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二合一
顾霜看着顾奶奶和老太太互相推辞,最后还是收下了东西，老太太一脸满足。
“老姐姐，我不打扰你们了,等下次你回来，我再来看你！”老太太知道他们忙，没有多留,带着张林要回去。
张林让他奶等一下，找了叶怀远，和他打了声招呼，跟他说自己会努力。
叶怀远说道，“东西等我回去了就给你寄来。”
他说的是上次答应的，要给他寄自己的学习笔记。
“谢谢学长！”张林连连点头,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小雨，道：“学长,祝你心想事成。”
叶怀远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扬唇：“会的,谢了。”
张林笑了笑,又跟顾霜和顾小雨他们一一道别。
顾霜笑着看向张林,道：“加油，明年好好考,我们在京市等你。”
“加油。”顾小雨也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
老太太看顾霜他们对自己孙子的期望这么高,那叫一个高兴和激动。
不由想到孙子小时候她悄悄找人给孙子算过，那人说孙子以后会有贵人相助，前途无忧。
顾家的人就是是她家张林的贵人啊，想到孙子以后的前途不用愁，老太太高兴地合不拢嘴。
她脚步轻快地带着张林离开了顾家,和张林一起去赵媒婆家收拾了东西。
“小梅啊，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老太太感谢侄女，给她塞了五块钱。
小梅连忙推辞，“姑，你这给的太多了，之前饭钱都给了，真不用给了。”
他们也就出了个屋子，张林是带了粮食过来的，老太太有时过来还会送些东西，他们家压根就没吃亏。
小梅哪好意思还收钱啊！
老太太笑着道：“咋不用，之前都说好了的，收下。”
侄女毕竟是做人媳妇的，前头还有婆婆呢，她不能让人难做。
再说她心里高兴，这点钱她愿意出。
小梅笑了笑，说道：“不用，我婆婆也说了，不收钱。”
张林这用功的劲头被她婆婆看到，又有顾家的大学生辅导，她婆婆觉得张林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前阵子特地跟她说，和人处好关系，之前说的钱就不要了。
小梅听了很高兴，本来她就不好意思收钱。
老太太听了，心里头也明白呢，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给了。小梅啊，有空带孩子去县城玩儿，我们也要回去了。”
小梅点头，送他们出去。
赵媒婆看到老太太和张林要走，挽留道：“就走啊，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
老太太笑着拒绝，“不用，家里还有事儿呢，这些日子打扰了，有空去我们家坐坐。”
“好好好！”赵媒婆连忙应下来。
她之前知道老太太是来巴结顾家的，当即就有点不高兴，为了钱才答应让张林住下。
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短视了，只能尽力补救了。
看人家没介意，还笑着请她去家里玩，赵媒婆松了口气。
特地送了段路才回来，路上碰到顾奶奶，赵媒婆有些不自在。
顾奶奶看了赵媒婆一眼，问她：“张林他们在不？”
赵媒婆没想到顾奶奶跟她说话，有些生硬地回答：“刚走呢，咋啦？”
既然人走了，顾奶奶不想和赵媒婆多说，只说了句“没事”，转身就往家里走。
赵媒婆：“……”所以到底是有啥事儿啊？
这老太婆，说话说一半，是想憋死她不成。
赵媒婆深吸一口气，开解自己。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跟她没关系，她不想知道。
“奶，张林他走了吧？”叶怀远看顾奶奶这么快回来，笑着问道。
“对，没赶上！”顾奶奶叹口气，她也是刚刚才发现，那老妹子送的东西里面居然藏了个红包。打开一看，好几张大团结呢，顾奶奶吓了一跳。
叶怀远眼尖，发现了纸条，上头写了字，说是特地感谢他们这些天的教导，小小心意，望他们收下。
看顾奶奶一脸发愁，显然是不好意思收这个钱，叶怀远笑着道：“奶，没事儿，收着吧。这钱咱们拿的不亏心，应该的。”
就他们这一大家子的大学生轮流教导，一般人谁能有这福气，张林那小子这是走大运了。
“说不得明年他也考上京大了，咱们功德无量啊！这几十块钱算啥……”
