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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花季女孩命悬一线众人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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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人背时盐罐都生蛆,喝口凉水都塞牙。人生在世,突发横财的机会可说是千载难遇,而天降横祸的事情倒可能随时碰上。这也许就是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的原理所在。

    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交通事故,使得一个活泼可爱的花季女孩躺在了医院的重病房里十来天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二00六年七月二十六日,宜春学院的余进阳等四名学生来到本报,向我讲述了他们的同学左洁的不幸遭遇,希望通过媒体呼吁能帮左洁一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当即和宜春学院来晚报实习的学生走访了相关当事和知情人,详细了解此事的经过。

    时年十九岁的左洁,是宜春丰城市人,就读于宜春学院外国语学院0五级(1)班。按理说,身为大学生的她本有个灿烂的前景。然而,一场并不激烈的意外车祸,却有可能改变她一生的命运,毁了她的美好前程。这不,左洁已在宜春市医院的一五0二号病房中昏迷了十天整。

    “她是我们的开心果。”她的同学这样对我如是说。

    “她天生是个活泼开朗、乐于助人的好女孩,学习成绩也很优异,在我们同学中的口碑非常好。”看着昏迷在病床上的左洁,她的好朋友张坤不由地叹了口气。

    “七月十七日早上七点半左右,我和左洁像往常一样,她前我后骑着自行车前往中国联通宜春分公司参加暑期勤工俭学活动(每年暑假,都有很多大学生或找单位实习,或寻企业打工,或从事促销,或自己练摊)。当走到学府路与平安路、宜阳南路相交的丁字路口时,我俩直行,后面一辆电动车向右拐走平安路,为了赶在我们前面,电动车开始加速超车,就在此时电动车的后轮与左洁自行车的前轮擦碰,我看到她从自行车摔下来,后脑勺直接摔在坚硬的柏油路上,当时她的口和鼻子里都出血了,我都快吓死了。我就马上打电话联系到了她的朋友张坤。不一会儿,张坤就到了,见她一直流血不止,我们拨打了‘120’送她去了医院,我和那个电动车主则跟闻讯赶来交警去了交警大队,张坤和左洁去了医院。”她的同学蒋明丽向记者介绍说。

    在宜春市第一医院,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左洁,她的头上全部裹着厚厚的纱布,脖子上还开了一道口子插胶管进去以利呼吸,她的妈妈正在给她按摩脚,她爸和她的一个同学在给她的手按摩。

    “这样有以利于她的血液循环,防止长期的不运动而引发更多的病症发生,她现在已经有很多并发症,如肺炎、疥疮等。真是祸不单行呀!”左洁的母亲胡明英伤心地说。

    “她这个人很努力,性格开朗,乐于助人,社会实践经验也丰富,平时有空闲时间她就去做家教,有时同时做几份。她还在学校的开水房兼职,很辛苦的。左洁同学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左洁的同班同学晏雯锋说。

    或许是因为自己家里的情况,或许是想给自己多一点社会经验。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左洁总是这样过着充实而又有意义的生活,尽管生活很辛苦,但她的乐观态度和奋进精神总是使自己能够微笑着面对现实生活。“对于学习她从来没有放松过,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用,她太多的时间去学习,就挤时间自学,她的英语口语特别好。”她的同学说,“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是好难过,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照顾她,为治好她的病而奔走呼告。目前,我们是发动我们学院的全体留校学生来帮忙,二十四小时分三组轮流照顾她,希望这样能减轻她爸妈的负担。”

    “左洁在家里是老大,非常懂事,不用我们多说什么,她也会体贴家里的困难。她是大学生,教育妹妹和弟弟的任务就落到她的身上了。女儿很理解我们,也很有孝心。”胡明英说着说着就不禁流下了眼泪。

    在采访中我了解到,左洁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她父亲左欢喜原是英岗岭矿务局伍家煤矿的工人,一九九七年下岗,母亲也没有工作,在家里照顾八十多岁的老奶奶和她们三姐弟,调理一家的生活起居。家庭经济来源仅靠年近五十的父亲做苦力来维持生计,由于三姐弟都在读书,所以他家的家境十分贫寒。因此,左洁不论是在上学还是放假的时候,都是充分利用课余时间勤工助学,以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今年,左洁的妹妹考取了四川大学,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初二。左洁本来就因为三姐弟下学期没有钱交学费才利用暑假参加勤工助学活动的。现在却遭遇到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更是雪上加霜 。

    “她每天的医药费用要三千多元,对于这个数字,我们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家实在是没有多少钱,家里仅有的两千元钱也全拿来用掉了。还好有好心人给她捐了钱,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关心她,学院已经为左洁捐了六千元,老师们也捐了五千元,共捐了一万一千元。联通公司的员工也捐了一万一千三百元,真的是非常感谢他们呀!可是这两万多元钱都已经用完了,而且还欠了医院四千多元医疗费!”左欢喜凝望着不醒人事的女儿,既悲痛又无奈。

    那么,肇事车主有没有承担医疗费或赔偿相关费用呢?当我问到电动车车主的情况时,左欢喜更是不知怎么说才好。左洁的同学告诉我,电动车车主李清文是农村里的人,又是个单身汉,大约二十多岁。李清文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改嫁了,自己独自一人在宜春做零工,他还有两个兄弟在外地,家里也很困难,只是在事发当日来了一下医院,拿了两千元钱出来,其他的就没有了,也没有再来医院看过左洁。

    左洁的病情到底如何呢?我找到了左洁的主治医师张小军询问了她的病情。张医师介绍说,左洁的病情非常严重,脑内出血,部分神经受到损坏,事发的当天下午就给她进行了手术。但是到现在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并且伴有高烧。为了使她呼吸方便,医院给她的喉咙开了刀,并且每天给左洁吸痰。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张医师说:“我们组织了全院的有关专家进行了会诊。病人的脑部受伤严重,已经引起了很多的并发症。”张医师还说,病人还需要很长的治疗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苏醒。但是肯定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用。

    当记者问到医院是否会对病人有所减免时。医院方介绍说,医院也有制度规定,只有开具了贫困证明,医院才有可能对病人进行一定的医药费减免。

    看来,左洁是生死未卜,而巨额医疗费更是一个无底洞。

    随后,我来到宜春市袁州区交警大队事故科了解情况。交警大队的办案交警黄警官告诉我说:“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划分责任,因为当我们赶到出事地点时,现场已经被无意中了,导致我们无法勘察现场,给我们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难度。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证人证言来了解当时的情况。而且当事人的另外一方还处在昏迷之中,无法全面了解当时的情况。”

    为了划分责任,交警部门做了很多工作。“我们询问了电动车车主李清文,也找了伤者的同学、值勤民警和知情的群众了解情况。据我们作的笔录分析,电动车车主和知情的目击证人提供的笔录基本一致。在划分责任的问题上电动车主可能会负主要责任。”黄警官解释道。

    当我问到伤者医药费用的执行情况时,黄警官说:“我们会尽自己的力量去办。但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电动车车主家中也很困难,即使执行,他可能也没有办法拿出钱来。但我们会把工作尽量做好。”

    我进一步了解到,李清文今年二十二岁,是宜春市农机公司的一名临时工。每月的工资只有七百多元。收入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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