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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十字路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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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约德尔带领着小队在南海镇接应到了水车,一共五辆,看样子这五个大水罐能让前线的官兵过几天好日子。因为到达南海镇已经是傍晚了,约德尔命令小队就地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出发,但是晚上禁止喝酒,他可不想这些家伙一醉不醒。

    第二天早晨,小队的士兵一个个带着睡意骑上马,跟着水车开始向瘟疫之地进发。法拉米尔则显得比较爱护自己的马匹,他将背包和长剑绑在马背上,自己跟在水车旁边步行。约德尔知道是他的屁股受不了这样的颠簸,很明显他还不会骑马,哪有骑士在策马疾奔的时候还把屁股紧紧压在马鞍上的。也因此法拉米尔昨天晚上是趴着睡的。

    “法拉米尔,骑马和坐车可不一样,你相当圣骑士可首先得学会骑马哦。”约德尔看着他一直坚决的在步行于是说道。

    “嗯,不急不急~”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心底却不断在嘀咕:姐姐你怎么就忘记教我骑马了。不过他没意识到达纳苏斯没有马,只有霜刃豹,虽然他也从未见过艾语琳骑过那玩意儿。

    言语之间,护送水车的队伍就穿越了食人魔控制的废墟,到达了斯坦恩布莱德,上一次大部队通过这里的时候就遭到了辛迪加的袭击,被毁掉或者抢夺了不少军用物资。约德尔不禁提高了警惕,他从马背上卸下剑河盾牌,唯恐辛迪加再来一次偷袭,这一次他们可没有多少人。于是不好的消息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队长,前面的道路被一棵树干挡住了!”

    “该死!”约德尔策马上前,发现一颗长短正好的树干躺在路中央,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连脑瓜都不用动一下就知道是辛迪加搞的鬼。于是他跳下马对士兵们说:“都准备好武器,看来我们有了一点点小麻烦。”约德尔算了一下,自己带来护送水车的队伍一共有四十多人,他命令每八个人守护一辆水车,剩下的人去清理路障。法拉米尔正好守在中间。

    “辛迪加难道连一点水都要抢吗?”士兵们很不解。

    “依我看他们是想要毁掉水车,让瘟疫之地的前线官兵没有水可以用,难道说辛迪加开始和部落联手了?”约德尔这么想着,因为瘟疫之地战事只威胁到了两个势力,一个是天灾军团,另一个就是部落。思绪刚到这里,一支箭就射了过来,不过靶子比较臭,箭在约德尔侧身半米的地方飞了过去。附近的辛迪加盗贼和法师纷纷现身,开始对水车进行攻击,约德尔扛起盾牌大喊:“保护水车,分出几个人去干扰法师!”

    法拉米尔刚刚转过身,发现一个法师正盯着自己念咒语,手中燃烧着火焰。突然脑袋里想起艾语琳对自己说过的:大部分法师在施法的时候需要专心看着目标,如果施法过程中视线中断的话,那么这个法术就无法完成。最后她还用手指点了一些法拉米尔的脑门,“只限于一般的法师哦。”

    于是法拉米尔立刻闪到了水车后面,他觉得辛迪加这种组织没什么厉害的角色。果然,那个法师手中的火焰消失了,咒骂了一会转向另一个目标。“嘿!法拉米尔,让你保护水车,你跑到水车后面干什么?”

    “哦!”法拉米尔明白自己的任务之后,从自己那匹马背上取下长剑。对付辛迪加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自信,布鲁诺夫都说过:你现在缺少的只是经验而已。于是法拉米尔沉住气,手紧握自己的那把长剑冲了上去。

    约德尔带领几个人守在前方,让士兵尽快把路障移开,很显然辛迪加明白了他的企图,一些战士和几个法师围了上来。”你们这些强盗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约德尔叫喊着招架住一个对手的进攻,紧跟着盾牌挥上去将他打蒙,然后抓住他的领子拉到自己身前,下一秒一个火球就打到了这个倒霉蛋身上。约德尔扔下被烧黑的战士,不等法师第二次施法就冲了上去。可是法师很果断的一挥手,约德尔就被冰环冻结在了原地,不过他也没有给这个法师好脸色看,虽然脚被冻住了,可手还能用。于是约德尔飞出了手中的佩剑,正好贯穿了法师的胸膛。

