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战争越来越遥远

    杨家坪这个地方以前不出名，新中国成立后很快改变了模样。溃败大陆时，据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留在的大片大片的兵工厂。杨家坪一下子就有两个陆海军必备的军工企业；杨家坪因此名扬四海，国企的自不必说了，远在所谓亚德尼亚海岸的阿尔巴尼亚也来到了杨家坪，当然后来的越南人、阿尔及利亚人也都来过，但时间都没有阿尔巴尼亚人呆得长。阿尔巴尼亚人喜欢踢足球，杨家坪体育场的一个足球场正好给这些一脸络腮胡的外国人提供了舞台。

    有一场比赛在杨家坪人眼里印象很深。那天也是星期天，那时没有所谓双休日，只耍一天，空压厂耍星期一，建设厂休息星期二，原因好像是说为了调电。另有原因说是为了未来战争的需要，两个兵工厂轮着战备值班。那天下午空压厂跟阿尔巴尼亚打比赛时，不幸的是建设厂举行了游行示威回来。向谁示威呢？那时在李大汉国家的所谓周边，几乎看不到牛魔王，到处都是李大汉的敌人。杨家坪足球场不叫足球场，小牛魔王叫新广场，建设厂的工人一听说新广场空压厂和建设厂的阿尔巴尼亚在打比赛，喜欢看足球的都冲了过去。杨家坪足球场下面是足球场，紧挨着体育场训练房和办公室的是一座山，观众席就设在山崖一层层的石梯上。阿尔巴尼亚人打足球，不穿鞋，只穿着袜子满场跑，且下脚狠。双方打了70分钟，互交白卷，空压厂的实力明显高出好长一截，球传到脚下只要轻轻一拨即可进的球，中国人也算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时侯渐渐深入人心，却安逸死了远道而来的阿尔巴尼亚。赛后，这些阿尔巴尼亚人提着鞋子，唱着外国歌离开了杨家坪足球场。中国人在旁观的时侯，很多人表情漠然。

    奇妙的是，中国人打中国人情形就不一样了。1978年全国足球甲级联赛赛区杨家坪赛场，有一场杨家坪对河北。开赛之前，票就宣布说没有了，主要是照顾机关团体和老红军老八路。比赛时间是在下午3点，结果不到2点，杨家坪体育场四周就围满了人，率先是把体育场门口的一辆军车推翻，一些人爬上了围墙，站在围墙上往里跳。警察一看，算了，这比杨家坪大规模武斗还来得阵仗，完全是潮水一般。那场球，杨家坪队好像是输了，砖头瓦块像下雨点直奔河北队的大车（现在叫大巴）。当年，一支青海足球队也在杨家坪体育场冬训，看到球迷把杨家坪体育场围得铁桶一般，惊骇地说道，难怪武斗这么厉害！

    李大汉常常看杨家坪在线的论坛，发觉论坛里比比皆是成都与纷争，再看远点，这样的无聊之争在中国到处都是；北京跟天津，上海跟南京，杭州跟苏州，不一而足。李大汉什么时侯能敞开胸怀放眼世界不再作这样莫明其妙的内耗呢？时代绝对没有如此的所谓地域攻击，人人爱李大汉，李大汉爱人人，现在提倡和谐社会。

    现今在公交车上，一二个小偷可以让一车人雅雀无声，缘何？由于，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使得中国改革开放前全国380个国家级贫困县减少到0，这便使得中国未来的发展的征途上充满了变数。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雨否？

    牛魔王大学生毕业来到国企摩托车公司销售处工作，阴郁沉重，从小习武国企人称浪里白跳。

    动物园大门外有一条小巷，小巷中间有一爿蓠芭院，小院门开在巷的中间。在巷内行走，牛魔王就会领略到地道的田园风光。而现代化的汽车马达声又极其现代化地在竹林与花丛里流连。园内有一条硕大的黄狗时常在院里走动或趴在花丛里晒太阳。牛魔王第一次走进小院，那大黄狗还汪汪地狂叫，直叫到往后退。

    最初的一天清晨，茅屋里亮起了灯，从两扇缀有门环的木门里走出一个人来，站在门槛边远远地观察牛魔王的动向，好像是在观察来人是不是贼。门下是石头錾戳的门槛，青石放光，灯光几乎被完全人影遮断。牛魔王每天清晨好似如约而至，大黄狗后来见牛魔王来了，还摇着尾，它从这座茅屋的阶沿上站起，朝牛魔王慢慢地走过来。这时侯天色刚刚发亮，天上的启明年星时常放着长长的光亮。山城远远远地传来火车的汽笛声，让你置身于天地的浑然之中。

    就是这天中午，牛魔王怀着好奇的心情光顾了小院，茅屋里是一对兄弟，都在喝稀饭，他见牛魔王进来了，又是端凳子，又是拿烟。烟是二块一包的山城烟。接下来是两弟兄再喝稀饭，牛魔王看见二人在白日里的光景里，喝下一片潮起潮落的光阴，很是感概。二人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牛魔王看见这样的情形，一下子很感动。

