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这个颜宁,到底有什么魅力把小九迷成这样
太上皇低头扫过喜公公,瞧他满脸的激动,忍不住胡子一抖,“你瞎凑什么热闹?这小丫头之前在太后手里面吃过亏,可不会再吃第二次了。”
“何况”说到这里,太上皇意味深长地道,“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不留给小九,你瞎凑什么热闹?”
喜公公怔愣片刻,很快就恍然大悟。
“摄政王殿下如今在御书房跟皇上商量要事,需要老奴通知王爷一声吗?”喜公公道。
“小九把沈长宁那丫头放在心尖上疼,她一进宫,小九多半就知道了。”太上皇摆摆手地道,“小九素来是个稳重的人,自幼也没让朕操什么心,他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今日他进宫找皇帝,朕觉着还有点奇怪。”太上皇皱眉地道,“自从他主动交出三法司令牌和朝中所有政权以后,便没有再过问朝政。”
“除非皇帝寻小九帮忙,纵然如此,为了让朝中那些朝臣急的站不住脚,他也都是偷偷进宫。”
“像今日这般光明正大,朕确实有点猜不透。”
“您猜不透王爷,并不是坏事。”喜公公凑上前,笑道,“您都说王爷不叫人操心,那有事,便放手让他去干吧。”
“您老咯,该享清福了。”
“这宫里,除那小丫头,就你敢跟朕这么打趣。”太上皇眼底含着愉悦,在喜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进了寝宫中,“也罢,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皇宫御书房。
托盘上摆放着一件叠起来的墨色绣金丝纹路的朝服,以及三法司的令牌,被李公公端着放在容冥手边的桌上。
“小九,你可想好。”明轩帝凝重地道,“眼下朝中没有你的镇守,太后一脉的很多人已经开始有些坐不住。”
“现在你回归朝堂,意味着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本王知道,可本王有不得不加快进度的理由。”容冥幽幽地道,“还请皇上海涵。”
跟着太后的那群老不死的,见他迟迟不归朝堂,确实越看越着急。
他们担心江山被明轩帝败光,这样一来,就算最后他们真的获胜,到手里的也是一具空壳。
太后一脉的朝臣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现在多半都正观望,等时间拖久了,几乎必然出手。
其实再忍耐一下,或许大部分人就会彻底开始造反。
那样一来,就能将犯了罪的朝臣一个个揪出来,是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利益的办法。
但容冥明白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哪怕是冒险,他也必须提前回来处理掉那些朝臣。
“从今日开始,皇上命信得过的人将朝中奏折临摹一份,秘密送往摄政王府。”容冥墨色的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这些天的等待,也不全然白费,当是已经有人暗中开始使动作。”
好好找找,应该会有意外收获。
而他要做的,就是已经把这些冒出来的刺,深入调查,再慢慢拔掉。
“既然小九这么说,那朕自然是没有意见。”明轩帝笑道,“放心吧,朕办大事不行,但这种小事,朕自尽全力给你办妥。”
容冥点点头。
彼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通报声,“殿下,弦卫来报。”
“进来吧。”明轩帝道。
他一直都知道小九身边有十二弦卫卫长,分布南梁各处,各司其职,这才让容冥无论什么消息都是第一时间知道。
也是容冥这么多年在南梁的立身之本。
出动弦卫,那想必是对小九来说极其重要的事情了。
明轩帝话音刚落,一名暗卫快步进来,凑到容冥耳畔低低地说了两句什么。
顷刻间容冥原本幽冷平静的气息骤然一变,像是充斥暴戾一般,连眼眶都因为压抑的怒火弥漫起一层红晕。
“皇上,容冥失陪。”容冥起身间,随手拿起三法司的令牌收好,嗓音还泛着杀意,“朝服劳烦皇上派人送到摄政王府。”
还没等明轩帝反应过来,容冥原本近在咫尺的墨色绣金丝纹路衣袂翻飞间,很快就只留下一个背影。
“小九怎么这样着急?”明轩帝眼角微跳,“当初北上有国攻打南梁,连破三座南梁城池,小九都面不改色的。”
“这得是天塌了?”
“听闻秦王殿下那边情况不太好,突发寒热,颜大夫临危受命,进宫给秦王殿下诊治。”李公公立刻贴心地道,“好巧不巧,前时太后听闻秦王又病了,就找太上皇好一通闹,把秦王殿下带走了。”
“碍于太后到底是秦王生母,太上皇也就由了她。”李公公地道,“颜大夫在太上皇寝宫扑了空,眼下已经赶去了太后那里。”
“这摄政王妃离开后,王爷转而对颜大夫上心。”李公公意味深长地道,“当初太后差点害死摄政王妃,现在颜大夫到太后那里,对王爷来说,可不就是天塌了吗?”
明轩帝心中好奇,这颜宁容貌的确很美,不过小九也断然不是那种肤浅之人。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叫小九断了对沈长宁的念想,转而喜欢上她?
“咳!”明轩帝低低咳嗽道,“来人,摆驾凤鸾殿,朕也去瞧瞧六弟。”
李公公愣了愣,随即才道,“是。”
太后寝宫,凤鸾殿。
太后像是早就知道沈长宁会来一般,早早地就带人候在门口。
她一看见沈长宁,就亲昵地凑上去,挽住沈长宁的胳膊,慈爱又伤心地道,“宁儿啊,哀家盼你盼的花儿都快谢了”
沈长宁:“”她抬眸扫过太后,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淡淡道,“太后娘娘,听闻秦王殿下病的很重,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
太后瞧见沈长宁的小动作,眸色微微一黯,笑道,“也好,眼下老六的身子最为重要,哀家过会儿再跟你叙叙。”
跟她叙叙?沈长宁唇边泛着一丝嘲讽,只怕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没有再理会太后,径自进到殿内。
彼时,容擎唇角青紫,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额间溢出一层薄汗,像是彻底昏死过去一般,不省人事地躺在那。
旁边一名秀美的女子正拿着汗巾给容擎擦拭,神情满是急切。
可这份急切不达眼底,而且她抬眸跟沈长宁四目相对时候,沈长宁分明能看出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