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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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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婚约二字,箫誉狠狠的蹙了一下眉。

    顾珞和别人有婚约?

    他上辈子,直到两人都洞房花烛夜了,他都不知道顾珞还有婚约!

    箫誉手捏着拳,有点略微的发抖。

    顾珞则想到薛青央拿出来的那份婚书,以及当时季卿献说出来的那翻有关冲喜的言论。

    顾奉节知道这人就是易容后的顾珞,他眼底带着邪恶的笑,看着顾珞,“你以为你爹很疼你?真天真,他要是真的疼你会在你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让你喝下寒食散?”

    顾奉节眼底的寒意和恶意,简直达到极致。

    顾珞猛地睁大眼睛。

    箫誉浑身一颤,几乎一步上前一把抓了顾奉节的衣领,“你说什么?”

    他嗓音哑的像是低吼嘶鸣的野兽、

    顾奉节看着顾珞笑:“这位小兄弟是喜欢你么?那他可能不知道,顾氏药堂研制的寒食散威力有多大,尤其是女子葵水时服用,效果倍加,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说完,顾奉节的眼睛转向箫誉,“你还喜欢她吗?”

    不等顾奉节说完,砰,箫誉一拳揍在顾奉节脸上,顾奉节疼的倒吸冷气,朝后跌去,却被箫誉抓了衣领又拽回来,又打了几拳。

    他简直怒火中烧。

    他知道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在死前,在宁国公府被百般虐待,但之前他不知道,这人就是顾珞。

    现在,顾珞在乾州的那段快乐日子,也是假的?

    箫誉简直无法想象顾珞现在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快心疼炸了。

    顾珞立在旁边,面无表情,仔细观察能看到她身体轻微的战栗,她看着被揍得眼角乌青的顾奉节,咬了咬牙,“你怎么知道?”

    顾奉节看向顾珞,被打的肿起来的嘴角勾着令人憎恶的笑,“你若是肯将二叔救出去,二叔就告诉你。”

    顾珞撇撇嘴,捏着拳头的手忽然一松,她几乎是突然的,转身就朝外走。

    顾珞忽然离开,箫誉楞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顾珞这是要做什么,但条件反射松了顾奉节,立刻追了出去。

    顾奉节猛地被松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五官带着一种狰狞的笑,他原本空洞洞的眼底,此时透射着寒光。

    顾珞大步流星朝外走,箫誉一路小跑追出去,“小红兄弟,怎么了?能和我说说么?”

    箫誉担心,但也问的温柔。

    顾珞原本被刺激的紊乱不安的心,在箫誉这克制不住的关心下,平稳了一点,“我就是忽然觉得,如果我是顾奉元的女儿,我不想查案了、”

    箫誉捻着手指看着顾珞,“不查清楚就一直不明不白的。”

    顾珞笑:“在查之前,她一直以为顾奉元对她是真的爱,可查了之后呢,她可能失去了她唯一的亲情。

    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小时候,在宁国公府被欺负致死,后来好容易活了,又被人算计。

    一个小姑娘,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才多大,却在那个时候被喂了寒食散。

    你知道那寒食散药效有多烈么?

    第一次葵水,服用寒食散,会让来葵水的人,血流三天,起步的床。”

    顾珞闭着眼,简直无法去想自己的第一次葵水经历,那时候她缩在床榻上,疼的脸色金白,但偏偏那天,老太太找茬让她去跪祠堂,而一向护着她的顾奉元,那一次却意外不在,直到三天后,她在祠堂昏死过去,顾奉元才“恰好”回来,将她从祠堂抱了出去。

    这就是她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的亲情么?

    “如果不调查,她就不知道这些,那她现在,也许还快快乐乐的呢,她只遗憾或者伤心顾奉元的死,但是她不会被这些残忍的扭曲的阴暗的真相刺痛。

    我猜,她也许是个胆小鬼,她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安安稳稳的平平凡凡的过她的生活,她不想报仇也不想有那么沉重到让人喘不上气的经历。”

    顾珞不知道自己是说给箫誉听呢还是说给她自己呢,走的浑浑噩噩,一路朝外,在迈出大牢门槛的时候,险些一头栽过去。

    幸得箫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箫誉一颗心像是被人攥住,他捧在掌心,小心翼翼爱着的人,就这么让人糟践?

    他想要把顾珞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偏偏作为现在的箫誉,他不应该知道这就是那个顾奉节口中的顾珞。

    他只能说:“那我们回去吧,家里的厨子买了新鲜的羊肉,晚上吃火锅,好不好,我去同济药堂对面的小酒馆给你买酸枝果乳喝。”

    顾珞现在一丁点食欲都没有,但还是浑浑噩噩点了个头。

    箫誉瞧着心疼,也不忍心再问什么,只是在把顾珞送回家中之后,吩咐人立刻去刑部大牢再次提升顾奉节,让他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另外,派人去乾州将顾奉元的母亲,顾家老太太抓到京都来。

    他要亲自审讯。

    一切吩咐完毕,喜宝那边带着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

    “殿下,宁挽夏不见了。”

    箫誉正心疼顾珞的那些遭遇,心里细细密密的难受让他喘不上气,忽然听到这话,人都愣了一下,“什么叫不见了?”

    喜宝就道:“跟着宁挽夏去荣宁侯府的人回禀说,宁挽夏从荣宁侯府离开之后,经过鼓楼大街,等到人回了宁国公府,那轿辇就是一个空的,里面已经没人了。

    但是当时宁挽夏离开荣宁侯府是大家都看着她上轿辇的,轿子在鼓楼大街也没有怎么停顿,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能突然不见了呢!”

    最近几桩事情,都和宁挽夏脱不得干系,现在宁挽夏却好端端的失踪了。

    箫誉皱了皱眉,“那荣宁侯府那边呢?”

    喜宝道:“怪就怪在这里,宁挽夏失踪之后,我们的人回禀说,荣欣瑶去见了薛青央。”

    箫誉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薛青央,同济药堂那个学徒,薛茂林的孙子。”

    顿了一下,喜宝朝箫誉道:“这事情的走向,和上辈子完全不同了,上辈子,到殿下和奴才重生前,也没见荣欣瑶和薛青央有什么来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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