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章审讯

    第一战区31集团军少将高参顾永生坐在椅子上，他脸上带着几分紧张表情，目光不时朝着四周看了过去，心跳开始加速，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自己带到这里的。房门开始被打开了，一名穿着灰色军服的男子来到房屋里，当看到这名男子后，顾永生立即站了起来。“贵部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强行将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现在是联合抗日的时候，你们这样做，是在搞摩擦，是在故意破坏联合抗战，我要到长官部那里控告你们，我还要到你们总部那里去讨一个说法。”

    顾永生看到穿着灰色军服男子后，他立即怒吼道，他清楚对方肯定是游击纵队的人。既然知道对方是游击纵队的人，顾永生自然不会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他知道对方没有胆量击杀自己。“顾高参，你先别大呼小叫的，我知道你肯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所以呢，我先去招呼别人了。你还别说，31集团军都是硬汉子，上校参谋处长洪武愣是坚持一个小时都没有开口说话，倒是日军那边的情报人员常山先开口说话了，这一点我倒是很敬佩你们啊。”

    “不过呢，常山坚持了五十分钟，洪武坚持了一个小时零五分，这个记录你顾高参能不能打破，我们倒是很期待。顾高参，你好歹也是少将军衔，要是没有出这些事情，我们还得客客气气给你敬礼呢，所以我们不打算直接对你动粗，你看看吧，这些是他们交代的事情。”

    男子来到顾永生面前，他脸上露出笑容，将两份文件递给了顾永生，这名男子正是游击纵队情报处处长方天翼。方天翼从苏阳这里得到命令后，他迅速开始采取行动，在司令部警卫部队配合下，他们很快将31集团军两名参谋顾永生和洪武抓捕起来，同时他们还将日军情报人员常山控制起来。将他们带到这里后，方天翼亲自负责审讯，常山和洪武的嘴巴先后被撬开，他们说了许多。当然他们所说的这些情报里面有真有假，方天翼此时递给顾永生的，就是两份假情报。“胡说，这个日军特务完全在胡说，汤总司令根本就没有和日军有过任何来往，也不会有投敌打算。你们这样诬陷汤总司令，我们肯定会上报到最高统帅部那里去。”

    “洪武是被你们言行逼供，所以才会说出日军曾经给31集团军写过书信，但这不能证明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是打算诬陷我们31集团军，这件事情我们保证和你们没完。”

    看过文件后，顾永生脸上带着愤怒表情，他指着面前方天翼，大声喊道。“呵呵，的确，这些情报虽然都是他们说的，但是我也不相信，只是这些东西肯定是有真有假。顾高参，以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北部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肯定给汤克勤总司令写过书信吧。你和洪处长分别来到13军和12军军部，也是转达了汤克勤总司令的一些命令吧。”

    “其实你现在说不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只要我们这边把消息泄露出去，日军那边肯定是要落井下石，不得不说，你们31集团军还算是日军一个威胁，日军能够利用这次机会除掉你们，对他们来说肯定没有坏处。我们这边泄露日军和汤克勤总司令密信来往，日军就算不发表声明承认，他们只要默许态度，你说说看，如此敏感的时候，最高统帅部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方天翼拉着一把椅子坐在了顾永生面前，他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顾永生听到方天翼的话，不由心头一惊，作为汤克勤的心腹，这些事情他都清楚。日军想让第一战区部队袖手旁观，从而围歼苏阳游击纵队，甚至日军许诺将郑城交给第一战区部队，汤克勤得到书信后，立即发电，最高统帅部那边也做出一个模糊回电，这件事情算是成功了。可顾永生没有想到如此隐蔽的事情，还是被游击纵队察觉到了，而且游击纵队逐渐掌握了一些线索。目前只要游击纵队将日军北部方面军大将司令官和第一战区31集团军总司令汤克勤密信来往的事情泄露出去，日军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到那个时候，碍于全国抗战局面，最高统帅部肯定会惩处汤克勤。“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如果这样做，最终获取利益的只有日军而已。”

    顾永生立即说道。“顾高参，我们不能这样做，可你们却能够随心所欲而为了吗？你们勾结日军，对作战阳奉阴违，这次要不是你们传达命令，禁止12军和13军部队参战，郑城这里是能够取得捷报的，可是因为你们的私心，直接导致这次作战失败，你要搞清楚，在杞城那里，我们还有一个旅部队被几万日伪军合围呢！”

    方天翼瞪着眼睛站了起来，他指着顾永生，大声怒吼道。顾永生知道这件事情是31集团军在暗地里算计了苏阳部队，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该说的都说出来吧，免得我们动刑，我也可以告诉你，现在就算我把你们枪毙了，他汤克勤也只能够吃一个哑巴亏。要是汤克勤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们游击纵队展开攻击，那我们正好可以过过招，看看谁的部队厉害。”

    方天翼继续瞪着顾永生说道，他右手开始握拳，脸上满是愤怒表情，看样子都准备要出手了。顾永生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后，他看着方天翼，喃喃自语说道：“我们也是有许多迫不得已啊。”

    方天翼冷哼一声，他将纸笔递给了顾永生，后者看了看，拿起钢笔开始书写起来。郑城以南地区，京汉铁路以东地区一个村庄里，苏阳在这里召集了骑兵第二军，12军两个军团以上军官会议，数十名将官军官来到这里，参加这次的作战会议，骑兵第二军的徐军长和12军的贺军长，此时有着不同心态。徐军长在这次作战中指挥还算出色，如若不是第四师没有按照命令出击，他们这里肯定能够获取战果的。至于贺军长，因为执行汤克勤的没有出击命令，再次与苏阳见面，他肯定是很忐忑不安的。村庄简陋的房屋里，将官和军官们依序入座，他们脸上表情不同，偶尔轻声交谈着。目前36师团和独立混成第八旅团全面建立防御阵地，虽然骑兵第二军，12军，游击纵队对他们构成合围态势，但以这些部队目前战斗力，想要将他们重创，肯定是要付出惨重伤亡代价的，双方形成对峙，互相牵制。对于日军来说，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完美了，毕竟目前日军21军主要作战目标是杞城新编第三旅部队，但对于华夏国部队来说，这样的对峙不能持续，否则新编第三旅是有被围歼的可能。苏阳带着参谋处长沈洋开始来到简陋的会议室里，当苏阳出现在这里后，所有将官军官起身，朝着苏阳敬礼。朝着这些人看了一眼，苏阳回礼，脸色平静坐在椅子上。“此次作战，原本是可以获取丰厚战果的，但因为一些部队原因，导致作战无功而返，甚至一些部队出现伤亡，这样的情况出现，我作为指挥官，也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苏阳坐在椅子上后，他朝着将官们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严肃表情说道。12军的贺军长和手下三名师长以及13军第四师的蔡副师长，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表情，他们隐约意识到，苏阳这次的作战会议，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没有等苏阳继续说话，他们便主动站了起来。“苏司令，这次作战主要责任是在我们这里，我们甘愿受罚，长官部已经给我们处罚了，如果苏司令还是不高兴，我们愿意请辞职务。”

    有人开始说道，他们以退为进，现在是作战时候，他们请辞职务，部队失去指挥官，哪里还会有作战能力？“呵呵，你们不要急于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也不要说出请辞职务的话来。根据我的调查，这次作战失败，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你们要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恐怕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已经得到各方面的情报，这次作战，是和日军有关系的，诸位，你们主动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莫不是你们和日军有所联系，故意消极作战？”

    苏阳脸上带着笑容，他目光朝着几名将官看了过来，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