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没有容冥,她一样能过得很好
“呵呵。”沈长宁干笑道,“厉害,厉害。”
“那个你能过来一下么?”
“不!”一听这话,李祯霎时又激动起来,“骗子!全是骗子!”
“我不会再上你们的当!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李祯低吼道,“我要一个人逃走!”
沈长宁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李祯是不是其实本来早就能逃出来,结果受到欺骗,又被容睿给抓了回去。
甚至因为这件事,李祯大概遭受过更加的灾难。
在赵磐的嫌弃和因为善良所造成的伤害,双重打击之下,才终于扛不住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沈长宁眉头轻轻皱起,看着李祯的目光也不自觉地染上同情。
“李祯,你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南梁帝京的名门贵女!”沈长宁深吸一口气,低道,“给我振作起来!”
李祯闻言,骤然凝滞住。
“你如今如此痛苦,可之前欺负你的人都还逍遥法外!”沈长宁见状,缓缓走向李祯,拉高声音,“李祯,你甘心吗?”
患疯病之人,其实多少还是存在一些自己的意识。
李祯一定能够听得懂沈长宁的话!
待沈长宁话音落下后,李祯浑身一颤,手里面的剪子忽然‘咔嚓’一声掉落到地上。
她抱住头猛的对着墙角蹲下,哭泣地道,“我不甘心!他毁了我!我好想把他碎尸万断!”
“可是他位高权重,我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欺负我,如今连磐哥哥都不要我了。”
“李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沈长宁悠悠叹气,柔声道,“放心,我会帮你报仇。”
“你之前受过的苦难,早晚有一天,容睿会一点点还给你!”
李祯闻言,忽然抬眸望向她,眼底浮现一丝迷茫。
“你真的会帮我?”
“会的。”沈长宁弓腰蹲在李祯旁边,趁着李祯放松的间隙,指尖一翻,摸出一根银针刺进李祯的穴道当中。
那一刹那,李祯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平静起来,只是浑身还在不停颤抖。
沈长宁看着她,犹豫片刻,轻声问道,“李祯,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在窑子里面还发生过什么事?”
她知道如今问李祯这些无疑于揭李祯的伤疤。
可伤疤若一直被封存在表面,又怎会彻底好全?
只有把病痛暴露在大夫面前,大夫才能够对症下药!
但沈长宁此言一出,李祯整个人仿佛重新被点燃一般,猛的抬手去推沈长宁。
“我不想跟你讲!不想!”
“你走开!走啊!”
“冷静点!”沈长宁掌心连忙扣住李祯,怒道,“你难道想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压在心底,然后一辈子都活在阴影当中么!”
谁知,李祯却像是歇斯底里一般,根本就听不进半点沈长宁的劝告。
她用尽所有力气猛的挣脱了沈长宁的禁锢,开始不停挥舞臂弯打向沈长宁。
沈长宁实在没有办法,咬咬牙,只能将一根针扎在她的后脖颈处。
李祯眼睛一瞪,随即软软栽倒。
将李祯给制住,沈长宁也是花了极大的力气。
此时,她整个人也是摊落在地面,不停平复呼吸,眉宇间满是倦意。
沈长宁回来后,就已经将容冥的帕子从脸上卸下,重新换回了那袭浅蓝色面纱。
就在沈长宁动手把李祯拖到床榻上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一道墨影霎时就带着压抑的怒意掠进来。
“颜宁!”
容冥抬眸瞧见沈长宁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站在那里,寒着一张脸上前。
沈长宁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就被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一揽,然后拦腰抱起。
“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让沈长宁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的,她就要挣扎。
结果容冥放在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似乎一副不让她乱动的模样。
“摄政王殿下,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这种地步吧!”沈长宁一张脸气的通红。
这个男人,今天到底受的什么刺激!
“没亲密到这种地步?”容冥直接被气笑,那眼眶都在顷刻间发红,“是!你说得对!”
明明就在前不久,还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现在就是不怎么亲密了!
“知道你还这样!”
沈长宁整个人被迫贴在容冥的胸膛处,浑身被他周身弥漫出来的雪梅清香包裹席卷。
简直又羞又闹又咬牙切齿。
容冥俊逸的容颜像是染了霜寒一般,他没有答话,径自上前把沈长宁轻轻放在旁边的软榻。
沈长宁试图起身,结果男人的手抵住她的肩膀,将她起来一半的身子又重新摁回去。
“容冥!”沈长宁怒道。
“颜宁!”谁知,容冥墨色的眸子直接定在沈长宁那双眼睛上,冷冷地道,“本王警告你,给本王好好歇着。”
“李祯那里,你要做什么,需要什么,告诉本王就是。”
沈长宁微微一怔,随即撇撇嘴,“不用。”
容冥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寒,他跟沈长宁四目相对。
一瞬间,这房中陷入一片寂静。
霜寒的天,外头开始下起丝丝缕缕的小雪。
皑皑雪花,透着掩开的窗户,从他们的身边飘然掠下。
“颜宁,你一定要这样吗?”终于,容冥抿抿唇角,还是开口道,“你跟本王如今是合作伙伴,难道遇见棘手的事情,真的不能本王跟开一次口?”
这样差的身子,就一定要勉强?
“你要替李祯控制病情,为何不与本王讲一声?”容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掠出,“颜宁,你真把本王放在那里当摆设不成?”
“你就不知道找本王?”
“为什么必须得找你?”沈长宁目光扫过他俊逸的容颜,眼底不由得泛着嘲讽。
“我能自己解决,何必问你开这个口呢?”
就算她真的觉得有困难,大概也不会想到找容冥帮忙。
如果不是因为容冥提前找到赵磐,他们也不可能如今在同一个屋檐下合作。
容冥抵在沈长宁肩膀处的大手不自觉地开始收紧,他胸口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本王明白你不愿意承本王的情,可只是这点小忙,也根本算不得恩情!”容冥嗓音沙哑,“颜宁,你并非无所不能。”
他看着沈长宁这坚毅到无坚不摧,何事都一人去扛的样子,当真心痛!
沈长宁闻言,身子忽然僵了僵。
她偏转开视线,低低地道,“谁说我不是无所不能?我能靠自己活的很好,王爷不用费心。”
没有容冥,没有摄政王府,她沈长宁不但能将自己养的很好,还能把春楠夏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