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嗨军士长1
“这次不会再给我来个惊喜了吧?”
“我保证。”
暴风要塞的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伯瓦尔正在召见索兹曼。
虽然晋升里将军,又开了一个相当有面子的庆功宴,但索兹曼对于大公爵签发的那一纸停战令还是心有余悸,胜利就在眼前,却不让拿,就好像在一个饿鬼面前摆了一桌大餐却许看不许吃。
“联盟对于奎尔萨拉斯精灵的背叛相当愤怒,如果他们不想加入联盟完全可以保持中立,可他们竟然派使者去了奥格瑞玛。所以,对于一个即将成为敌人的…‘盟友’,联盟方面还是需要一些准备的。”伯瓦尔在房间里一边迈着步子一边说道。
“嗯,我了解。”索兹曼应允着,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心想:联盟什么都不说就把德莱尼人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部落难道干坐着等你们把奎尔萨拉斯的精灵也拉拢过去不成?更何况对于卡尔萨斯的事情,精灵们心里还是相当在意的。
“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银月城给那些骨头架子们(被遗忘者)派援军,不过现在看来这事不可避免,那个女人毕竟是…至少从前是银月城的游侠领袖。”伯瓦尔看来不是十分愿意提那个名字。
“希尔瓦娜斯·风行者,女妖之王。”索兹曼很恰到好处的提醒他“那个女人”的名字。
“呃…是的。”伯瓦尔停顿了一下,到索兹曼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三十年陈酿,干杯。”
“等等等等…”索兹曼按住公爵说道,“我还没答应接这项差事,要知道瘟疫之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经不起你像在阿拉希那样折腾…”
部落即将接纳新的力量,来自银月城的血精灵,联盟对于精灵们加入部落的行为感到相当不满(主要是暴风城),担心这会对联盟与部落在东部王国长期的均势状态,所以有必要对银月城进行军事威慑。目的在于阻止银月城直接出兵支援阿拉希和奥特兰克山谷的部落军队,联盟的领导人们希望银月城在插手别人的事情之前先照顾好自己,至于谁去指挥这支军队呢?伯瓦尔想到了索兹曼。
“那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
索兹曼一口干了杯中的陈酿,举起手指头说:“第一,明确我们的任务,我们去那里主要负责什么;第二,战略方面我不管,但具体怎么打我说了算,还有下官我自己挑;第三,麻烦你在下命令之前为前线的战士们想想。”
“嗯,不错。”伯瓦尔耸耸肩说,“第三条你可以去掉了,因为不久国王回来之后我就要回家丁忧了。”
“你找到国王了?”索兹曼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大公爵点点头说:“应该是等你的部队到了东瘟疫以后,国王正式回归。到时候这个仗要何去何从,就归国王和麦格尼那个矮人说了算。”
“圣光在上,我总算熬出头了!”索兹曼激动的握住了伯瓦尔的手,“我接受命令,你集结部队吧。”说完拿出羽毛笔,在桌子上的皇家调遣令上签了字。心里不断重复着:伯瓦尔,你也有今天,哈哈!
“祝贺你了,指挥官。”大公爵伸出手。
“也祝贺你了,公爵大人,您终于可以休息了!”索兹曼握住伯瓦尔的手不断摇着,弄得这位大公爵尴尬无比,只得苦笑起来。
这天法拉米尔正在街道上巡逻,想着给姐姐买件绒衣和靴子,地上的雪厚厚一层,天还阴着,总不能让姐姐穿着昂贵的祭祀长袍走在大街上吧。正好走到暴风要塞的大门口,他停下来掏掏口袋,拿出一把小钥匙和一张暴风城银行开的票据,自己几个月的工资加上阿拉希的酬劳,正好5000金币。
“看来打仗还真赚钱。”法拉米尔想想阿拉希立功给的奖赏不禁笑了起来,自己基本就是运气好而已。虽然在战场上做事挺靠运气的。
“你…叫什么来着?就是跟着卡露莎小队的那个医官。”
法拉米尔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索兹曼站在自己面前,不断敲着脑袋。
“法…法拉米尔,上校!呃…将军!”他这才想起来索兹曼已经是将军了。
“哦,对~是法拉米尔,卡露莎安排你当巡逻兵了…”索兹曼打量了一下他自言自语道。
法拉米尔想想见将军是不是该拿下头盔?还是该敬礼?于是他拿下头盔立正向索兹曼敬了个礼。
“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恩,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击杀被遗忘者团队指挥官的那个…”索兹曼发现不知道该称他为什么,似乎他还没有得到圣骑士的称号。
“军士长,将军。您亲自晋升的。”
“对!呵呵。我一高兴忘记了。”索兹曼拍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然后对他说,“你这几天准备一下,等调遣令,好战士不应该被浪费在这个地方。”
一听又要打仗,法拉米尔心里又开始安奈不住了,因为阿拉希总体来说吃了不少甜头,“啊…是~将军!”可转念一想,在阿拉希自己不是发誓回到姐姐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吗?
