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瘟疫远征军2
“该死的,辛迪加的胆子大了不少啊!让步兵顶着盾牌给我冲上去!”索兹曼在辎重车后边对副官喊着,正好一支羽箭从他眼前划过。索兹曼的副官正在顶着盾牌为他掩护另一边。因为是黑夜士兵们看不到敌人在哪里,道路两旁的小丘给了辛迪加叛军许多优良的火力压制点。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把火把熄灭,这样不是给敌人照明吗?”副官是在看不下去了喊道。
索兹曼拍了一下脑瓜,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身为将军丢大人了。他挥挥手示意附近的士兵把火把都熄灭掉,然后转头四下查看,“捷普洛夫那个老家伙去哪里了?”
捷普洛夫这个已经打了一百多年仗的矮人可不能和这个头脑不时就秀逗的人类将军相比。无畏的矮人将军第一时间熄灭了火把和所有照明设施,在照明弹的帮助下,矮人步枪手们很好的压制了辛迪加的叛军,之后他亲自带领战士们冲了上去,不到半个小时辛迪加的伏击就变成了逃跑。捷普洛夫手持战斧和战锤对逃跑的辛迪加喊道:“懦夫们,站出来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将军,辛迪加们在抢我们的装备和粮草!”
在一位矮人军官的呼喊下,捷普洛夫才发现辛迪加们正在犹如饥饿的难民一般抢掠运载的装备弹药,拿不走就想办法毁掉,看来是早就盯上了远征军这块肥肉啊!“我日你个妈呦!”捷普洛夫一个风暴之锤打掉了为首的一个盗贼,然后呼唤周围的士兵集合起来保护军备。
法拉米尔和布鲁诺夫挤着一头山羊往奥特兰克山脉赶去,因为跑夜路又是两个人,军用山羊有些不情愿。这个年头游荡荒野的贼寇敢打军队的主意还是头一回,按照一个矮人两百多年的直觉,布鲁诺夫认为这不是偶然,而且卡露莎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们沿着塔伦米尔旁的那条小河走,抄近路!”
当布鲁诺夫与法拉米尔赶上大部队时,辛迪加已经全部撤退了。瘟疫远征军伤亡倒是很微小,但被毁被劫的物资倒是不少,凌晨时分部队重新组织好继续向东瘟疫之地开进。索兹曼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当然完全是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
“辛迪加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看看这地理位置选的多好?先头部队和情报部门都干什么去了?该死的为什么我总是要碰上没完没了的倒霉事!”
当然总倒霉和人品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侦查之类的事情是归卡露莎负责,虽然索兹曼气在头上,但没有当众将官的面给这位冷美人难堪。私下里索兹曼的副官提醒过他,卡露莎对这次袭击负有责任,谁知索兹曼讲到:“有用么?物资该被抢的都被抢了,不就是苦几个月么,和阿拉希相比算什么。”
副官很诧异:将军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开了。其实男人一般遇到有美女参与的问题时,想的都比较开。
