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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截断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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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气运,由智慧、阅历、学识、胆识综合衡量后,作为选择意向。

    满娃适可而止的坐起身来,放开刘依亭。

    忽然,满娃的头脑,一阵天晕地转的。紧接着,精神饱满的他,身体的精力,一下子都被吸干了一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没吃早饭?”刘依亭见满娃异常,关切的问道。

    满娃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刘依亭不再胡闹。从床上起身,与满娃出去了。

    说来也怪,即便满娃吃了早饭。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沉重。于是,他与刘依亭分开,回到宿舍,倒床就睡。

    “满娃老师,满娃老师。”

    任敲门声大的快把宿舍震塌了。满娃宿舍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铛——”

    宿舍门,被人大力踹开。几个精壮的年青人,小心翼翼的走去。后边,还有不少人,伸着脑袋张望着。

    床上,满娃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让进入屋里的年青人,更加谨慎。相互望着,用眼神交流着。

    半天没有结果。一位年青人来了脾气,一步跨到满娃的床前。伸手推了下满娃。

    “怎么样?”

    “身体发凉,还有体温。”

    “看看他的牙。”屋外的老人提醒道。

    年青人身体一哆嗦。伸手向满娃的嘴,不由的发起抖来。一咬牙,捏着满娃的嘴,让嘴唇上翻,露出牙齿。看完,年青人的心才放下来。

    “没有异常。过来帮忙吧!可能是感冒了。”听到探路的人,这么一说。屋外走进一位医生。

    医生一来,打头阵的年青人,安然退了下去。

    “没感冒。什么问题也没有。奇了怪。”医生认真查看后,思索着,什么病症与之相似。

    “被鬼,勾走了魂吧?”

    屋外,一位老人的危言耸听,让平静下来的气氛,又紧张起来。进入屋里的年青人,悄然退出去。再看时,宿舍里,只有医生一人。他也慌张了起来。

    “要不,把他送医院吧?”医生建议道。

    屋外,所有的人目光,都汇聚到杨老师身上。

    “既然,满娃身体状况正常。就让他再躺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醒了。随便移动他,万一出了事,谁负责?”杨老师的话,合情合理。

    看热闹的人们,陆续走完。只留下杨老师。他是自告奋勇的留下,观察情况的。

    宿舍门一关,杨老师走到满娃的床尾。双手结法印,脚走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满娃身上,一股淡黄的气,似被剥离。缓慢的向杨老师肚脐眼中钻去。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杨老师惊慌的,赶忙收了功。唯有最后一缕淡黄之气,留在满娃的体内。

    “爸,你怎么在这儿?”来人正是杨瑞霖。

    “不上课,来这儿做什么?”杨老师严肃的训斥道。

    “他没来上课。听说,是中邪了。他就神棍,还得了神授。还会这样?”杨瑞霖说着,观察着满娃。

    “这就是德不配位。明明是三灾九难的命。偏偏有天大的机缘。”杨老师望了满娃一眼,轻蔑的说道,“贱命,支撑不住福气。运势再强、再好又有什么用。”

    “我还认他当老大。哎!真衰。”杨瑞霖无可奈何的说道。

    “看看你那点出息。只能给别人当小弟的命?能不能给我长长脸?”

    “又不是没当过老大?天天被人欺负。切,还不是听你的鬼扯话。当小弟,挺好的。跟着好老大,吃香的,喝辣的。打架装装样子。出事了,有人顶着。听你的,什么宁做鸡头,不做牛尾?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杨老师被儿子一番大论,气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扶不起来的阿斗。给你再多的气运,也瞎枉然。滚。”

    “这是鬼宅,你当我愿意来?切。”杨瑞霖趾高气扬的走了。

    杨老师让内心平静了下来。再次发功,已经是满头大汗。满娃身上,再无一丝一毫的反应。

    杨老师方才收了功,冲着满娃冷笑一下,转身出了宿舍。直奔自己家而去。

    杨老师的房内,香雾飘渺。香炉中,三柱清香将燃尽。香炉后,七宝金钱红线串,系在金蟾两后腿。金蟾嘴中含金蝉,绿翼青蝉正退壳。

    杨老师进屋。那只绿翼青蝉,正好从金蟾嘴里的蝉壳里,趴出来。受到惊吓,展翅飞了起来。直接从开了窗户,飞了出去。

    杨老师见了这情形,心悦的笑道,“青蝉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得了满娃的气运,也该我杨某人,名扬天下了。哈哈。”