    辛迪加的进攻混乱没有章法,近战与法师之间几乎谈不上什么配合,这对于约德尔的小队来说是个好事,他们很快压制住的辛迪加的嚣张气焰,把他们一步步压了回去。相比前一段日子来说,这次进攻谈不上什么威胁。法拉米尔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也许剩下的事情用不上自己,路障再过一会就能被移开了。于是他转过身,就这样很不凑巧的看到水车后有人影在晃悠,“住手!”法拉米尔握好剑冲了上去,迎着他的是一把闪着绿光的匕首。但是法拉米尔已经不是刚到战场的小家伙了,他从容的招架住了这次进攻,然后调整步伐转身一个回旋斩向对手,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后,他的反击被一柄单手剑挡了下来。“哦!”法拉米尔惊讶的叫了起来,到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潜行者武器配备比较独特,而是他发现这个家伙有一对长长的耳朵,潜行者面罩后是一双绿色的眼睛。

    “在这里!”队友们及时赶到了。潜行者眼看形势不对,挥手向法拉米尔洒出致盲粉,接着转身伴随着一阵烟雾消失了。这一次法拉米尔没有像在阿拉希那么笨,他恰到好处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也把对手放跑了。

    “什么情况?”约德尔赶了过来,看着路旁摇晃的树丛问道。

    “这个家伙打算破坏水车,幸好法拉米尔看到了。”士兵对他说。但是法拉米尔则看着树丛发呆,那双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还有那对耳朵,并不是暗夜精灵的。

    “法拉米尔?”

    “哦,是。”

    “你没事吧?”约德尔看这个小家伙又在发呆。

    “那个潜行者…很特别。”法拉米尔若有所思的说。

    于是约德尔拍拍他的肩膀说:“每个潜行者都有自己的特点,幸好你及时发现了他,不然我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向那个母老虎交代了。”然后他观察了一下四周,辛迪加已经撤退了,看样子计谋没有得逞。声东击西?也太肤浅了点。约德尔这么想着,让士兵们重整队伍,路障已经清理开了,他们要保证水车在傍晚送到考林路口。

    “好了,出发!”

    其实辛迪加的计谋已经得逞了,只是因为法拉米尔,这个手脚做得没有他们想象的完美罢了。

    考林路口,傍晚——

    “啊~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我们一共走了两天对吧?”

    “管他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一个星期内都不会有事情干,夺取哨塔的任务交给前线部队吧,我们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守在这里。”

    考林路口的破旅馆里,近卫团的官兵们正在享受着刚刚开始的“假期”,约德尔比较庆幸自己的那个倒霉姐姐被派出去了,不然肯定又要对自己挑三拣四。当然他明白,姐姐对她那个“矮子情人”是觉得不会挑三拣四的,而且还说“浓缩就是精华”!按这种思维下去,下一步肯定理解为:约德尔是糟粕。理由很简单,约德尔的身高是她那个矮子情人的四倍。

    “强盗逻辑…”约德尔自言自语道。

    要说起强盗逻辑,索兹曼的见识可比约德尔要广多了,但是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一个大麻烦正向他们走来。

    在十字路口的城镇中心,索兹曼和捷普洛夫正一声不吭的坐在大木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张东瘟疫之地的作战地图,上面已经用铅笔勾画好了进攻的路线和作战方案。屋子里不是很亮,副官仅仅在桌子上放了一盏煤油灯而已。至于部队这么节俭的原因他就不想再在这位新将军面前提起了。捷普洛夫一直在抽着他的大烟斗,弄得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他白天的时候一直在前线指挥进攻东墙之塔的战役,附近有不少的天灾军团残余,因为空军运输来一些弹药补给,他奢侈了一次,动用了15次空中支援为地面部队清空障碍。在推进的过程中还遇到了几支部落的巡逻队,但是双方都很默契的擦身而过。