“算了,时间多的是,不当上将军可太给姐姐丢人了。”法拉米尔说着戴上头盔,正好布雷德兄妹从暴风要塞里走了出来。
“哥哥,我们是不是…很不负责任?”奥丽尔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抓着阿泽尔的手臂说。
“什么是责任?嗯~我的妹妹。当兵的去送死,这就是责任。”阿泽尔一副厌恶的表情,看来他很反感妹妹的话。
“我靠!你也算个当兵的怎么不去送死?”法拉米尔在盔甲下不禁小声骂起来。
阿泽尔转转头,看到了前面的卫兵,他当然没看出来这个卫兵是谁,只朝卫兵钩钩手指头。法拉米尔极其不情愿的走过去,连礼都没敬。
“新来的杂种…”阿泽尔骂了一句,“送奥丽尔小姐去教堂。”
“是。”法拉米尔答应道,还用达纳苏斯语加了一句,“华丽的种猪。”
“你说什么?”
“天气很冷,先生。”
阿泽尔很诧异的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然后说:“废话。冬季当然冷了。”然后转身走回暴风要塞,还搓了搓手掌。
“冻死你…”法拉米尔咒了一句,然后向奥丽尔敬礼说:“走吧,小姐。”
在去教堂区的路上,奥丽尔一句话都没同法拉米尔说,只是微微皱着眉头,走到教堂区入口的拱门处时,她转过头对法拉米尔说:“卫兵,你可以去巡逻了。”
“嗯~”这位从小在达纳苏斯长大的家伙可不知道暴风城那些繁琐又多余的贵族礼仪,答应了一声转身就消失了,因为他看到一家不错的服装店。
“乡巴佬。”奥丽尔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虽然没她的哥哥那么过火。
运河旁的服装店外,一个卫兵正在透过水晶玻璃不住的看着橱窗里的一件白天鹅绒大衣,虽然他没注意以自己的身份这样做很不好。服装店的老板盯了那个卫兵好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来问他:“呃…我的店铺有什么问题吗?”
“嗯~”法拉米尔没仔细听老板在说什么,忽然注意到衣服下的标价:6000金币。“老天,这根本就是抢劫!”
“什么?有人要抢劫我。”一旁的店老板很是诧异。
法拉米尔这才转头,注意到一个家伙正站在自己旁边,刚才一直在想象姐姐穿这件大衣的样子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老板心说,这话该我问你吧?
“我挣的钱竟然买不起…”法拉米尔看着标价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您要买这件大衣吗?”老板看到有商机就问到。
“是啊,可惜我的钱买不起。”法拉米尔失望的转身准备走。这时老板发话了:“我可以给你便宜些,我是老板。”
不一会法拉米尔提着一个包裹高兴的走了出来,老板只要了半价就把这件漂亮的大衣卖给了他,法拉米尔感慨着:原来好人这么多啊。虽然他不知道那件衣服制作费只有800金币而已。之后在运河另一边的店铺中,他又花光了剩下的金币买了一双白色鹿皮靴,于是他的腰包彻底减肥了。
“她穿上一定很漂亮的。”法拉米尔高兴的提着东西往回走,在通往花园区的石桥上与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身而过。
是舞会前被老爹拉去在猪和哨声旅店里看到的那两个农夫,其中一个晚上与黑衣人在一起,他们提着一个包裹正向贸易区走去。法拉米尔留心了一下,跑了一圈绕路来到贸易区,假装在银行前巡逻,发现两个家伙进了拍卖行。直觉告诉他,包裹里的东西肯定不是用来拍卖的。但很快两个家伙就出来了,并向城外走去,手里什么也没有。
“一定有人会来拿东西。”法拉米尔想着,于是一直在附近转悠,期待着提货的家伙出现。
太阳渐渐偏西,拍卖行里谈生意的人渐渐走光了,直到太阳落山拍卖行要关门了也没有人来拿走那个包裹。法拉米尔十分费解,他决定进去查看一番。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清单准备打烊,看到一个卫兵走了进来。
“有什么问题吗?我们马上就关门了。”拍卖师对他说。
“哦,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呃~有没有附魔师卖点什么。”法拉米尔编了个借口,怕打草惊蛇,虽然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打扮。
“好吧,不过你得快点,不然丢了物主的东西可不好办。”
