位老兄我只是个路人甲,就被萧妄川打断,“好,要带着她跳楼是吗?尽管跳, 反正她就是我们萧氏一个小员工,是死是活不重要, 别说赔上两条命,就是三条四条,以我们萧氏的能力,随便花点钱就能让媒体闭嘴,你别天真了!”
我快哭死。
萧妄川这个狗东西不救我也就罢了,还在这搞神助攻,唯恐我死不了是不是?
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眼睛里就这么容不下我?
行!
他不救我,我自救!
眼瞅这位工人被刺激到情绪失控,我急中生智,“大哥,他说的对,你就让我跳吧,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工人大哥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继续演,“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前任未婚夫婚礼前一天跟人跑了,现任丈夫和我结婚三年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最后爱上了个大学生妹子,哭着跪着求我离婚,在我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手时, 又被检查出宫颈癌晚期,我的男人被人睡了,房子被占了,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早晚都是死,不如今天壮烈一回!大哥,你让开一些,女士优先!”
我讲这段的时候,余光瞥见萧妄川发黑的面庞。
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我讲的就是半个月之后将要发生的事实。
工人被我精湛的演技唬得一愣一愣, 看样子是相信了,还劝我说,“妹子,你这么年轻,想开点,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渣男不值得你留恋!”
我趁他拉我回来时 ,反手捉住他手臂,接着一个过肩摔,工人大哥被我按在地上。
他懵了,萧妄川也懵了。
他们都想不到我会来这招。
特别是萧妄川,结婚三年,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我会防身术。
小时候我妈怕我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吃亏,专门逼着我学了一段时间,我也就略会皮毛。
保安这时候冲上来,将工人大哥控制住。
我十分帅气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正对上萧妄川黑沉沉的眼睛。
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眯着眼盯我,好像要把我穿个洞来。
我心里憋着火,冲上去一把薅住他衣领, “王八蛋,你刚才差点害死我!”
他冲我轻蔑一笑,虽然笑起来很帅,但很欠揍。
“要不说你智商欠费,用脑子好好捋一捋!”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我一转身,就看到工人大哥冲向围栏。
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纵身扑去,虽然拽住了他两只脚踝,也无济于事,我被惯性带着一同下坠。
完了!
这次我真的完了,十六层啊!
身体飞速下落间,我恍惚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也跟着一跃飞下。
是萧妄川吗?
不可能,他那种没心的男人,是不可能为了我跳下来的。
在我以为粉身碎骨的疼痛会贯穿全身时 ,我身下一软,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中。
我知道,那是救生气囊。
来不及看躺在身边的人是谁,我昏了过去……
再醒来,我人在医院。
我弟抱住我妈,情绪激动,“妈,我姐醒了,我姐醒了!”
我妈给了他一爆栗,“我眼睛不瞎,给我安静点行不行?”
“茵茵,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喊医生过来?”
我妈问长问短,搞得我眼睛都红了,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最承受不住被人关心,被人在乎,我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妈”,“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妈拍着胸口大舒一口气,“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呸呸呸!我女儿大吉大利,才不会有事呢, 不过茵茵,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再做了,听到没?”
“知道了妈!放心吧!”我用力点头。
“姐,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在咱们京城可红了,我好几个同学都想要你签名呢!”我弟举着手机让我看。
我在萧氏奋不顾身挽救工人的视频顶到了热搜榜第一名,下面一片网友为我喝彩鼓掌。
不一会, 我婆婆和公公也来看我了,给我带了一堆的营养品。
婆婆心疼的不得了,问长问短,还指责萧妄川没有照顾好。
“哎呀,你说说,咱们萧家上辈子真是积了大德,这辈子才会娶到茵茵这么好的儿媳妇!”
我公公马上附和我婆婆,“就是就是,茵茵,这一功我给你记上,我跟你妈商量了一下,买一套别墅作为给你的奖励!”
这惊喜来的措手不及,我拒绝倒是显得我不懂事。
公公说完,接了一个电话, 还故意扬高声音,“……对对对,救人的是我家儿媳妇,什么?想要她签名啊,咱俩什么关系,保证给你安排!”
我嘴角抽搐。
就这样,我大尝了一把突然爆红的感觉。
不断有粉丝来医院给我送花,送礼品,就连医院的护士医生也偷偷过来瞄我,还有要和我合影留念的。
当天下午,媒体记者也来了,就萧氏工人跳楼一事对我进行了专访。
我受宠若惊,虽然是个意外,但我仍旧担得起。
而作为此次事件另一个重要人物的萧妄川,一直站在门外抽烟。
那双深眸透过缭绕的烟雾静静盯着我,好似要把我的内心深扒出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透我,反正我是看不透他,尽管结婚三年,我好像从未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