    索兹曼这几天却一直在为两件事情头疼,补给的问题他还没有正式向暴风城反应,于是他得自己想办法为部队搞到补给,他为奥特兰克的雷矛将军写了信,那里的矮人答应会支援一些物资。剩下就是东瘟疫之地血色十字军的问题了,十字军对他们的骚扰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有时候他甚至想派兵把提尔之手打下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亲自去了圣光之愿礼拜堂,与血色十字军的指挥官玛尔兰交涉,但是很显然没有结果,接下来他又希望银色黎明可以帮帮忙,可是埃里格尔表明银色黎明是一个反抗天灾的中立组织。最后索兹曼怒气冲冲的回到十字路口,对副官抱怨道:“该死的!一群大官僚!开个会没完没了不说到现在又来给我找麻烦!我就知道乌瑟尔一辈的圣骑士们都死掉后整个艾泽拉斯就再也没有一个纯粹的圣光了!该死的官僚阶级…”

    也许血色十字军在瘟疫之地对抗天灾确实起到了一些积极的作用,但是现在索兹曼认为它是一块绊脚石。玛尔兰曾经将击退克尔苏加德的希望寄托于灰烬使者上,但是他和银色黎明忙活了好几年都没有解决天灾这个麻烦,他们唯一做出的贡献就是教会了冒险者们如何进入纳克萨玛斯送死,以及贪污了大量冒险者们的物资却换给他们不等价的装备。因为抗击克尔苏加德的进攻,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很快富有了起来,如果说银色黎明还很克制的话,那血色十字军则是狮子大开口了。直到某一天一些未知的英雄们率领着不怕死的冒险者进入了纳克萨玛斯,击败了克尔苏加德,但是却在瘟疫之地留下了大量的军团残余。

    “传我的命令下去,从部队里抽调八百步兵另外配发十六门火炮,在提尔之手那里给我堵口,血色十字军只要敢嚣张就开炮。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我们就不做动作,同时明确的告诉他们,瘟疫远征军不欢迎他们过来‘加油添醋’,在联盟军方认为我们可以完结在东瘟疫的作战使命之前,瘟疫远征军将接手这里。”索兹曼采用了最后的方法,武力相逼,他让副官把命令传达了下去。也许攻击所谓对抗天灾统一战线的盟友的行为会遭人非议,但索兹曼没时间和那些在温暖的屋子里享受着现煮咖啡,每天可以洗一次热水澡的评论家去争辩。

    “如果他们觉得我这样做有问题,那么欢迎他们来打仗,不然的话就给老子闭嘴!”

    “索兹曼,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呢?”捷普洛夫一边抽着烟斗一边问道。

    “等暴风城派来的督战官。按照要求我派遣了一支小队去阿拉希接他们,按情况应该今天下午就到了。”

    “督战官…”捷普洛夫知道人类有些事情是很麻烦的,就比如督战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不信任你的将军当初就不要任命他来打仗,临战了又派来一个督战官,这很明显就是告诉前线的将军:你在干什么我都看着呢,所以别耍花样。“你们派了谁来督战?”

    “额…是布雷德勋爵。”索兹曼拿出从军情七处寄来的信件。

    “这个家伙怎么样?如果他来干扰我,我保证他会吃不了兜着走。”捷普洛夫拿着烟斗的手敲了一下桌子道。

    “还算幸运了,布雷德勋爵负一直是支持军队的,他来的话…也许我可以趁机解决一下军队的物资问题,被劫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正式向上通报过。”索兹曼说,“虽然我和那个勋爵不是很熟。”

    “等那个家伙来了再叫我吧,我回前线看看情况。”捷普洛夫起身带好自己那镶有金色战斧战锤的将军帽,走到门口,“顺便说一下,以我身为矮人的直觉,你要倒霉。”说完便离开了城镇大厅。

    “反正在阿拉希已经倒过不少霉了。副官,还有咖啡吗?给我来一杯。”