东瘟疫之地,一向是亡灵天灾的地盘,除了那些执着到疯狂的血色十字军,然后就是一些圣光兄弟会成员和志愿者坚守的礼拜堂。自从奎尔萨拉斯的精灵加入部落以后,部落对瘟疫之地的控制就越来越强,当然一向将部落鄙视成肮脏者同盟的联盟可不会让被遗忘者和血精灵有一个稳固的大后方,特别是当暴风国王安度因归来之后,联盟想要给骷髅架子们和背信弃义的精灵点颜色瞧瞧的意思就更加明显。
现在的东瘟疫之地,想要完全控制住就需要占领四座哨塔,并且解决掉女妖之王在此地的工头“凋零者”。
“我不觉得一个骷髅架子带几条狗能挡住矮人的蒸汽堡垒。”当军队的两位指挥官在路边商讨对策时,捷普洛夫敲敲他的坦克说。
其实索兹曼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之前有很多没有脑子的冒险者在暴风要塞对公爵说要把凋零者的脑瓜提回来,结果自然是他们一个个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副官搬过来一张桌子,将地图铺展在桌上,索兹曼和捷普洛夫就都把脑袋凑了过来。
“我们是去占领而不是去拆迁,所以不要让你的坦克把哨塔给我轰平了。不过你要是想往凋零者那边多开几炮,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索兹曼说。
“不不不,我的想法是在非必要的时候一炮都不开。”捷普洛夫回答。
“为什么?”索兹曼皱眉道。
“因为拜你这个蠢猪所赐,我和我的坦克要喝几个月的西北风。”
其实索兹曼也得过几个月省吃俭用的日子。
到瘟疫之地的第一个夜晚——
索兹曼的打仗作风可以归结为两个字——进攻。头一个晚上他就开始了第一步作战方案。由矮人们的坦克和骑兵打头阵,直接进军考林路口。步兵和铁炉堡迫击炮小队掩护侧翼并且在空中支援下重兵拿下皇冠哨塔,考虑到天灾军团的威胁,必须留下足够的后备部队布防。庆幸的是这次人手够用,但长久下去吃饭是个问题。
“我希望天灾军团不要突然出现给我们找麻烦。”捷普洛夫担心的说。
“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会管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会议要开到哪辈子去。”索兹曼在大地图前对了一下表,转身说,“下达我的第一号作战命令,各部按预定方案,部落天灾不留活口,进攻!”
在阿尔萨斯沉寂于诺森德数年之后,东瘟疫之地又一次硝烟四起。
法拉米尔所在的步兵分队并不是打头阵的,但人们觉得还是打头阵好些,在后方待命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直到布鲁诺夫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个大胡子的矮人走进帐篷,拍拍手说:“好了小伙子们,有事情做了。皇冠哨塔的抵抗有些顽强,我带领着迫击炮小队去支援,但是需要几个分队掩护,这是调遣令。”他往法拉米尔这边瞟了几眼,见这孩子没什么反应,“法拉米尔,我需要你的分队。”
法拉米尔还有没从杀人的顾虑中摆脱出来,不过发呆几秒钟后,他跟随其他几个士官长走出了帐篷。
哨塔处在一个高地上,前面还有一个由凋零者镇守的小丘。之前先头部队的步兵正在哨塔下与凋零者打做一团。
布鲁诺夫带着部队隐蔽在小丘的后面,他见此状回头对法拉米尔和几个士官说:“带领一个分队继续去缠住凋零者,剩下两个分队绕过去,把绿色信号弹准备好,标记之后我会对哨塔进行炮击,还有空中的战机给你们支援。不要太在乎凋零者,拿下哨塔他自然会退却的。好了同志们,出发!”
法拉米尔拔出剑,顶着盾牌对周围分队的战友说:“把我们在阿拉希的本事拿出来给凋零者瞧瞧,进攻!”