“恩,很快。”法拉米尔接过清单开始装模作样的找起东西来,他私下查看了一遍这个屋子,要拍卖的东西都被编好类别装在锁住的箱子里并贴上标签,靠近门口的地方还堆有几桶陈年红酒。“这些红酒多少钱?”他问拍卖师。
“哦,那个可不是拍卖的东西,大兵~这红酒是从艾尔文森林运来的,专供暴风要塞,中午运来暂时放这里。”拍卖师说着点点头。
“是吗,那可真可惜,我看挺不错的…”法拉米尔装作很遗憾,然后他把清单还给拍卖师,“看来今天没有什么便宜的东西。”
“占便宜就别来拍卖行~”拍卖师对他眨眨眼,“出去找找那些附魔师,说不定一瓶好酒能换来一次免费的服务。”
“哈哈,也对。主要我刚刚下班,也只有时间来这里看看。那好吧,我先走了,先生~”法拉米尔挥手对拍卖师道。
“好的,有时间再来!”
“看来东西肯定在那些箱子里,难道他们不怕别人买走么?”法拉米尔带着一脑子的疑问回到了旅馆,艾语琳穿着宽大又华丽的女祭司长袍坐在休息厅的小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机械小闹钟,看到小家伙提着东西出现在门口。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手里拿的什么?”她看到法拉米尔手里提着两个包裹。
“这个…送给你的。”法拉米尔把包裹放倒桌子上,朝她那边推了推。
艾语琳放下手里的闹钟,拿过包裹将盒子打开,当她发现是一件漂亮的白天鹅绒大衣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之后她又发现另一个包裹里是一双白色的鹿皮靴,小家伙会给她买东西说来这还是第一次。她双手摸着鹅绒大衣,咬咬下嘴唇抬头对法拉米尔抛了一个不算很妩媚的眼神,表示她很喜欢。
但法拉米尔的眼神明显心思不在她身上,似乎在顾虑什么,她很想问问但现在不是时候。“法拉米尔,要不要帮我试试这双鹿皮靴?”
很明显姐姐看上去建议性的语言实质上从来不是建议性,法拉米尔这才把心思从失踪的包裹上拉回来,当他注意到艾语琳那“饱含深意”的笑容时,才想起来姐姐最不喜欢自己面对着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于是连忙蹲下来为她换上新买的鞋子。
“很合适哦,而且穿起来很舒服。好看么?”艾语琳对他眨眨眼。
法拉米尔脸微微发红,点头说:“恩,姐姐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虽然艾语琳提醒自己不要这么干,但她实在是太喜欢逗这个小东西了。她俯下身,嘴唇凑到依然蹲在自己祭司长袍下摆的法拉米尔嘴边,温柔的说:“姐姐对你的回答很满意,现在你可以吧你的手从我脚踝上拿开了。”
法拉米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好像有烦恼的事情呢。”晚饭后,艾语琳趴在桌子上对心不在焉擦着盔甲的法拉米尔眨眨眼睛问道。
“呃…我有么?”法拉米尔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索兹曼的事情,要怎么和姐姐说呢。
“还没长大呢,就开始不听话了。”艾语琳坐起身子把头转到一边,听她的口气好像是又生气了。
法拉米尔放下手里的盔甲,望向姐姐,只看到她的侧脸和她柔顺如瀑布的银发。“我只是怕说出来姐姐真生气而已。”
艾语琳把头转回来说:“你说出来就好,至于我生不生气由我自己决定。”
法拉米尔汗颜,耸耸肩说:“我只是在想那些家伙把东西藏哪里了,几个看起来肯定没干好事的家伙。”他还是没把要回到索兹曼部队的事情说出来。要知道当初自己去阿拉希参军姐姐是相当反对的。
“说说看,万一我知道呢?”艾语琳又趴在桌子上,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看着他。法拉米尔立刻就投降了,因为姐姐看他的眼神不是带着妩媚就是挑逗,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于是他把事情的整个原委都说了出来。
“宝贝…想听听姐姐的意见吗?”艾语琳的目光垂了下去,“不要再管他们了,与你无关,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平静的话语全是对他的关切与担心。
“好…”法拉米尔知道这是最好的回答,他从来不会让姐姐对自己的期望落空,虽然姐姐忘记自己曾告诉过他,职责是多么重要。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蒙蒙亮的时候,法拉米尔就起床穿上了盔甲,虽然他很想多在姐姐怀里依偎一会,不过他给了自己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我要是整天这样就长不大了!其实是他喜欢多管闲事…呃,或许他只是做了一个暴风城卫兵应该做的事情。像他这样敬业的人现在可不多。