    第二天早晨,索兹曼和捷普洛夫带着护卫队在城镇大厅前伫立着,因为阿尔莉亚不在,约德尔取代了她的位置站在索兹曼身后,再往后是法拉米尔和几个小队成员。约德尔并没有因为自己可以站在将军身边而高兴,因为索兹曼告诉他,自己前两天就派遣阿尔莉亚去接督战官,但是督战官现在都到了也没有她的影子,很可能出了意外。

    不一会,两队暴风城骑兵护送的两辆马车来到了众将官面前。侍卫在马车门前放下一个小长凳,然后打开车门。一个身穿黑灰色礼服的男人走了下来,灰色的络腮胡,蓝灰色的双眼给人如海洋般深不可测的感觉,右手握着一根镶着金色狮鹫花纹的短杖。这位就是布雷德勋爵,从他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的是阿泽尔和奥丽尔两兄妹。看到他们法拉米尔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索兹曼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布雷德勋爵微笑的向索兹曼伸出手。

    “非常高兴您能够来督战,布雷德勋爵。”他敬了一个礼然后握住了勋爵的手。之后布雷德又弯下腰同捷普洛夫握手问好。法拉米尔看着阿泽尔是一脸的不愉快,而且他也比较嫉妒两兄妹那一身审判铠甲,圣骑士的象征啊。

    当晚索兹曼命令后勤部拿出了珍藏的个人佳酿,和前线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食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了能要到物资又不让暴风城说闲话,索兹曼可是头一次肯下大力气干这种“舔屁股”的活。希望布雷德勋爵会好对付一些,不过有些时候,矮人不中听的话却很有预见性。

    索兹曼在晚餐之后命令副官把作战地图拿过来,为布雷德勋爵解释了最近的作战计划以及部队最近的情况。对于被辛迪加打劫的事情他只是口头上说了句:发生了小冲突。他打算私下里和勋爵谈起这件事情,希望可以游说一下暴风城那帮老东西,但是勋爵却与他预料的截然相反。

    “很好,索兹曼将军。战事正在按照暴风城高层的意愿进行。”布雷德勋爵听完他的回报后站了起来,走到墙上的作战地图前说,“可是…有些事情将军您好像没有汇报。”

    一旁装哑巴的捷普洛夫看了索兹曼一眼,心说:我就知道没好事,你要倒霉了。

    “没有了…勋爵。”索兹曼试图提醒勋爵找时间另谈。

    “索兹曼将军,我被派来担任督军是因为暴风城军方得到情报,说瘟疫远征军在经过奥特兰克山脉的时候被袭击了,损失了大批的军用物资。此事是否属实?”布雷德顶着索兹曼的双眼问道。

    “那只是一次小损失……”

    “大批军用物资被辛迪加截取您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辛迪加会利用那些物资干什么?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这些叛徒如果有了强大的武装那么首先就会威胁到联盟的统治。”

    索兹曼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是丢定了,他无奈的点点头。

    布雷德勋爵将手杖指向奥特兰克山脉,继续说:“不过这不是重点。军方高层一直在怀疑小小的辛迪加怎么会有胆量去袭击军队?按照统计这个地区的辛迪加不过仅仅数百人而已,但是被劫的物资竟然那么多。这一次我带来的统计人员,高层需要计算具体的损失……”

    “咳咳~”当索兹曼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捷普洛夫看不下去了,他推开索兹曼来到布雷德勋爵面前说,“勋爵同志,如果说索兹曼将军对这次物资被劫负有责任,那我也难辞其咎。不过我看了半天您好像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此事而来,恕我直言,我们矮人不喜欢别人一直卖关子,暴风要塞里的家伙们为了什么目的把您派过来,原因就直说吧。”

    布雷德看了这个矮人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对索兹曼说:“我很抱歉,将军。暴风城怀疑您与辛迪加私通。”