凋零者带着两条狗和一群骷髅徘徊在皇冠哨塔周围,前几只步兵分队早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他挥舞着手中的斧子用亡灵语叫喊着,黄色的双眼放射出仇恨和嗜血的光芒。
“他还有什么好坚守的?兄弟们,围上去!”分队的士官长一声令下直接扑了上去。
“你们这些生者的灵魂,怎么会了解逝者的悲哀…”凋零者迎着士官长的冲击,单手抵挡下他的攻击,转身一个顺劈斩击飞了他的盾牌。“为了希尔瓦娜斯的胜利!”凋零者高喊一声准备对眼前的敌人来个了结。但全力一击打在了一面暴风城盾牌上,士官长的性命保住了。持盾者正是法拉米尔。凋零者的一击将法拉米尔连人带盾打到在地上,下一击正好和法拉米尔的盾击迎面相撞,火光一闪后两人各退一步。士兵们趁机将士官长拉回阵营中。
凋零者的眼神开始有了玩味的意思,他打量着法拉米尔,做出了战斗的姿势。法拉米尔则咬着牙,因为持盾的手臂被震得生疼。
“很好的战士,女妖之王会喜欢你的。”凋零者说道。
“我有喜欢的人。”法拉米尔回答道,显然他没理解对方的话语。士官长捂着手臂靠到他身旁说:“法拉米尔,凋零者生前是联盟的勇士,实力不容小视,缠住他的手脚,兄弟们会帮助你解决他的爪牙。”
分队的步兵散开,与凋零者的骷髅们对峙着。凋零者转转脑袋,指着法拉米尔说:“很好,我们一对一的较量。”接着他舔舔斧子上的血迹,“我要把你献给女妖之王…”话音刚落凋零者手一挥,两条猎犬从他身后越出直奔法拉米尔。几乎在同时,法拉米尔也向凋零者投掷出了手中的佩剑,佩剑从两条猎犬身间飞过刺向凋零者。凋零者交叉双斧挡下飞来的佩剑,便俯身冲向法拉米尔,他料到了眼前的人类要用盾牌来顶飞猎犬,那么在他拔出下一把剑之前的这个空隙,就是凋零者夺命之时。法拉米尔确实是使用盾牌对付的猎犬,但不是顶飞而是击飞,他掷出手中的盾牌,这块闪着金光的暴风城之盾画出了一个漂亮的“7”字路线,将两条猎犬击倒眩晕在地上,然后法拉米尔从背后拔出长剑奋力反手一击。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后凋零者与他两人各退一步,但谁都不想示弱,紧接着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开始了又一轮交锋。
分队的战士们看到法拉米尔如此英勇的与凋零者对抗,心中的勇气也被激发了出来,硬生生的将凋零者的骷髅群压了回去。
凋零者在又一次的交锋中退了回来,但原因并不是他打不过法拉米尔,而是手中的战斧在一轮轮硬碰硬的交锋中磨损不堪,斧刃上全是豁口。手刃了这么多自称为联盟勇士的家伙,还是第一次在武器上输了下来。再看看法拉米尔手中的长剑,竟然一点磨损都没有。士官长在观察他们交锋的时候也不禁心疼起那把漂亮的长剑,但看到现在它似乎一点损伤都没有。
“凋零者觉得你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勇士,或者说是第一个可以称之为‘勇士’的家伙。从前的垃圾们不值得一提,加入被遗忘者的行列吧,我们将共同为强大的女王效忠。”凋零者用他那是在让人恶心的通用语说道。
虽然凋零者的武器磨损的很厉害,但并不表示法拉米尔占了上风,除了手中的长剑之外他全身的盔甲几乎要报废了,而且他已经气喘吁吁可凋零者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累。想想看一个活人怎么能耗得过一个已经死了的家伙呢?“你…让你的女王见鬼去吧!…被遗忘者必须回到他们的墓地里去!”法拉米尔长出口气喊道。
“执迷不悟的生者,地狱之门将为你开启。”凋零者双手一举,口中默念符咒,周围立刻又出现了大批的骷髅兵,而且直接向法拉米尔扑去。
“你觉得我会怕这些骨头架子吗!”法拉米尔持剑迎了上去,在众多的骷髅兵中闪耀出了神圣风暴的金色光芒。
“为了希尔瓦娜斯的胜利!”凋零者高喊着口号,在法拉米尔神圣风暴过后还未站稳脚步的时候投掷出了手中的双斧,第一把飞斧打飞了法拉米尔手中的长剑,第二把飞斧在法拉米尔倒地的时候从头顶不到5公分的地方掠过。法拉米尔刚刚躺倒在地上,就看到凋零者手握大剑从上空刺来,情急之下他捂着双眼大叫起来。这可不是一个英勇的圣骑士该干出来的事情,小女生害怕的时候才这样。不过或许因为艾语琳的祝福,他的运气总会好一些。
