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设计围攻,容冥被关进天牢
想到这里,弦歌抱拳间,手背都是青筋暴起,眼底阴沉。
要不是春楠姑娘及时赶到,给剩下的暗卫服用了王妃的百毒萃,恐怕他底下这批暗卫会全部夭折!
“将他们的尸体好生安葬,至于受伤的暗卫,也全部暂时休整。”容冥幽冷的目光扫过忠勇侯和夫人的尸体,嗓音泛着寒意,“这里,处理干净。”
“是。”
容冥担忧沈长宁的状况,也没有在这里逗留,直接就回了摄政王府。
先前顾少卿给沈长宁施过一次针,沈长宁醒来后服下安胎药情况已经转好。
沈长宁才在云来酒楼遇害,在那里始终躺的不安心,确定自己没有再不适后,便催着容冥将她带回摄政王府。
容冥眉头轻轻拧起,脸上浮现着一抹焦急,哪里还有先前那副杀人毫不手软的模样?
一入王府门槛,容冥便匆匆走向夜幽阁。
出来的时候,沈长宁正睡着,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门‘嘎吱’一响,原本倚靠在床榻上跟顾少卿聊天的沈长宁,视线一转,看向那抹带着一身冬日寒意的墨影。
顾少卿瞧见容冥进来,便自觉地起身退出去。
很快这个房中就只剩下容冥和沈长宁两个人。
容冥唯恐带进来的寒意冷到沈长宁,立即将沾染夜霜的外衣脱下,随手扔到旁边。
他快步来到沈长宁旁边,落座在床沿处,凝重地打量沈长宁的小脸,“怎么面色还是这么苍白?可还有不适?”
“哪里有这么快?”沈长宁无奈地道,“我已经服用过安胎药,但还需要养几日。”
容冥抿抿唇角,握住沈长宁的手,越来越紧,红着眼地道,“对不起,是本王没保护好你,若本王能提前防着忠勇侯,你就不会这般难受。”
“你清晨入宫时,将弦歌的暗卫队给我了,只是谁也没料到忠勇侯的人竟然能拦住他们。”沈长宁挑眉地道,“你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何错之有?”
“本王”
“好了。”沈长宁直起身子,拍拍容冥的肩膀,轻轻地道,“我没事,这一切跟你无关,你不用自责的。”
容冥看着沈长宁,忽然凑上去搂住沈长宁的腰身,“不管如何,让你受伤,就是本王的不对。”
沈长宁扯扯嘴角,刚要开口,但是鼻息间一阵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袭来。
她那话霎时卡在嗓子眼,化为
“呕!”
容冥:“”他先是一怔,随即胸前霎时被沈长宁一只小手猛的一推,被迫松开了她。
沈长宁扑在床榻前干呕,将容冥直接吓了一跳。
“沈长宁!”
“你别过来!”沈长宁制止住他,好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拿起枕边的帕子擦嘴,盯着容冥眯眼地道,“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容冥不在,也问过顾少卿。
顾少卿当时就说容冥有些公事要办,但既是办公,他身上的血腥味又是哪里来的?
容冥像是刻意注意过,这丝血腥味非常浅淡。
要不是沈长宁怀有身孕以后,对味道极其敏感,她也发现不了。
“明轩帝找本王有点事情谈,本王进宫了一趟。”容冥被沈长宁这么盯着,颇有些心虚地答道。
“是吗?”沈长宁嗤笑一声,“谈你想怎么杀忠勇侯?”
容冥霎时一僵,俊逸的容颜有些震撼。
他可是半点马脚都没露出来,沈长宁怎么知道的?
“滚出去,你孩子受不了这血味。”沈长宁冷冷地道,“把衣裳换掉再进来,待会儿给我好好解释。”
容冥霎时面露恍然,他眼见沈长宁又要吐,连忙地道,“本王这就走!”
说完,他很快就冲出房间。
外头顾少卿正注意着他们的情况,发现容冥突然苦着脸出来,疑惑地道,“你这是又惹王妃生气了?”
“昂被她猜到本王去杀人了。”容冥扶额,紧接着,他狐疑地闻闻自己的领口,“本王身上有血味吗?”
他明明非常小心!
顾少卿先是一愣,随即汗颜地道,“孕妇的感官非常敏锐,尤其王妃最近还在害喜,你见王妃前,应当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一遍。”
“这样,才能彻底瞒她。”
“你不早说!”容冥俊逸的容颜霎时黑沉而下,冷不丁抬手就给顾少卿一脑瓜子,恼怒地道,“等你想起来,本王都快被沈长宁赶到房间外睡了。”
顾少卿一整个眼冒金星:“你又没问!”
容冥咬咬牙,也懒得跟顾少卿大冬天在风里斗嘴。
他迈开步履,到隔壁沐浴更衣。
等换了崭新的衣衫后,容冥这才重新回到房间找沈长宁。
彼时,沈长宁双手怀抱在胸前,面色阴沉,怒火仿佛要呼之欲出,一副要跟人算账的样子。
“来了?”待容冥出现的那一刹,沈长宁神情又是一变,很快就带上笑意。
眉眼弯弯,如沐冬风,绝色冻人。
“沈长宁”容冥心头霎时哆嗦了下,蹲到沈长宁旁边,柔声地道,“别生气,生气对你身子不好。”
“我没生气啊。”沈长宁笑意不减,“我就是想问问我们素来未雨绸缪的摄政王殿下,杀人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容冥低头地道。
此言一出,沈长宁终究是忍不住,眼底带着几分阴沉,“你还真敢说!”
“忠勇侯如今正值强盛,承袭爵位百年。”沈长宁嘲讽道,“你就这样把人说杀就杀了?”
容冥沉默不语。
沈长宁说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忠勇侯也算是太后身边的元老,你可知今日这样做,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就算他该死,你也得应该忍忍才是。”
“他伤你!”容冥原本温和的眉宇霎时再度浮现出阴霾,冷冷地道,“他想杀本王,本王能忍,动到你头上,纵然跟他同归于尽,本王也认了。”
沈长宁对上容冥又掠起杀意的俊颜,不知怎的,身体像是有根弦被触动了下。
连快要溢出的怒火都顷刻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偏移开视线,有种不敢看他的感觉。
她略微不自然地道,“那你也不能这么冲动,这个消息若是传开,你又要被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