“嗨,兄弟~我来接班。”法拉米尔来到贸易区银行前的广场,向夜晚值班的卫兵打招呼。
“老天,终于有人来了。”这个家伙已经相当迷糊了,他拍拍法拉米尔的肩膀道,“一会有要塞的卫兵来押运这些酒桶,我看了一晚上实在受不了了。”
“恩,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拍卖行门口,拍卖师们早早的就把那些专供皇家的红酒搬了出来,等待要塞的卫兵来取走。看到正在忙碌的拍卖师法拉米尔不禁想,难道他们是同伙?拍卖行里的东西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那些家伙拿来的应该是计划书,或许是一堆假银行单据,再或许…
从暴风要塞来的卫兵出现在拍卖行门口,卫兵们赶着一辆马拉货车,将一桶桶的上好红酒搬上车。“总不可能是一包黄金吧?但那个人看起来提的很轻松啊。”法拉米尔实在是想进拍卖行大肆搜查一番,可惜自己没那个权力。说道权力,他想起来了卡露莎。“卫兵没有权利,那军情七处总有吧!”于是法拉米尔没有耽误,朝旧城区的城堡跑去。
法拉米尔转过街角,与一个大胡子矮人装了个满怀,他太想把消息快点告诉卡露莎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矮人,或许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矮人是矮了点。
“小家伙,奔什么丧啊?”矮人爬起来对他喊道。
“例行公务!”法拉米尔扔下一句话闪人了,根本不管矮人激烈的抗议。
于是卡露莎就看到一个卫兵急急忙忙的冲到自己面前然后开始气喘吁吁,这不是第一次了,卫兵总是拿一些他们认为必要的事情来浪费她的时间。这次又想干什么?
“少…少校~”
卡露莎听出是法拉米尔,插着腰问:“有什么事情吗?”
法拉米尔把那些家伙再次出现并且拿的东西的事情告诉了她,但她的反应很平常。贵族私下总是在搞点小动作,除非惹出大麻烦,否则军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去吧,我会处理的。还有,这些事情以后不要随便管。”卡露莎挥挥手然后走回城堡。
“是我没把事情说明白?”法拉米尔很不理解,这样重要的事情难道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吗。巡逻的路上,法拉米尔给了自己一个勉强的解释:那些家伙是卧底。
很平常的一天又过去了,法拉米尔如往常一样回到旅馆,看到姐姐趴在客厅的桌子上,桌上摆着散发着热气的晚餐。他摘下头盔,脱下盔甲,蹲到姐姐身边轻轻推推她的膝盖。
艾语琳睁开银色的双眸,看到法拉米尔回来了,于是摸摸他的脸说:“先吃饭吧。”
法拉米尔吃着美味的晚餐,还不是看看她,发现她眼神有些发呆,而且她今天依然穿着宽大的祭祀长袍,袖子上有些湿湿的痕迹。“姐姐今天怎么了?是不喜欢我给买的那身衣服么?”
“姐姐,你不吃么?”法拉米尔抬头问她。
“哦?”艾语琳把自己从失神的状态拉回来,对他展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不饿。”然后大约停了半分钟,她又说:“吃晚饭,陪我出去散步好么?”
“恩~”
晚上在街道上散步的情侣还是不少的,但一个精灵女祭司和一个人类小家伙走在一起的确与众不同,晴朗的夜空下,女祭司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另不少路人驻足注视。法拉米尔不是第一次陪姐姐散步了,虽然每一次他都是什么话也不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是一个很浪漫的场合。偷偷看看姐姐,心中的幸福感就油然而生,只要看到她就会很幸福。
两个人散步到港口区,艾语琳停下脚步,望着月光粼粼的海面,右手轻轻的握住法拉米尔的左手,说道:“就在这美丽的海面下,埋藏着暗夜精灵曾经的辉煌,当祖先迷恋永恒之井的力量之时,却不知道厄运已经来临,所以辉煌才会成为回忆。”
“姐姐,你不是铭记了它吗?为了不再重蹈覆辙。”
“我…”艾语琳转过身,用左手抚mo着他的脸庞,“我铭记的是注定要放手的东西。”
法拉米尔看着她温柔的双眸,说:“如果我们总是迷恋过去,又怎么会知道未来的美好呢?”