    只是,青蝉没飞出多远,被一只飞鸟一口叼住。

    “死老头的。从昨天开始,就神神秘秘的。又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太太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

    “滚出去。”

    杨老师的骂声,让老太太呆望了他一会儿。

    “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我忍了你一辈子,从今往后,再也不忍了。”

    “姓杨的。没有我,会有你的现在。好呀!儿子给你生了。你想当官,我是鞍前马后的给你当老婆子。你个没良心的。”老太太叫骂着,扑向杨老师。

    眨眼间的功夫,杨老师的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两人叫骂、打架声引得邻居们,纷纷来劝解。一时间,整栋宿舍楼,都热闹了起来。

    这日,满娃背着个蛇皮袋,抱着个盆子,盆里放着洗漱的东西。走出学校大门,他回首的望了眼。门卫,看他的眼神,又恢复成刚来时候的样子。

    这些时日,就像一场梦。一文不名的山里娃,摇身一变,成为人人畏惧、敬仰的神棍。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高中老师。睡了一觉后,什么也不是了。被清退了出来。

    “满娃老师。”何红梅叫喊着。满娃一见她,调头就走。

    何红梅追了好一段路,才扯住满娃。

    “不就遇到点事吗?至于,这样吗?不是有句话,在哪儿摔到,就在哪儿躺一会儿?呵呵。”

    满娃也被逗乐了。笑容一现即敛。

    “往后,有什么打算?”何红梅变的感伤起来,“归于平淡,未必不是件好事。被太多的荣光环绕着,很容易迷失自我。退出画面,再看画面,才能活的通透。”

    “切,站着说话不腰痛。你穿越到一个好人家。我呢?想要达到你的生活水平,最少奋斗一二十年。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不能惹他老人家生气。否则,一个屁,我就又被熏臭了。”

    何红梅双手抱着满娃的头,嬉笑的揉捏着。满娃挣扎了好一阵,才摆脱。

    “要不,你嫁给我。我不嫌弃你是老阿姨的。”

    “呵呵。想什么呢?”何红梅笑的花枝招展,“可是,我不愿意。好不容易,可以过过平淡的日子。我可不会让你给破坏了。”

    “咦!以前,不知谁,对我说。向往外边的生活。渴望外面的世界。闹了半天,你是给我搞表演?奥斯卡,光屁小金人,都被你的演技给整迷糊了。”满娃挖苦道,何红梅不为所动的直笑,让满娃很无奈。

    “你误会了。县城太小,太闷。遇上个思想、见识好的人,当然,要放飞下理想。小弟弟,生活归生活,理想是理想。说吧!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何红梅严肃的问。

    “明年,我想把小学、初中的毕业证一块拿了。放心,正规考试,不让你为难。”

    何红梅一听,又笑了起来,“爱折腾的人,到那儿都一样。高考,不参加了?”

    “过几年吧!”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回去,好好舔舔伤口。长长记性。越是小地方,资源越发有限。为了抢资源,手段更为残忍。好了,明年,见。”

    满娃冲何红梅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向县汽车站而去。

    “满娃。你真要走了?我怎么办?”

