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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容冥来自天阙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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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宁的话让容冥心头骤然一震。

    宫中传闻,一直都是他的母妃不受宠,父皇时隔数月都不一定见母妃一次。

    因此,容冥一直认为父皇把母妃的院落封起来,再以奖励的方式来给他进安明阁的机会,也是为了磨炼他。

    确实没想过这一点

    “若真是如此,恐怕在我娘,还有老爷子和母妃那一辈还发生过许多事。”沈长宁道,“而且这些,皆在你我的认知之外。”

    眼下他们看见的,恐怕不一定是真的。

    沈长宁和容冥站在那,皆是觉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谜团愈发难以解开。

    “再转转这屋子。”沈长宁凝重地道。

    或许再以跟先前不一样的心境探查这里,能发现一些曾经发现不了的。

    容冥轻轻颔首,开始环视四周。

    沈长宁也是缓缓来到桌前,查看陈设和墙壁当中是否会有机关。

    天阙皇室每个人都不会如同表面上这么简单,若母妃当真来自天阙皇室,那么这个房间定存在隔间一类的东西。

    而当安明阁烛火亮起的刹那,守门的侍卫虽然并未阻止沈长宁和容冥,却是第一时间将二人闯安明阁的消息汇报给了太上皇。

    彼时,喜公公正在给太上皇沏茶,闻言,手霎时一抖,“太上皇,摄政王他”

    今夜是月圆之夜,太上皇本来担心容冥发狂,并未歇下。

    此时听见侍卫的话,突然间深深叹气道,“小九已过及冠,有些往事,也该让他知晓了。”

    “他想查便查吧,不用拦他。”

    “是。”侍卫答应完后,整个人就在原地突然消失,了无生息,简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太上皇啊!”喜公公红着眼道,“摄政王生于南梁长于南梁,他若是知晓一切,离开这里,您可舍得?”

    “朕舍不舍得的不打紧。”太上皇苦笑地道,“小九这孩子,在南梁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心里定是怪朕的。”

    “话不能这么说,您这样也是为摄政王殿下好。”喜公公面露无奈,“若是王爷不能强大起来,以后又怎能担大任?”

    “摄政王殿下面冷心热,重情重义,他明白所有的真相后,感激您还来不及,又怎会怪您?”

    太上皇摇摇头,只是掌心不断拍着膝盖,像是刻意在压制什么,一张老脸憋的通红,眼底血丝一片。

    “朕这些天午夜梦回间,总想起安儿。”太上皇深吸一口气,哽咽地道,“要是朕当时没阻止安儿,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太上皇”

    喜公公欲要劝说太上皇,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太上皇抬手制止住。

    “喜公公,你先下去吧。”太上皇摆摆手地道,“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喜公公面露苦涩,“奴才遵命。”

    喜公公走到寝殿门口时,还忍不住望了太上皇两眼。

    当他瞧见太上皇宛若木桩一般坐在那,本来那双精明的眸子此时满是浑浊,光晕尽散的模样时,又是一声轻叹,这才离开。

    安明阁当中。

    沈长宁和容冥转悠许久,都没找到如何能够表明安妃身份的物件。

    就在沈长宁思忖间,忽然里屋传来一阵重物‘啪嗒’落地的声响。

    “嗯?”

    沈长宁和容冥齐齐一顿,几乎是同一时间望向某处。

    “沈长宁,方才进里屋查探的时候,可曾见到里头有人?”容冥问道。

    沈长宁摇摇头。

    这一下,二人神情愈发凝重起来,互相眼神对视,紧接着,同时轻手轻脚地靠近里屋。

    容冥跟沈长宁示意后,猛的将相隔的门推开。

    空无一人。

    容冥瞧着那敞开的窗户,眼角止不住地一跳,走到窗前,把窗户给重新合上。

    “夜里风大,估计是吹到什么东西了。”容冥无语地道。

    差点他还以为真的有人私闯安明阁。

    刚刚容冥一直在外探查,她倒是进里屋来转过一圈,那窗户是开着的吗?沈长宁微微蹙眉。

    她余光扫过落在地上的那幅画,附身去捡,打开时,竟然发现画上的一名绝顶的美人。

    虽然怀着身孕,但依然雍容贵气,蝴蝶徘徊其周围,都像是沉醉于她的美貌,有种不愿离去的感觉。

    沈长宁呆滞,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这是母妃吗?”沈长宁望向窗边的容冥,笑道,“怪不得你这幅皮囊生的这样好看,原竟是遗传母妃。”

    容冥一怔,随即勾勾唇角,柔声地道,“应当是父皇派人随便挂上来装饰用的画,本王上次来的时候,这幅画还没在这里。”

    “母妃的画像都随着她一同如土了,不止安明阁,恐怕整个皇宫,都找不出母妃的画像。”

    “不是吗?”沈长宁看看这画里的人,再看看容冥,眼底满是疑惑和纠结,“我为什么觉得你们有点相似?”

    “日期是天齐二九零年二月,那会儿你确实应该还在母妃腹中。”

    沈长宁这么一说,容冥唇边的笑缓缓收起,神情微变间,疾步来到沈长宁身侧。

    当他看清上头画的人以后,整个身子骤然一颤,“这”

    “怎么了?”沈长宁鲜少见容冥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立刻去拽他的他。

    “这不是母妃。”容冥俊逸的容颜此刻有点发白,“是安和长公主,本王的姑姑,但姑姑一生未嫁,她腹中的孩子是”

    这中间到底怎么一回事?!姑姑的画像,怎会出现在母妃的房中?

    而且为何姑姑有孕的时间,竟跟他的生辰极其匹配。

    但姑姑和父皇可是亲兄妹,他们总不能

    沈长宁能感觉到容冥掌心的温度顷刻间在变的冰冷,连忙道,“别急,说不定那孩子不是你呢?”

    “而且”说到这里,沈长宁低头间,突然发现这画像背后有些凸起的地方。

    她将画像翻过来,瞧见背面竟还有几行小到极致的字。

    “天齐二八九年冬至,吾嫁于兄长,后孕育一子,赐名:冥。”

    “为掩盖身份,借一江南女子之身份,化作安妃,在后宫诞下麟儿。”

    “后避免双重身份的麻烦,安妃炸死脱身,以安和长公主的身份继续抚养我儿。”

    容冥脚步不由得踉跄一下,要不是沈长宁扶着,他恐怕就要栽下去。

    沈长宁明白容冥最是注重感情,定不能接受被最亲的人欺骗,也不能接受自己是禁忌之子的身份。

    “容冥。”沈长宁叹气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太上皇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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