    私通?索兹曼一听到这个词汇大脑立刻是一片空白。

    布雷德继续解释道:“因为他们是在不相信仅仅几百人的辛迪加竟然如此顺利的抢夺了大批军用物资,而且您也没有为追回物资对辛迪加展开行动,并且鉴于您曾经在阿拉希服役并且对高层的停火令心怀不满,所以……”他挥手让阿泽尔递上了一份决议草案,“派我来的原因以及对您的决定都在上面了。我很抱歉,索兹曼将军。”布雷德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索兹曼结果草案,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对高层下达的阿拉希停火命令感到不满,而且多次发表了一些对高层的看法,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去做一个叛徒。物资被劫后他没有对辛迪加采取行动是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第一时间赶到东瘟疫之地,夺取地区控制权,防止银月城为希尔瓦娜斯增派援军。难道就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把自己定义为“叛徒”,就可以随便的怀疑自己,都不去想想自己为暴风城打了多少年的仗。

    “狗娘养的…”索兹曼自言自语到,“老子这么快就没用了么。”

    “将军,请您对国王放尊重一些。”阿泽尔对他说道。

    “尊重?小子,这个命令是不是国王下达的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知道暴风城里面有很多人看不惯我,但是这个决定还是让我非常意外。你放心,我没有辱骂国王,只是辱骂国王下面那些走狗而已。”索兹曼非常平静的回答。

    阿泽尔有些不服气,但是被布雷德按住了肩膀,“索兹曼将军不会是叛徒,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希望将军配合我的工作。我相信圣光是公正的。”

    索兹曼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捷普洛夫则轻哼了一声,“哼~就剩下光了。”

    在近卫队住着的破屋子里,法拉米尔正在煮一锅蔬菜汤,因为好不容易弄到了水,他们又储藏了一些干货,不改善伙食实在是对不起自己,闻着散发出的香味每个士兵都不禁留下了口水。他们觉得让法拉米尔去炊事班更好,这样他们就不至于每天啃干面包了。

    当约德尔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驻地,看到他们正在津津有味的喝着蔬菜汤啃干面包,他坐了下来,法拉米尔也给他弄了一碗,“来尝一尝,我把干货都煮了。”

    “谢谢。”约德尔面无表情的结果了碗,手里拿捏着干面包,看着煮汤的火堆不断揉搓着,直到面包被揉成了粉末。当所有人吃完饭准备睡觉了,法拉米尔看到他还在端着碗对着壁炉发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姐姐她……”约德尔刚刚开口,却被一个闯入的士兵打断了。这个士兵焦急的喊道:“将军命令近卫团紧急调动,前线出大事了!”

    约德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咬牙将手中的碗一扔,拿起剑大喊道:“小队集合!都起床!”

    索兹曼当时正一个人呆在指挥室里喝着闷酒,他以为没有什么比蒙冤更糟糕的事情了,可很不巧的副官几乎哭丧着脸对他喊道:“前线崩溃了,士兵们都奄奄一息了。”他原以为是天灾的反复比较强烈,可是当他焦急的赶到前线,却发现自己的士兵大部分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些仍然抽搐着面色发紫,包括一些随军牧师依然如此。

    “那些送来的水都被污染了!你们送来的是毒药!”前线的指挥官怒吼道。不少的矮人官兵也出现了和他们同样的症状,原因都是喝了水车的水。当约德尔带着自己的小队赶到前线时发现,他们的前线其实已经不复存在了,部队这几天正在对东墙哨塔进攻,但是今天进攻的势头突然断掉了,因为主力部队的士兵全部倒地不起。万幸的是天灾现在并没有反扑,但是当天灾的指挥官明白状况时,他们倒霉的时候也就到了。

    捷普洛夫亲自带着可以抽调出来的部队赶到了前线,他几乎调用了所有的随军牧师和医务药品。布鲁诺夫刚刚从希尔斯布莱德回来,还没来得及说一些事情,就发现部队已经遭殃了。

    “为什么送来的水会被污染!”捷普洛夫质问索兹曼。

    “我他娘的怎么会知道!?”索兹曼向他大喊道。

    约德尔觉得是前线的问题,因为他们留了一车的水给考林路口的部队用,显然考林路口的士兵一点问题都没有。前线的水车肯定是受到了污染,或者是天灾搞的鬼。就在每个人心里一个想法的时候,布雷德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当然还有一个人,就是布鲁诺夫。