    一条街道口,李心宁非常伤心的出现。让满娃心里有了丝慰藉。

    “不好意思。没给你办成事。”

    “跟你没关系。火拼发生后,我爸就让他们,千万不要妄动。说是,县里把事情给捂下来了。但是,他感觉,太过于平静。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心宁的话,让满娃脑中,灵光一闪。学校开除自己,或许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大概率,是福,不是祸。更像是,有意让自己逃避,即将到来的大风暴。

    神棍,堂而皇之的在高中教书育人。目标,过于明显。即便是学校严重缺乏人手,影响也不是太好。

    “既然,命运,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没那么容易分开。无论任何时候,有重大问题。来找我。无处可去,也来找我。”满娃正经的说着,内心里不正经的想着。

    李心宁眼泪流了下来,赶忙擦拭着,用力点点头。

    “能考上大学。会改变你的命运。”

    满娃说完这句话,抬脚走了……

    回镇里的客车,载着满娃,驶出了县城。一路远远跟随着的方镜心,不禁眼泪汪汪。

    “镜心姐。”

    听到呼叫,方镜心急忙装着风沙迷眼,擦拭着泪水。

    “想哭就哭吧!没有外人。”李红梅冷静的说道。

    “谁流泪了?”方镜心狡辩道。

    “你能看着自己心上人流泪。我这一辈子,只能思念着那个人,从梦中哭醒。”

    李红梅一语,方镜心抱着她,两人放声痛哭起来。直到许久,两人心境才平静下来。

    “这人,虽说一身毛病。对镜心姐,真是好。”

    “切。我怎么没看出来?”方镜心冷言道。

    “我们身上,有他的地母虫。他想强迫我们,无力反抗。可是,数度被我们姐妹欺负,却没有怨言。还教授我们防身本领。境心姐,他对你的心,谁也看的出?”

    “哼。他见了那位女子,不是同一副死德行?”

    “我生的年代,比境心姐要晚。应该说,更能理解境心姐的心思。可是,山里就是山里。时至今日,是个男人,还是想三妻四妾。身为女子,只知嫁鸡随鸡。新思想,一夫一妻,举案齐眉。怕是不太适合山里人。”

    方镜心低头片刻,“心意已决。宁愿他是太监,只要能一生相守,即可。”

    方镜心说完,随即隐去身形。李红梅叹了口气,也隐去身形。

    赵王村,满娃回到家,放下东西,就察看了下地里的情况。之后,拿着礼物,就去了杨秀才家。

    “满娃回来了。听说,你在县城里,成了教书的大先生。是回来探亲吧?”后院里,正在磨豆腐的师娘,几句话,让满娃羞愧难当。

    满娃鼓足勇气,亮了下手中礼物,就放下了。

    “师父呢?”

    “别提了。镇是说要修路。每家每户要集资五百块。年底不上交,就要法办。你师父,跟村长,支书一块去镇里了。”老太太说着,擦着眼泪。

    满娃到了镇里,专门逗留了一天,采购的东西。怎么没听到任何动静?

    五百块,对于赵王村来说,每家每户,不吃不喝,一年的纯收入。这么大的动静,镇里风平浪静的,不太合理。何况,还有人反映问题。

    “师娘,别着急。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

    听着满娃的安慰,老太太反而说起满娃家,“我们都愁成这样。你们家,该怎么活?哎呀!忘了你在县城教书,挣大钱。不用着急的。”

    “我,已经不干了。”再不说明,快成满娃的心病了。

    “啊!多体面的工作。为什么不干了?”

    “人家看不上我。说我什么都没有。不要了。”满娃说出实话,心里是痛快了,脸烫的可以烧开水了。

    “哎!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师娘,我来吧!”满娃把老太太从石磨前扶起,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老太太一见,忙别的事去了。满娃才如获重释的松了口气。

    唾沫星子淹死人。过不去的,往往是心理这一关。前世,为这个话题,满娃教训过提问题的人。目前,自己面对,原来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突然,外边一阵嘈杂声。满娃刚回过神,就听到老太太的哭叫声传来。满娃丢了手上的活,起身向前院而去。

    堂屋里,杨秀才脸色煞白的躺在木板上。老太太趴在老伴身上,六神无主的正哭泣着。

    “我们去理论,说好的,今天好好谈。没想到,他们人一到,见人就打,不问清红皂白。”

    “叔伯还算好的。xx村的xx,跟红姑村的xx,当场被人打死。”

    “本来,我们不想走的。既然派出所都来人了。要等个结果。是叔伯要回来的。”

    “婶,你别哭了。事情还在处理中。”

    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满娃一腔怒火。

    “你们找谁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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