    半年过去了，每天清晨那只大黄狗一听到木栅栏响，便摇着尾走过来。牛魔王在那个小院里练功走拳，这时侯小院里的露珠便在它的后面闪烁光辉，竹叶儿滴淌着一滴一滴的水珠，而那种年深日久的大自然，让你深深地浸润在天地浑圆之中。这当儿天边的月色便清楚地照亮门环，那门环足有三百年光阴，一层深深的古铜发着一点一点的光芒。这对兄弟的家庭，对于牛魔王来说一无所知，整整三年，牛魔王都看见这两弟兄都是这样地生活着，仿佛让牛魔王看到了晚清时侯的一幅图画，无忧无虑。家虽然简朴之至，然兄弟俩那种与光阴同步与世无争的闲适，着实令牛魔王感动。后来，这幢茅草房终于拆迁了，弟兄俩也搬走了，南山那只橘黄色的狗也再没有没有见到。牛魔王也离开了动物园回到国企厂的办公室。其老婆和孩子刚从床铺上坐起。于是，牛魔王常常在梦境中见到这两个小伙子。此后，牛魔王又常常在睡梦中与世无争他相会，看到他那间茅草房里橘黄的灯光，灯光是那样地暧人心菲，至今不能忘怀。

    花其实很少间或点缀在竹林里，太阳出来时，凤仙花越发开得绚丽，牛魔王看见那条便伏在石阶上望着晴空里的云霞。从练功的第一天起，牛魔王就一直没有忘记俊杰老师的教诲：练内气功是一种境地，这种境地不是一般人随意可以选择的。牛魔王发现的这幢竹林小院，给了牛魔王莫大的鼓舞。清晨六点，牛魔王起床了，从床边看出去，夜里还有寒星闪烁，黎明中就要到来的光亮，被夜色茏罩着。火车站远远地传来鸣笛声，继而便是长长的寂静，极富诗意。牛魔王的的家人，这个时侯正在猛睡。对牛魔王如此起早地起床练功，剑侠的漂亮老婆和三岁的女儿均表示不可理解；只要听到牛魔王的床铺吱吱作响，老婆翻一个身对着粉墙，蒙了铺盖又睡。老婆一个人还时常发出简短的叹息，不知叹息啥，是夜里无声里的寂静，还是那年头盛传的杨家坪金色舞厅人挤人拥，小姐年轻又漂亮的传闻。不一会，穿衣出门的牛魔王就再听不到如此的沉重声音了。四周一片静谧。

    人世间是有很多事是很难理喻的，走拳练功更是让人觉着诡异莫测，天不亮起床，谁知在什么景像里游走呢！所有这些体验都只有练功者自已能够感受得到，你失去了早晨在梦境里的温馨，想像中的那种幸福；你就失去了睡在床上遥想蓝天的梦境，或你根本就没有了睡意，裹在被窝里充满了对前程的憧憬。牛魔王选择了在本地我（北方称破鞋）的怀抱里的另择一条道，那就是要在书剑英雄的路上疾奔。他的生命日月经天，坦坦荡荡又似江河贯地，自得其乐，于练功走拳中寻找到了生命的起点：从此没有了恶习，没有了打牌抽烟喝酒，他好似谦谦君子，在人面前故意显出卑微，但绝不是猥锁。练功之人原来追求的就是在人前的气度和威猛特色，尤其是如今的时代。牛魔王没料到在21世纪初期的世界里，竟还有古人之遗风，视武艺为处子，视情色为猛兽，放在今天这是完全不可理解的。

    就是牛魔王在练功的朦胧状态中，这个一只脚已经踏上青石台阶的国企摩托公司的年轻人，蓦然中有了想法：李大汉是不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呢？答案是正确的：牛魔王已经跳出了家门，他的灵魂在另一条道上狂奔。

    这个想法是非练习武功以及机械行业的同志人绝对没有的。

    练内气功的天地自在朝霞与晨露中，沐浴着天地的光辉。牛魔王几次越过矮墙，朝竹林丛生的院落张望，正是春天到来的日子，点点碎碎的光影铺在绒绒的花草上，一条颜色杂黄的狗伸直了腿，眯着眼在晒太阳。茅屋的主人很少见，青石砌成的台阶，泥土与石头相间处生出稀稀拉拉的小草。