法拉米尔当然没有明白姐姐在说什么。艾语琳拉住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照顾好自己,这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恩~”虽然法拉米尔还是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当新的一天来临,法拉米尔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老天,今天有夜班。”他想起来自己今天夜间站岗,于是回头想和姐姐打个招呼,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姐姐也许去弄早餐了。”他想着下床换上外衣,然后去找自己的盔甲,于是看到姐姐送给自己的长剑平躺在桌子上,下面压着两封信。上面那封盖有索兹曼的私人印章,而下面那封紫色的信件一定是艾语琳留下来的。法拉米尔脑瓜瞬间明白了,他飞快的跑下楼,抓住正在清扫客厅的老板胳膊问:“我姐姐去哪里了?就是那个精灵祭司。”
老板被他吓了一跳,毕竟也不算年轻了,他告诉法拉米尔,艾语琳不到天亮就离开了,清晨有一艘去往达纳苏斯的穿,在临走的时候她还特地告诉老板为法拉米尔做好早餐。
法拉米尔失落的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姐姐伤心了,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她继续参军的事情?但他明白,姐姐只会在伤心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离开。发了一会呆,他拿过压在长剑下姐姐留下的那封信…
傍晚时分,艾露尼娅与奥尔托尼在花园区整理一些备战用的卷轴和魔法物品,看到法拉米尔一个人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于是艾露尼娅对恋人说:“这边我来整理,你去查下清单。”
“好的。”
“艾…露尼娅姐姐。”法拉米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姐姐信上写着让自己来找她。
艾露尼娅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拿出一个小盒子叫到他手里,“她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顿了顿,她又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一把精灵短剑,“机灵点,敌人可不会象达纳苏斯的姐姐们那样宠你。”
“谢谢你,艾露尼娅姐姐。”法拉米尔说着从怀里把姐姐留的信拿了出来,把自己在阿拉希获得的两枚勋章装进去,交到她手里,“如果可以见到姐姐,替我把这个交给她。”然后将艾露尼娅给自己的短剑绑在腰上,转身离开了。
“嗨,我没有打搅到你们吧?”奥尔托尼回到艾露尼娅身边,看着远去的法拉米尔,“你是不是伤着他了。”
“又欠揍了你…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做些什么。”
奥尔托尼搂着她的肩说:“交给他们自己吧。”
法拉米尔一个人提着剑走在街道上,索兹曼邮寄过来的信件通知他下一日早晨在矮人区报到,现在他不知道该去做点什么,于是一个倒霉的家伙很不巧的与他擦身而过。又是那个农夫打扮的家伙!
“站住!”法拉米尔戴上头盔对那个家伙喊了一声,提着剑走了过去。
“呃…有什么事情吗?我还要赶路。”农夫停了下来,举起了双手,语气一点没有紧张的感觉。
法拉米尔打算将他推到墙角,于是收起剑用手去按他的肩膀。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农夫突然转身挡开法拉米尔的手,飞起一脚将他踢进了运河里,然后拔腿就跑。
“混蛋!”法拉米尔从水中探出脑袋大骂,然后拿下腰间的警笛吹了起来。很快,从就近教堂区赶来的卫兵们将浑身湿漉漉的法拉米尔从运河里拉了出来。“出什么事情了?”警卫队长问他。
“城里有敌人,我监视他好长时间了!”气愤了法拉米尔扔掉了头盔和盾牌,向贸易区追了过去。
“追!”队长也率领着卫兵追了过去。
此时贸易区的商人和顾客们正在进行一天之中的贸易结算,人来人往,突然一声响亮的警笛打乱了人们的秩序,几个卫兵持剑高喊着:“前面的家伙,拦住他!”卫兵前面则是一个农夫打扮的家伙在疯跑。贸易区的卫兵听到警笛声也纷纷围了了过来,农夫从怀里拔出了短剑挥舞着冲向人群,还一边大喊着:“不想死的让开!快让开!”