    “先救治士兵,其它的不要管,之后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布鲁诺夫抓过捷普洛夫的肩膀小声说道。

    “小家伙!过来~”布鲁诺夫向法拉米尔招招手,当法拉米尔来到他面前,他钩钩手指示意他弯下腰,然后在耳边对法拉米尔说,“看你在阿拉希的表现,你应该受过一些医务训练吧。帮我去看看这些士兵中的到底是不是亡灵瘟疫。注意别引人注意。”

    法拉米尔点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亡灵瘟疫具体的效果,但是他有别的办法。经过感染的血液样本比对后,法拉米尔发现士兵们所感染的并不是亡灵瘟疫,也就是说水车并不是受到了瘟疫之地的污染。当他把这个结果告诉布鲁诺夫的时候,矮人并没有感到意外。“看来真的被我猜中了呢。小家伙,继续救治伤员吧,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

    “布鲁诺夫,你怎么看?”

    当捷普洛夫回到自己的指挥帐篷时,他随手将帽子挂在架子上,同时问道。

    “首先索兹曼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法拉米尔那个小伙子所在的近卫团喝了水车的水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有送往前线的水车出现了情况。而且正好赶在督军前来的这个关键时刻。”布鲁诺夫还没有把有关辛迪加的事情说出来。

    “是么?”捷普洛夫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瞟了一下作战地图,“索兹曼看来得罪了一点人呢,但是…敢在这个时候拿军队甚至联盟的利益开玩笑,我看不止是私人恩怨这么简单。”

    正在此时一个矮人军官跑了进来,“捷普洛夫将军,天灾们有要反攻的迹象,他们已经在不断的敲打我们的防线了,但是大部分士兵现在根本无法作战!”

    “啊……该死的,我是不在乎那个家伙想把索兹曼怎么样,但是却顺便给我找来了不少麻烦。布鲁诺夫,去帮帮忙吧,我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调遣的部队。等完了之后,我要找这个家伙算算账……”捷普洛夫说着握紧了拳头。

    索兹曼很早就料到了天灾会抓住这个机会来反扑,而且鉴于现在这种情况它们很有可能会成功,当务之急不是思考水车的问题,而是解决天灾的进攻。无奈之下,索兹曼让副官拿来了他的铠甲和战锤。

    “好久没有穿这身盔甲了啊,自从在阿拉希担任指挥官以来,现在却因为这种落魄的地步不得不得亲自上马,还真是狼狈呢。连敌人就在身后都没有注意到。”索兹曼自言自语着慢慢穿上盔甲,然后伸开自己的手掌,凝视着:圣光还会眷顾着我吧……

    “阿泽尔,你们兄妹去帮助一下索兹曼将军。”当布雷德勋爵看到索兹曼穿着盔甲亲自带了一队士兵前往前线的时候,他觉得帮一下这位将军比较好。奥丽尔没有什么想法,父亲说的她都会去做,阿泽尔则是一脸不满的表情:我们来不是给这个穷将军当保姆的!

    法拉米尔在前线已经撑了2个小时,约德尔小队的成员正在奋力的维持防线,已经是凌晨时分,天灾军团虽然前来反扑的数量并不多,但是源源不断的食尸鬼和骷髅兵让人手有限的前线部队苦不堪言。布鲁诺夫身上的子弹已经快打光了,但是天灾进攻的势头并没有减弱反而加强了许多。

    “我们……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的!”约德尔顶着盾牌撞碎了两个骨头架子,然后对身后的矮人长官喊道。

    “人类!卧倒!”矮人指挥官对着约德尔小队大喊,紧接着几发迫击炮弹变打了过来,轰倒了许多僵尸和食尸鬼,但也埋了不少小队士兵。

    “法拉米尔!”约德尔冲上去从一堆泥土和树枝中把小家伙拉了出来,“小心迫击炮,不要太靠前!”