“嘭——”的一声闷响过后,法拉米尔惊奇的发现自己还活着。而凋零者趴在不远处的地上,当然是脸朝下,不过因为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不用担心毁容之类的问题,挡在他与凋零者之间的人则是那个冷美人卡露莎。卡露莎手握着一对帅气的双剑,身穿着帅气的血牙皮甲,还有背后的黑底红纹的潜行者披风。周围的士兵对这位美人帅气的出现兴奋不已。“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卡露莎头也不回的说,“不过我很佩服你可以拖住凋零者这么长时间。”听她的话语很难判断出是讽刺还是赞扬,不过现在的重点是面前的凋零者。
“小东西,你要是思维总比动作慢半拍,总有一天会成为剑下游魂的。”卡露莎做好了对决的姿势说,“看我教你怎么打。”
地上的凋零者抬起头,吐出口中的泥土,然后怒视着眼前的女人慢慢站起来,手中的大剑颤抖不断。卡露莎一向是个不爱拖泥带水的人,她挥舞着手中的双刃疾奔向前,在凋零者眼前二十码处突然化作一缕黑烟,接着便出现在凋零者背后。凋零者猛然转身防御,却在背后和腹部被划开两道伤痕,绿色黏稠的血水慢慢流出来。卡露莎并未到此为止,她侧身握着手中的武器画了两个漂亮的圆形轨迹,虽然没有剑刃风暴那么霸气却十分管用,凋零者被击退两步后她立刻转身在腹部的伤口上又补上一记脚踢。这一脚力度不小,凋零者被踢飞了出去,卡露莎紧接着又是一个转身飞出了三把飞刀,全部命中胸口。最后凋零者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大剑插在一旁的泥土中。卡露莎甩掉剑刃上的血迹,用她冷漠外加蔑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被她打败的家伙。
很快,因为凋零者没有再召唤,士兵们解决掉了剩余的骷髅兵。法拉米尔捡起自己的长剑走到卡露莎身边,低头小声道:“谢谢您,长官。”
“知道么?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亲手在你的脸上划几道。”卡露莎轻笑着用剑拍拍他的脸颊道。
“洛丹伦…我为之与天灾军团对抗到死,”倒下的凋零者一边说一边慢慢的爬起来,“联盟,这场战争已经造就了够多死去的英雄了。”他跌跌撞撞的挪到自己的大剑旁,将剑从泥土上拔出来,“无数的英魂漂流荒野,因为没有人记得他们,”凋零者对着卡露莎和法拉米尔高高的举起大剑,“我只不过是平凡的一员而已…”凋零者还没有发动最后一次进攻时,侏儒飞行员的空中支援到了,数架战机低空扫过,烟消云散之后凋零者和他的大剑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我安息……”
法拉米尔转身望着高地上的皇冠哨塔,上面已经被进攻的部队插上了联盟的蓝色旗帜。卡露莎收起武器对分队的士官长说:“把凋零者安葬了吧,给他立一块小小的石碑。”然后转身离开了战场。
法拉米尔长出一口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中这把漂亮的长剑,发了好一会呆。
第二天清晨,法拉米尔和战友们在刚刚搭建起的营地里休整,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士官长私下从指挥部里搞了一瓶牛奶回来,用小坩埚在营地篝火上加热。
“你真棒,法拉米尔。”士官长把热好的牛奶端给他,“我要是有一天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可是怎么练习都只是这个样子。对了,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法拉米尔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说实话每次这样出风头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他现在的样子,脸色有些发白,抱着牛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真是一把好剑,它太漂亮了,我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一名圣骑士然后拥有这样一把剑…喂~你不要紧吧?”士官长总算注意到身边的这个小家伙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没事…”法拉米尔慢慢的摆了摆手。这一次还算好,没有晕倒只是双眼感觉发黑,每当他使用过身边的这把长剑之后就会感觉无比疲惫,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内心深处。“我觉得我还是去睡觉比较好。”法拉米尔准备起身去帐篷里边,却摇摇晃晃的打翻了手中的杯子,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带着铠甲的双手扶住了他。