顾奶奶被叶怀远的话逗笑了，啥功德无量，太夸张了。
她道：“都是你们的功劳，这钱奶到时候给你们做好吃的。”
叶怀远笑嘻嘻道谢：“好呀，谢谢奶。”
顾霜坐在边上的凳子上，拆了糖纸吃了个糖，懒洋洋说道：“怀远不是有张林的地址嘛，说给他寄学习笔记？到时候多给他寻摸点复习资料，或者咱们学校往年的试卷什么都，给他一起寄过去。”
嗯，张林应该会高兴的吧，顾霜嘴里含着糖默默想着。
顾奶奶觉得不错，连连点头。
“对，多给张林寄点，这孩子爱学习。”
叶怀远朝顾霜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你想的周到！”
顾霜笑了，起身说道：“奶，我回屋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去吧，有啥要带的收拾好，别落下了。”顾奶奶道。
顾霜嗯了一声，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小家伙们一脸忧伤。
她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小雨道：“这不马上要离开了，他们舍不得呢。”
赵铁蛋悠悠叹了一口气，他刚刚以为他们都要离开呢。
问了亮亮才知道，是崽崽他们要走，亮亮还在。
虽然亮亮还在，但赵铁蛋还是很难受。崽崽和岁岁要离开，他也舍不得。
“崽崽，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我也要读书了，到时候考大学，也考到京市去，去找你玩儿！”
赵铁蛋这一刻下了决定，他要好好读书。
崽崽听了，点点头：“好，我在京市等你。”
亮亮也在一边说：“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考大学！”
他要和他爸爸一样考大学，到时候就能去京市了！
顾江在一边听了很欣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亮亮想到顾江马上就要离开了，扑到他的怀里，声音不舍：“爸爸，到时候你要经常给我打电话！”
“好，爸爸知道。”顾江说道。虽然出电话费的时候很肉疼，但是这钱不能省。
总不能连儿子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第二天，赵铁蛋和小胖一左一右站在亮亮边上，看顾霜他们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不见了，亮亮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他本来想要做个男子汉坚强一点的，转头看到赵铁蛋瘪着嘴巴眼泪汪汪，他顿时也忍不住了。
“呜呜呜……”
赵铁蛋和亮亮两人抱头痛哭，小胖虽然也难过，但他不喜欢哭。
看到赵铁蛋和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胖叹了口气，伸出小胖手拍了拍他们，“别哭了，很快就能见面啦！”
“咱们到时候好好读书，也考大学！”小胖知道，亮亮爸爸他们是考上了大学，才去京市的。
小胖虽然对学习不是很感兴趣，但他想去首都。
他看了崽崽好多照片，觉得照片里的京市真是太好了，他也想去看看。
他妈说他考上了大学才能去，小胖连忙让他妈给自己报名，恨不得立马就考大学。
刘玉领着哭的鼻子红红的亮亮回家，赵铁蛋也难过地回到了自己家里。
姚飞燕瞥了一眼赵铁蛋，心里很不待见他。
这个臭小子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还和顾家人交好。在姚飞燕眼里，没有一点讨喜的地方。
田春娥满脸慈祥地陪明明玩呢，看到铁蛋回来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红彤彤的眼睛上停留了两秒。
“咋哭了？”田春娥有些惊讶，“谁欺负你了？”
虽然对铁蛋有些疙瘩，但毕竟疼了那么多年，田春娥还是有点在意的。
赵铁蛋看了一眼他奶，摇了摇头，“没事儿，眼睛里面进了虫子。”
说完赵铁蛋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他已经成长了，知道在家都不提顾家的人和事情。
太难了，为了不让他奶不舒服，他都不能说实话。
“哦。”田春娥就没在意了。
明明好奇看着赵铁蛋，声音小小地喊了一声：“哥哥……”