    法拉米尔也不想这么做,但是防线已经被压得后撤了好几百米。

    “前面的!过来帮一下忙!”两个矮人抬着一挺机枪从后方赶了过来,他们正在寻找一个比较好的火力支撑点。布鲁诺夫背上枪跑了过去,和赶来的法拉米尔一起用许多木头和装土的麻袋垒成了一道屏障,两个矮人立刻将机枪架了起来,布鲁诺夫为他们指了方向,“压制住天灾的进攻,我们不能再后撤了!”

    “明白,长官!但是最好能再拿来一些弹药,我们只带来了三箱而已!”装单手边说着一遍拉开枪栓,把弹链从弹药箱中拽出,按到枪击内然后上膛,并拍了一下射击手的头盔。紧接着机枪便开始了它的咆哮,子弹如雨一般朝着天灾军团倾泻过去。

    布鲁诺夫拉过法拉米尔说道:“照这个速度子弹根本不够打,跟我去后边拿弹药。”法拉米尔点点头准备沿着道路跑过去,但矮人拉住他说,“走近路从林子里传过去。”

    “老爹,有个事情忘记和你说了。”法拉米尔一边跟着布鲁诺夫穿梭在树林间一边说道,“我们护送水车的时候被辛迪加袭击了。”

    一听到“辛迪加”三个字,布鲁诺夫脚步慢了一下,有些事情开始朝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但是他仍然边跑边说,“辛迪加对水车动了手脚吗?”

    “有一个潜行者打算对水车做些什么,但是被我发现了。对了,老爹,你见过绿眼……啊!”法拉米尔话还没说完,从一旁的草木中蹦出一只食尸鬼,瞬间将法拉米尔压倒在地上。

    “小子!”布鲁诺夫刚想回头帮他一把,紧接着又一只食尸鬼迎面扑来,于是他立刻把头一低,食尸鬼那巨大的爪子就从他脑后扫了过去。当然他不会给这个食尸鬼第二次挥爪子的机会,枪口上扬果断的扣下扳机,子弹从食尸鬼的右眼穿了进去从脑后飞出,带出一堆让人恶心的脑浆。“坚持住小家伙!”布鲁诺夫紧接着拉下枪栓,从腰间的弹药包里拿出最后一排子弹,按进枪膛,可是还没来得及再次上膛,一只丧尸犬就从背后扑来,布鲁诺夫紧忙转身横举起步枪挡下了攻击,但是枪也被打飞到了草丛中。丧尸犬落地后转身一跃,再次向布鲁诺夫扑去,但是这个老猎手对于打防守反击似乎非常有经验,他侧身闪过并用左手拉住了丧尸犬的一条腿,右手同时抽出矮人宽剑拦腰挥下,丧尸犬很快就前后分家落在了地上。

    法拉米尔这边则有点辛苦,食尸鬼把他压在地上,爪子刺向他被歪头躲开,长剑被压在身后。情急之下突然想起来艾露尼娅给自己的那把精灵短剑,于是立刻从腰间把它抽出来刺进了食尸鬼的胸口,但是食尸鬼只是停顿了一下,在它突出自己那长舌头前,法拉米尔终于把剑扎进了它的脑袋。

    “该死的,好恶心!”法拉米尔站起身摘下自己那沾满食尸鬼腥臭血液的头盔,扔到地上。

    “小心!”布鲁诺夫喊道。

    “嗯?”法拉米尔转头看到两个骷髅兵已经举着宽剑冲到了自己面前。

    “嘭——嘭——”两声枪响过后,没了脑袋的骷髅兵正好倒在了法拉米尔的两边。回过头看到布鲁诺夫手中拿着一把左轮手枪。

    布鲁诺夫吹了吹枪口,说道:“是把好枪。小家伙,我们走吧,没多少时间了。”

    也许什么时候捷普洛夫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宝贝,当然他现在是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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