“法拉米尔军士,我觉得你睡觉前先吃一点东西,你现在的脸色和那些饥饿的吸血鬼没什么两样呢。”
原来是法拉米尔所属近卫团的指挥官,就是那个金发的漂亮女圣骑士,她让法拉米尔靠着自己然后慢慢扶他坐下,如果周围有官兵看到的话,那些今天晚饭时就会出现一个新话题。
“好吧,我们美女长官总是对于受伤的英雄有着格外的热情呢。”士官长身后的木箱上一靠故作感慨道。话刚说完一双板甲手套就甩到了他脸上,“给我擦干净去,而且下次记得叫我长官。”女骑士说完重新将杯子里装满牛奶交给法拉米尔。
“好吧,好吧~长官大人。”士官长无奈的笑道,从身后的木箱里掏出一块布子开始擦洗盔甲。
以前法拉米尔在暴风城当卫兵时,夜晚执勤巡逻时总能看到一些恋人在港口或者花园区谈情说爱,每次他都盯着这些恋人们看,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表情时,自己心里的那份孤独也就少了许多。现在也一样。法拉米尔喝了一些牛奶,抬起头对士官长和女骑士说:“你们不会是恋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女骑士和士官长同时愣了愣,然后看看对方。最后士官长首先大笑起来,“这种母老虎谁会要啊?哈哈!”当然后果是可以预料的,女骑士把倒空牛奶的坩埚扣在了士官长的脑袋上。
女骑士以一种非常不爽的表情用右手的大拇指指指自己说:“法拉米尔军士,我叫阿尔莉亚·阿尔方斯。”接着换了一种极度鄙视的表情用右手的食指指着正在努力把坩埚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的士官长说,“这个脑瓜智商负四百剑术技巧负一千的家伙叫约德尔·阿尔方斯,虽然很不情愿,但他是我弟弟。所以不要把这个垃圾当作我的恋人。”
“是啊,所以你宁愿喜欢一个比垃圾还矮的家伙。”约德尔从脑袋上拿下坩埚反驳道。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咳咳…”就在这对姐弟准备拔刀相对时,一个熟悉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法拉米尔歪着身子朝这对姐弟身后看去,在营地的入口处索兹曼和他的副官正站在那里。
“希望我没有打断你们?”索兹曼皱皱眉对阿尔方斯姐弟说道。
“没有,将军!”他们这次是异口同声了。法拉米尔心想:还真是姐弟呢。
“我长话短说,今天天黑之前把道路南边的墓地和达隆郡调查清楚,我不想身后总出现意外情况。”索兹曼说完看了看一脸憔悴的法拉米尔,眼神有些失望,“法拉米尔军士,不要紧吧?我想凋零者可不是省油的灯。”
法拉米尔脸色的确不好,他怀疑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将军失望了,于是只好耸耸肩。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认为你做的不好,相反你做的太棒了,只是我原本打算让你带领一直侦查小队,可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索兹曼说着将他打量的一番。
“将军,侦查不是有布鲁诺夫和卡露莎少校吗?”
“额…卡露莎少校有其它的任务,布鲁诺夫少尉在前线。”事实上索兹曼难以启口卡露莎又不见了这件事,而布鲁诺夫他又管不了。
“放心吧将军,我会在中午前出发的,之前的战斗中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疲惫而已。”法拉米尔认为难得将军这么看重自己,立功的机会可是一个也不能放过。
“非常好,法拉米尔军士。”索兹曼转头看了看阿尔方斯姐弟俩,又说道,“不过我要修改下命令,由约德尔士官长带队,阿尔莉亚少校负责皇冠哨塔的布防,我现在依然担心北边蘑菇谷的亡灵天灾,所以把眼睛睁大点。”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