虽然赵铁蛋听到了，点了点头：“弟弟，叫我干啥？”
听到赵铁蛋的回应，明明有些高兴地笑了一下。
田春娥松了手，让赵铁蛋带明明玩，少和顾家人凑一起。
她不关心顾家的情况，还不知道顾霜他们已经走了。
不过很快就知道了，田春娥带着明明在外面溜达。
队上有人笑着对田春娥道：“队长媳妇，你们家铁蛋呢？”
“不知道，出去玩了吧，咋啦？”田春娥看了她一眼。
“昨儿霜霜他们回京市啦，你们家铁蛋可伤心了，可亮亮抱头痛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铁蛋是顾家的孩子呢。”她也觉得稀奇，顾家和赵家都闹成了那样，铁蛋倒是和顾家走得挺近。
看了眼田春娥的脸色，她不由在心里嘀咕，好家伙，顾家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想抢走田春娥的宝贝大孙子？
田春娥：“……”
想到昨天铁蛋说自己眼睛红是进了虫子，田春娥心里生气，还学会跟她扯谎了，真是好样的。
不想让人看笑话，田春娥干巴巴道：“可不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家以前关系多好，铁蛋跟亮亮他们能玩到一块儿去，我心里也高兴着呢。”
那人笑了一下：“是呢，差点就是一家人了。”
她看向田春娥怀里的明明，继续说道：“队长媳妇，你整天抱着明明，小孩子多无聊啊，可以让他跟铁蛋一块儿去顾家玩嘛。”
田春娥：“……”
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明明喜欢我这个奶奶，不愿意离开我。”
她转身回家。
姚飞燕看了眼田春娥，还有她怀里乖乖巧巧的明明，忍不住皱眉。
这孩子真是谁对他好一点就乖的不行，也太好拐了，姚飞燕不大满意自己儿子跟田春娥太亲近。
但是让她自己带，她又嫌烦。
算了，趁早回去，让她妈带吧。
回来待了这些天，姚飞燕觉得自己够意思了，她已经有些待不下去了，太没意思了。
反正长宇看着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回去了。
晚上，姚飞燕对着赵长宇催促道：“长宇，咱们回去吧，你这伤都养这么久了，再不回去部队都没你位置了！”
赵长宇眼神暗了暗，动了动手指，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迟早要面对，是该回去了。
“好，我明天跟爸妈说一声。”赵长宇很快下了决定。
田春娥听到儿子要走，愣了下，有些急了。
“咋地就要走啊？”
“行，我去给你们买票。”
赵队长点了点头，同意儿子的话，转头对田春娥道：“儿子有自己的事业，你别拖后腿。”
田春娥不大高兴，看了眼院子里跟铁蛋凑一块儿的明明，她忍不住道：“要不把明明留下吧，妈帮你们带！”
她乖孙可好带了，安安静静的，乖巧听话，田春娥觉得省心得很，这些时候不知道多喜欢他，走哪儿都带着。
明明也喜欢她这个奶奶。
这些时候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明明压根就不是姚飞燕带的，就算带了肯定也没带多久，对孩子爱搭不理的，田春娥看着都心疼自己乖孙。
她不想带，正好留给自己。
“不行！”姚飞燕第一个拒绝，开什么玩笑，把她儿子留在赵家。
她儿子又不姓赵！她把明明带回来的时候她妈就不大舍得，要不是看在长宇的面子上，田春娥压根别想见到明明。
让她待了几天算不错了，居然还得寸进尺。
赵长宇给了姚飞燕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来解决。
“今天就买票离开，我去收拾东西！”
姚飞燕看了赵长宇一眼，转头回了屋里，眼不见心不烦。
“妈，家里虽好，但为了明明的未来，还是让他跟我们走吧。城里的条件更好，明明他姥姥姥爷就明明一个外孙，他们都特别喜欢明明……”赵长宇低声道。
赵队长也喜欢明明，但他理智，知道什么才是对明明更好的。
赵家给不了明明啥帮助，让他留在姚家才是最好的。
他叹了口气，是他们家没出息啊。
“你妈就是舍不得明明，她知道轻重的。”赵队长说道。
“多留一天吧，让你妈跟明明多相处相处。”
赵长宇点头：“好。”
回到屋里，赵长宇又开始哄姚飞燕。
“飞燕，今天不一定能买到票，而且太赶了，火车上要待好几天呢，咱们今天好好洗个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走吧。”
