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江烟归还耳钉,安宁自我厌弃
临出门的时候,宋安宁发现自己的耳钉不见了一只。
那是去年节日时,爷爷托人买来送给她的,说是当下高定流行款,知道小姑娘们都喜欢这种亮闪闪的珠宝,所以特意买来送给她。
耳钉的耳针上,还特意刻上了她名字的缩写“san”。
所以,她很宝贵这个礼物,平常戴的最多的也是这款耳钉。
卧室内寻找一番无果后,宋安宁猛然想起,是不是昨晚落在了谢北辞那里。
她拿起手机,正要拨过去,可又突然想到刚刚电话中,她才否认了自己去过他那的事实。
要是让谢北辞知道,自己说谎,并且昨晚还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只怕会更加瞧不起她吧。
她不想,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自尊都丧失。
抿了抿樱唇后,宋安宁将手机重新放下,思索一番后,给耳钉的珠宝品牌店打了个电话询问。
因为是高定限定款,珠宝品牌店表示,它们那里没有相应的货源,让她去别的店问问。
宋安宁一连询问了好几家店,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没有这款的回话。
就在宋安宁思索着要如何凑齐一对耳钉,不让爷爷发现,她不小心弄丢了她的礼物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以为是珠宝品牌店那边打来的电话,于是赶紧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安宁小姐你好,我是江烟——”
二十分钟后,宋安宁跟江烟坐在了九璋华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中。
“江小姐说有东西要给我,是什么?”
宋安宁一见江烟,便有几分不自在,大概因为她是谢北辞的现任女友,而她是前任。
江烟见宋安宁这么直接,索性也大大方方将那枚用丝绒盒装好的耳钉,推到了宋安宁面前。
“这是安宁小姐的东西吧?”
原本,江烟也只是猜测,毕竟,她昨晚虽送谢北辞回别墅,但丢耳钉的时间点,并不是在那时。
她当时就怀疑这是宋安宁的东西。
直到,她在耳钉的背面,看到了宋安宁名字的缩写,才完全确认。
看到耳钉时,宋安宁一惊,忙伸手去拿耳钉,并在见到耳钉后的缩写后,确认了这的确是她的东西无疑。
“江小姐是在哪里捡到的?”
宋安宁话问出口,江烟看着她的目光便带着几分意味难明。
“是在我男朋友的卧房里,所以,安宁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我男朋友的家里?”
江烟说的已经比较含蓄了,要不是知道谢北辞对她无爱,真正喜欢的是宋安宁,她只怕真的会将桌上的咖啡泼到宋安宁脸上,并大骂她是“狐狸精”!
江烟的问话,让宋安宁心口一紧,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了她昨晚跟谢北辞发生的事情。
一种难言的羞窘,火灼般霎时袭上她的面颊,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补救。
“江小姐,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是我接到了谢先生的电话,才……”
江烟冷笑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男朋友主动勾引你上床的?他一个醉酒的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碰了谁吗?”
江烟承认,这话说的过于尖锐伤人,可是她控制不住。
哪怕对方是谢北辞心尖上的人,可谢北辞也是她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就算她在大度,再识大体,也没法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
难堪、尴尬、慌乱,诸般情绪一起涌上宋安宁的面上与心间,她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缚在绞刑架上,任由江烟拷打鞭笞的罪人。
“对不起……”
她低着头,紧抿着唇瓣,一张脸煞白。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也绝对不会再跟他见面。”
宋安宁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一个可鄙的第三者,在乞求原配的原谅,连她自己都不由愤恨唾骂起自己。
大概是同为女人的恻隐之心,又或者宋安宁的态度让江烟受用,她没有再不依不挠的追究。
“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还有这耳钉,还给你,我希望你做到自己说的,不要再跟他见面。”
话落,江烟起身离开,徒留宋安宁一人在原地忏悔黯然。
回家的时候,宋安宁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江烟的质问,固然让她觉得难堪,可更加剜心刻骨的,却是她说的那句“他一个醉酒的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碰了谁吗?”
是啊,谢北辞喝醉了,哪里又知道自己碰了谁,或许,他以为昨晚与他欢爱的人是江烟,不然那耳钉怎么会在江烟手上。
她记得,谢北辞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卧房,除了她。
而现在,又多了个江烟。
宋安宁,你看,他们已经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了,只有你,才是那个最愚蠢可悲的小丑。
越是深想,宋安宁越感觉胃部绞痛,一种难以抑制的反胃感汹涌,让她有种恶心的不适感。
她急急奔到洗手间,开始干呕起来,可是越呕越觉得难受,她只吐出了一些胆汁,却觉得头晕目眩,撑着洗漱台,就滑跪在了地上。
还是小羽无意中听到动静拍门,才将她陷入混沌的意识给唤醒。
再后来,季云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床上。
缓了好半天,又喝了点糖水后,宋安宁的精神才恢复了一些。
“安宁,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床边,季云鹤握着她的手,温润的眸眼间满是关切。
宋安宁看着他关心的模样,突然就有种浓郁的愧疚感。
“季先生,我没事,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结婚了……”
昨晚的行为,她不仅伤害了江烟,也于无形中伤害了季云鹤。
她是个可鄙又下贱的女人,她明明有未婚夫,还不自控的与同样有女朋友的谢北辞发生了关系。
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季云鹤的喜欢。
感受到宋安宁情绪的波动,听到她这番话,季云鹤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安宁,你在说什么,什么不结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季云鹤越问,宋安宁的嘴越是像闭紧的蚌壳,她拼命的摇着头,眼泪滑落,最后索性拿被子盖住了自己,像个为求保护把自己缩进壳里的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