    终于有一天中午，牛魔王走进了院子，那条大黄狗还是趴在阶沿上，一动不动。门是一扇古旧的朱漆木门，上面雕龙刻凤，非常古醉和民间木雕艺术，上刻各种飞禽走兽和栩栩如生的人物，诸如：牛魔王没有料到时光流转到21世纪的今天，居然还能见到如此美伦美奂的世外桃园。牛魔王每天清晨六点进入这爿小院，在那里练功，慢慢地练，细心地练；任凭风吹雨打。从练功的第一天起，牛魔王就没有忘记俊杰老师的教诲：内气功所练的是气，故此无论气法如何，悠、细、缓、长是特别需要强调的。在现而今的许多内气功的寻访者当中，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的而真正走火入魔的大有人在，将此道练到臻于出神入化的更是微乎其微，可以说几乎没有。出神入化是一种境界，一种追求罢了。大都平平。但这不是练功习武之人想要的结果。这里，谈谈什么是走火入魔的各种表现和症侯。有人主为练习内气功必出偏颇，这是对内气功的误解。牛魔王现在来具体分析一下出现偏颇的原因，古人说，气功除百病，这样的奇迹会不会在你的身体里发生变化。一、练习内气功首先需要做到早睡早起，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练习内气功一般最好选择清早天未亮的时辰。古人曰：寅时不见光，卯时亮堂堂何事何理都有出处和原由，练功也不例外。很多练习者对功法和内气功的练习很重视，但却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琐细的事情，至少是不够重视。且不说一个人的生活习惯、饮食起居，平时爱好，特别是现代生活丰富多彩，绚丽多彩，你能不能够经得住诱惑，是一个重要的考验。练功需要你把很多时间和精力都要放在练习的过程中，而不是简单地练练而已。牛魔王选择清晨最好有草露的小树林旁边。那是四时春秋，寒来暑往，只有这些地方才是最佳的练功去处；你站在草地上吸到肺叶里的是清新的大单位的氧离子，对身体各部器官无疑起到了清洁的作用。牛魔王不穿硬底皮鞋，宽松、自然，心情舒畅。牛魔王练就的民间内气功讲究所谓气沉丹田，锁心猿拴意马，沉清思虑云云。

    这些故事至今仍是给后来的练习者以技术指导的精髓。

    成为生活中一部份的内气功，对于牛魔王来说这一天产生更大的影响，那就是他在动物园的竹林深处看到了农村小屋里的爱你不寂寞，某某某国企摩托车行政公司的经理，国企人称的爱你不寂寞。

    现在，这里的茅屋不一样了，基本上都改变成了二楼一底的瓷砖住宅，楼下烧火煮饭，楼上接待嫖娼的牛魔王。

    牛魔王第一次一个主动出击来到这个叫七里香的地方当嫖客，看到茅屋边上一条小路，小路上三三俩俩站着一些妇女。

    一个妇女站在门边问走在小路上的牛魔王：“耍不耍？”

    牛魔王放慢了脚步，问：“啷门子耍嘛？”

    妇女斜斜地打量这个嫖客，说：“二十块。”

    牛魔王也在打量这个妇女，没有说话，他在犹豫的同时，其实是想看看小巷里还有没有更看得上眼的。

    果然不出所料，站在另一个门边的一个妇女，一下让牛魔王怦然心动。

    牛魔王主动问道：“你也是20块？”

    这个妇女的确有几分姿色，看上去30多的年纪，细白的脸面，尤其是一双眼睛男人的魂。

    “30。”大眼睛妇女说。

    牛魔王一点没犹豫，身子往前一倾，门就在面前，大眼睛妇女低眉一笑。二人几步跨进一个小院。

    院里空荡荡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都是两层楼的农家院，牛魔王随妇女转到楼上，大眼睛转身过来把门反锁了。屋里一只猫蹲在门边，挺诗意的。

    牛魔王欲火中烧，俗话说，男人就是一泡尿。牛魔王扑上去将大眼睛抱住，惊魂未定地说：“妹妹，李大汉要抱一下才来电喽！”

    大眼睛先前在门前招呼客人的笑脸，立即消失了，很熟练地拿起一个水瓢倒了一瓢热水，并站在旁边催牛魔王脱。

    牛魔王第一次嫖娼，心里还即紧张又兴奋，这时侯铁打的也能发威。

    这个漂亮的妇女，先期脱了裤子睡到了床铺上，示意嫖客上来。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牛魔王一上床，其就跟农村10月间的茄子，蔫了！

    两个色男色女在床上折腾了好一阵，大眼睛把牛魔王的握住直往里面送，刚刚喂进去，又缩了回来，刚刚缩了回来又喂进去——

    这个时侯的牛魔王心急火燎，他把身上穿的一件高级羊毛衫也脱了，赤条条与大眼睛干。

    这可不是不能称得上珠联璧合，妇女再一次把这个嫖客戴在杆杆上的避孕套撑住，朝里送——

    这一次成了。

    牛魔王在大眼睛的肚皮上翻滚，大眼睛不耐烦烦了，一个劲催促肚皮上的这个嫖客，说：“快点喽，你以为是日你的情人哪！”

    大眼睛的屁股上下扭动，牛魔王也在上面加力——这一次终于如同抽水机的水射出丈外！

    牛魔王穿戴完毕，从裤包里摸出三张10元，走的时侯，说了一声：“咱留个电话吧！”

    大眼睛也不是省油的灯，绝不动声色地笑道：“你来就是，李大汉每天都在这里。”

    从小巷出来，牛魔王逃也似地离开，一路思绪万千，心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事后，牛魔王理解并明白了：这真不是跟情人做爱，是他嫂嫂的买卖！

    一想到情人，黄煤白就想到了一个令他一度魂牵梦萦的女人，这一想定，他便有了去看一看当年这位车间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