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把沈长宁给孤拦下!
不远处传来少女宛若银铃般的笑声,容擎袖口中的指尖轻轻蜷缩,随即淡淡地道,“本王的确可以拒绝明轩帝的赐婚。”
“可本王不得不承认,眼下跟宋语嫣成婚,对本王来说是最有利的。”容擎悠悠地道。
“宋语嫣不但是舅舅的女儿,更有天阙贵族的血脉。”
“她并非你想象当中这么简单。”容擎收回视线,随即自嘲一笑,宛若决绝似的,转身迈开步履。
“本王的目的既是最高的那个位置,江山和美人,势必得舍弃其一。”他的声音也在风中逐渐飘远。
“沈长宁既然站在容冥那边,自此,本王对她再不会手软。”
“王爷!”秦安见状,连忙跟向容擎。
彼时,沈长宁面上的笑意突然收起,转身望向某个方向。
“王妃?”弦夜跳下树,捧着手里的雪梅茫然地道,“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长宁扯扯嘴角道,“只是有些感慨。”
还记得初见时,容擎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多次对她出手相助。
只是后来沈长宁才知道,他都是带着目的来接近她。
容擎身为太后亲子,又帮着太后行事,也就意味她们注定站在对立面。
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沈长宁思量间,方才把沈长宁拦在外头的那名南疆亲信,忽然急促地跑过来。
他眼看沈长宁还未离宫,眼底不由得染上一抹喜色。
“摄政王妃!王突然头晕目眩,口吐白沫,劳烦摄政王妃移驾王的住处,替王治病!”亲信喊道。
沈长宁恍若未闻,只是轻轻嗅着怀里的红梅。
“王妃,王的病不可耽误,您”亲信见沈长宁不理他,低头时,额间溢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沈长宁依然陷入沉默,只是视线扫过弦夜。
弦夜立刻会意,横身拦在沈长宁跟前,直接隔绝了那名亲信。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地道,“去回禀南疆王,我家王妃刚刚想见他时见不到,如今腿脚累了,不想再原路返回。”
“宫里太医不少,南疆王可以找他们。”
“我等已经派人去寻太医,但王妃医术高明,还请王妃一同前往。”亲信一张脸憋的青红交加。
“王是南梁的贵客,摄政王妃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此言一出,沈长宁朝他温柔一笑,“袖手旁观?我早说过要救南疆王,是南疆王自己拒绝的我,还把我拦在门口。”
“你大可以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看看到底是谁占理。”
亲信面色愈发难看,他眼看请不动沈长宁,只能悻悻回头复命。
毕竟在这皇宫当中,他总不能把沈长宁给强行绑走。
“王妃,原来您起先还留下一手。”弦夜震惊地道。
怪不得王妃刚刚一直拽着她走!不过王妃又是如何料到南疆王这个时候会瘾毒发作的?
“没有,当时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敢留手。”沈长宁悠悠地道。
弦夜一愣,“那南疆王他”
沈长宁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别忘记,南疆王身边,有我们的自己人。”
先前沈长宁给过孙茜一些自保的毒,只要给南疆王服下,就能够造成虚弱之症。
而且这毒无色无味,出自颜氏。
无论是南疆王身边的巫医还是宫中太医,都无法应对,唯有沈长宁能解。
她方才在门口之所以喊的这么大声,就是给里头的孙茜提醒。
孙茜是个聪明人,定能明白沈长宁的意思。
弦夜面露恍然之色。
“等着吧,南疆王为了活命,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沈长宁耸耸肩,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红梅。
就算他真的嘴硬,旁边还有一个孙茜可以煽风点火呢。
彼时,南疆王躺在床榻上,拿孙茜的大腿当枕头,正享受孙茜的轻柔按摩。
他因为虚弱之症发作,头晕目眩,心中烦躁之下连带脾气也变的极差极差,好容易才在孙茜的安抚下平静几分。
太医们在给南疆王把脉后全部面面相觑。
赵太医咳嗽两声道,“南疆王,此症臣等确实闻所未闻,摄政王妃见多识广,或许她有办法。”
“你们!”南疆王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眼看南疆王要发作,太医们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地道,“臣等对南疆王的病症束手无措,南疆王另请高明,臣等告退。”
话落,一群太医很快就逃出南疆王的住处,一溜烟就没有了影子。
“废物!”南疆王强撑着起来骂了一句,又‘噗通’一声砸回孙茜的大腿上,只觉得晕的眼冒金星。
“王!”亲信从外头进来,颤巍巍地到南疆王跟前。
南疆王本来以为亲信把沈长宁带回来救他了,连忙激动地睁开眼。
结果亲信直接跪在他床前。
“沈长宁在哪?”南疆王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
“摄政王妃她”亲信跪着把沈长宁的话一字不漏地将给南疆王听。
“该死!”南疆王瞬间爆发,猛的扯过床头的花瓶砸在亲信跟前,怒火滔天地道,“孤是南梁贵宾,她居然敢不救孤!”
“啊!孤的头好晕!”南疆王捧住头,整个人不停蠕动。
“狗奴才!”孙茜咬牙道,“连一个沈长宁都搞不定!没把沈长宁弄回来,你还回来干嘛?!”
“孙姑娘教训的是。”
亲信被花瓶的溅起的碎片割开手,吃痛间匍匐而下,却是一句不敢反驳。
孙茜虽然来到王身边没多少天,但已经成为王手底最受宠的女人,过后还会被王带回南疆。
以后孙茜的地位,不是他能比的。
“王!”
孙茜狠狠瞪了那名亲信一眼,紧接着,故做出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哭泣地道,“您可不能有事,您要是有事,我我也不活了!”
南疆王抬眸瞧见孙茜满脸都是泪痕,感动的无以复加,“茜茜,别担心,孤还等着带你回南疆王纳你为贵妾!”
“孤还没过够跟你逍遥快活的日子,怎么会舍得现在就死!”
“孤眼下不过就是有点难受。”南疆王扶额道。
孙茜眼底不由得掠起一抹厌恶,不过被她隐藏的极好,她哽咽地道,“我看王这样子实在心疼,瞧您这英俊的脸,都给你自己掐出血痕来了。”
“太医和巫医全部救不了您,看来,就只有寄希望于摄政王妃啊!”
“孤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沈长宁不来给孤诊治,孤也没有办法!”南疆王痛恨地道,“待孤好一点,孤势必跑到明轩帝面前告沈长宁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