姚飞燕听了皱眉，想到火车上要待好几天，不是很高兴：“好吧，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想回来呢。”
赵长宇下意识弯唇哄她：“我知道，辛苦你了，飞燕。”
“你知道就好。”姚飞燕轻轻哼了一声。
赵铁蛋知道姚飞燕要走了，悄悄松了口气，嘴角控住不住上扬。
这个讨厌的女人，终于要走了。
赵大嫂看了眼儿子，悄悄把他扯到一边，“铁蛋，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出去玩吧。”
她婆婆舍不得她的乖孙，正难过呢，要是看到铁蛋笑了可就糟了。
“哦，那我出去玩了。”赵铁蛋看了他妈一眼，跑出去了。
赵大嫂看着儿子欢快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
马上开学，她家铁蛋也要去上学了，前些时候铁蛋还悄悄跟她说，他要考大学呢。
把赵大嫂高兴得不行，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铁蛋有这个心，她就很满足了。
要知道之前铁蛋还嚷嚷着不想读书呢。
田春娥不经意瞥到赵大嫂嘴角的笑意，拉着脸：“笑啥笑，有啥可高兴的！”
赵大嫂：“……”
她瞬间拉平了嘴角，没想到儿子没事，自己被她婆婆抓包了。
知道她婆婆心里不畅快，赵大嫂啥都没说，任由她婆婆骂两句。
她才懒得往心里去。
另一边。
顾霜他们坐了几天火车，终于回到了京市。
余老太太刚吃完早饭，正准备遛遛弯呢，不期然看到巷口的顾霜一行人，她脸上立刻露出高兴的笑容。
“呀，老姐姐，你回来了啊！”余老太太高兴道：“晨晨，晨晨，崽崽回来啦！”
余老太太说完，扭头冲着院子里喊话。
不一会儿，晨晨就像个炮弹一样跑了出来。
顾奶奶他们此时也走到了余老太太家门口。
崽崽也挣扎着要从顾海的身上下来，顾海顺势松了手。
“晨晨哥哥！”
“弟弟！”
久别重逢的两个小家伙抱到了一起去。
“余奶奶，好久不见了，去家里坐坐吧。”
余老太太笑着应了。
到了家。
顾奶奶他们各回各的屋子，放下自己的东西。
“趁着天早，太阳也挺好的，把被子啥的都拿出来晒晒，晚上好睡觉！”顾奶奶在院子里扬声说道。
“好嘞，知道了，奶。”
余老太太笑着帮顾奶奶晒被子，收拾东西。
顾奶奶也没客气，边忙活着边和余老太太说话。
“妹子，我瞅着晨晨好像胖了。”
“是胖了。”余老太太笑着道，养了这么久，终于像个健康孩子了。
性子也比之前活泼了点，没有之前那样畏缩，余老太太很高兴。
其实家里挺干净整齐，香巧应该是经常来打扫了。
顾奶奶主要是把自己带来的东西给规整好，带来的菜干山货啥的她还分了些给余老太太。
余老太太也没和她客气，笑着接过来了。
霍绍将被子拿出去晒了，顾霜整个人倒在了硬邦邦的床铺上面，不想动弹。
霍绍进来看到她这模样，不由笑了，知道她坐车坐的不舒服。
坐到她边上，给她捏了捏肩颈，动作适中。
霍绍跟着袁老爷子学的，懂点穴位，顾霜觉得特别舒服解乏。
她哼哼唧唧地趴着，让霍绍给她多按按。
霍绍从脖颈按到她的背部，往下，给她揉了揉腰。
“嗯，就是那里，轻一点……”
“啊，痛痛痛……”
叶怀远站在门口，有点尴尬地停住了脚步。
虽然知道他二哥二嫂肯定不会大白天的，刚回到家，开着门就那啥……
但是叶怀远还是不受控制地想歪了，他一边唾弃自己一变准备离开。
本来是准备回家，想走之前想跟他二哥二嫂打声招呼的，还是算了吧。
刚准备走，就看到了从房间出来的顾小雨。
叶怀远听着顾霜和霍绍房间里的隐隐传来的动静，再看着前面一脸纯真的顾小雨，顿时就面红耳赤起来。
“叶哥哥……”你站在我姐门口干那嘛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那个，小雨，我准备走了，来跟你打声招呼……”叶怀远连忙道。
顾小雨哦了一声，看着他脸红红的，刚想问问情况，又被他打断。
叶怀远走过来，问道：“奶奶不是说要晒被子么，你拿出来了没有，要不要我帮忙？”
顾小雨愣了一下，说道：“不用，我拿出来了。”
被她放到了床板上，忘了拿出来晒了。
她转身，去屋里搂被子，叶怀远跟上，“我来我来！”
顾小雨便随他去了，这房间是她姐特地给她整理的，有个窗户能看到院子里，她姐还给配了好看的窗帘。
书桌上还有个花瓶，之前还摆了花，不过现在是空的。
叶怀远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多看，拿上床铺上的被子就往外走。