人们一时乱了起来,特别是商人们纷纷抱起值钱的东西或者是银行票据四散开来,一时撞倒不少平民,直到农夫冲到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女面前,愣了半秒然后向城们跑去。其他人或许没注意,但这一切都让法拉米尔的双眼捕捉到了,等到他跑过那对男女的身边时才发现,是布雷德兄妹,阿泽尔一副冷酷的表情。
“门卫!拦住那个家伙!”队长朝城门守卫大喊,门卫转过身拔出剑挡在了门口,组成一道人墙。可那个农夫突然加快了脚步,向空中一挥手,人就消失了!门卫顿时傻了,四下搜索却没发现人影。
“该死的!”法拉米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望着城们空空如也的过道,他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当他回头寻找布雷德兄妹时,发现他们早已消失在人群。“莫非他们认识?”法拉米尔正想着,却看到右手边的奶酪店的墙上有新踩下的脚印。
“这边!”他喊了一声就冲向奶酪店,顺着一边的柱子开始爬墙上房顶,下面的卫兵们只是傻看着他。谁能知道一个潜行者会去哪里呢?法拉米尔顺着房顶的脚印来到了暴风城狮鹫飞行点的入口,于是一个纵身冲进去,看到了正在向飞行管理员付钱准备乘坐狮鹫逃跑的家伙。
“是你自己找死…”农夫狠狠的说着,一脚将狮鹫管理员从飞行点的悬崖处踹了下去,然后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向法拉米尔冲了过来。
“救救你自己吧!”法拉米尔一点也不示弱,手持卫兵佩剑迎了上去,武器的交锋闪耀出明亮的火花。农夫手持短剑进攻,匕首则在等待时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法拉米尔特别幸运,这种潜行者的老技巧卡露莎在阿拉希就告诉过他,如果说法拉米尔有什么优点,那就是一学就会。
“去死吧!”农夫用短剑挡开法拉米尔的进攻,匕首则趁机刺向他的胸口。法拉米尔并没有后撤防御,而是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绝招——神圣风暴。
很显然这个潜行者并不是什么大师,充其量算个小贼而已,闪耀着金光的神圣之力将他的攻击完全挡回,还击飞了他的武器。法拉米尔抓住时机,一脚将他踢到墙角,用剑指着他。“你输了!”
“我们都输了…”农夫抬起满是血的头对他冷笑着,与此同时法拉米尔感到背后冰冷的眼神。
“是你自找的,杂种…”背后的阴影冷冷的说道。
法拉米尔嘴角却露出了笑容,“制裁之锤!”他一个完美的转身,右手挥舞着惩戒之力奋力一击。黑衣人挡下了剑,但惩戒之力却直接将他击晕。接下来法拉米尔再次使出自己的绝招神圣风暴。
“小子,我低估你了!”黑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着向空中一跃,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取要害。法拉米尔挥剑迎击,却觉得眼前的黑衣人身影变得模糊起来,第一次攻击落空。很显然黑衣人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匕首很轻松的划开了他的胸甲,然后得意的降落到地面上。
法拉米尔向前走了几步趴倒在地上,剑掉在旁边。
“你和一个潜行者对决却连闪避都不知道,悲哀。”黑衣人走向正在发抖的农夫,抓着他的头发说:“废物!”然后用匕首划开了他了喉咙。接着黑衣人又将目光放在了喘息着的法拉米尔身上,“不用担心,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看样子卫兵就要来了,我得速度点才可以。”他握着匕首走到法拉米尔身后,狞笑着举起了武器。
法拉米尔在这个时候手一张,将佩剑招到手中,接着翻身挥手一击,力度不大但剑刃却闪着刺眼的光芒。黑衣人一惊,禁闭双眼后撤,凭直觉挡下了这一剑,但当他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一个大锤已经飞到了眼前。
“砰——”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两把匕首掉下了悬崖。
法拉米尔站起身,对倒在地上的家伙说:“姐姐教过,制胜需出其不意。”然后摸摸自己胸前姐姐给做的衬衣,“她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东西可以当铠甲用…”
“放下武器!全部靠墙!”卫队长这才带着卫兵们赶了过来,看到的是胸口一片狼籍的法拉米尔,还有两个倒在地上的家伙。其实还有个狮鹫管理员被踢下去了。
“你们可真速度。”法拉米尔没好气的说。
“我们追错方向了。”队长无奈的耸耸肩膀,然后对手下的卫兵说,“把这两个家伙带回去。还有,去下面的湖里把狮鹫管理员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