屋里的顾霜也听到了动静，让霍绍停下来，她起身，“舒服多了，我们出去吧。”
霍绍伸手，将顾霜从床上拉了起来。
两人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叶怀远抱着被子，顾小雨乖乖跟着他后头。
顾霜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这画面挺不错的。
“二哥，嫂子，我帮小雨晒完被子就回去了啊！”
“不留下来吃饭吗？”顾霜问道。
“不了不了，下次吧，有的是机会呢。”叶怀远说道。
“那好吧。”顾霜点了点头。
叶怀远将手里的被子挂到顾奶奶腾出来的竿子上，转头看了一眼顾小雨。
“小雨，我走了。”叶怀远朝她笑了笑。
“嗯……”顾小雨看着他，缓缓应了一声。
旁边的余老太太看出了什么，目光在两个小年轻的脸上扫了一下，缓缓笑了起来。
袁老爷子从医院回来，看到顾霜他们很是高兴。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袁老爷子说道。
他抱着崽崽不撒手，“崽崽有没有想太姥爷？”
崽崽在袁老爷子的怀里乖乖点头：“想了！”
每天都往顾家溜达一圈的王香巧看到他们回来也很是高兴。
霍绍回去后，袁老爷子就没让王香巧继续做饭了，让顾霜他们回来再继续做。
他在食堂吃就行。
袁老爷子不回来，直接在食堂吃了，她也没办法，就答应了。
王香巧想着顾霜他们月初就开学，很快就要回来了，也没几天了。
眼看着到月底了，王香巧每天都来这边溜达一圈。
她有顾家的钥匙，时不时来打扫一下堂屋和院子。
“婶子，你们可回来啦！我下午来给你们做饭？”
顾奶奶忙道：“不用，明儿来吧，今儿我来做。家里是香巧你帮忙打扫了吧，谢谢啊！”
“顺手的事儿，不用谢，婶子。”王香巧忙道。
看了看大家，王香巧道：“婶子，那我回去了，明儿来。”
顾奶奶忙拉住她，“你等会儿，我从家里带了些吃食，你带点回去！”
休息了一天之后，顾霜和霍绍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霍家大院。
袁琼芳好久没看到大孙子和小孙女了，连声道：“回来咋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们啊！”
霍绍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接。”
那么多人呢，他们自己回去也是一样的，也不是头一回来了，霍绍懒得麻烦。
袁琼芳瞥了儿子一眼：“我也不想接你，我是想接我们崽崽和岁岁。”
霍绍：“……”
霍老爷子笑呵呵的，陪两个小家伙玩着。一个多月不见，顾老爷子想得紧。
他们在顾家住了两天，很快就到了各个学校开学的时候。
顾霜看霍老爷子眼巴巴看着两个孩子，道：“爷爷，有空去家里玩啊。”
霍老爷子忙应了，“好好好，过阵子我就去。”
顾江和顾海已经提前去了学校，顾小雨还没有去。
顾霜看了眼顾小雨，顾小雨连忙说道：“姐，我自个儿可以去，不用你们陪我去，你们陪崽崽就行。”
崽崽也要读小学了，和余奶奶家的晨晨一起。
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第一次来京市，她这么大的人了，可不好意思还让她姐送她。
“好。”顾霜笑了笑。
第二天。
顾霜和霍绍带着崽崽去学校报名，顺便熟悉熟悉学校的环境。
“余奶奶，你放心把晨晨交给我们吧。”顾霜笑着道。
余老太太当然放心，连声道谢：“那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顺路的事儿。”顾霜朝晨晨伸出左手，“走吧，晨晨。”
晨晨抿了抿唇，嗯了一声，缓缓握住了顾霜的手指。
顾霜一只手牵一个，霍绍抱着岁岁跟在旁边。
余老太太看了一眼，心里感慨，晨晨虽然没有生在个好的家庭，吃了很多苦，但还是幸运的。
都说先苦后甜，晨晨以后的日子肯定甜着呢。
“老姐姐，多亏了你们。”她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懂，晨晨读书的事情，是霍绍全程帮忙的。
“说这些干啥，走，咱们也出去溜达溜达。”顾奶奶说道。
顾小雨这边，兴高采烈地来到学校，迎面就碰上了不想看见的人。
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认出人后，顾小雨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