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救场
妖精!
陆野想。
苏今沅这样的女人,是一定要做祸国殃民的妖女的。
她太有资本,相貌、身段、头脑、胆识全都具备,样样不差。
没有男人会不为她动心。
所有男人都会为拥有她,或是拥有过她而自豪狂喜。
陆野看向镜头,同镜头里的苏今沅说:“你开车过来。”
苏今沅摇头拒绝:“不了。哪敢去陆总家打扰你跟你未婚妻。”
她提到这一句,是在提醒陆野,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苏今沅突然从自己刚刚那番风情勾引之中惊醒,她冷静道:“陆总,我还有事,再见。”
这一次都不等陆野回答,她就先挂断视频。
视频挂断,苏今沅垂着眼在客厅站了良久。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坏女人。
明明知道陆野跟许星要结婚了,她还跟陆野暧昧不清。
可苏今沅转而又忍不住想,但是在许星还没有回来之前,明明是她跟陆野在一起的。
只是……她跟陆野那一段实在太过不清不楚,旁人都知道她跟了陆野,却并不知道她站在陆野身边的哪个位置。
……
隔天,苏今沅接到剧院电话。
剧院今晚有演出,但原定的舞蹈演员突然生病,希望她能去救个场。
苏今沅自然一口答应。
她喜欢舞蹈,也喜欢自己能在自己的事业中发光发亮的成就感。
苏今沅去了剧院。
剧院的舞剧她都跳过,所以磨合起来很快,练习过一个上午,下午他们休息过后就要上妆准备登台。
化妆师将苏今沅脖子上两道伤痕遮住,好在伤口一惊结痂,因此不用担心伤口感染。
还未登台,剧院就说有人给苏今沅送了花篮。
人民币做的花篮,看起来可真是十分豪横。
花篮上有署名落款,苏今沅看了一眼,署名是urien。
苏今沅认出了这个名字,之前徐潇潇就是这么叫杨云嵩的。
苏今沅实在不知道杨云嵩到底又要发什么疯。
她自己只觉厌恶,但歌剧院其他人看向苏今沅全都是满目的羡慕。
谁都知道苏今沅有人捧,一个金主走了,第二个金主立马又跟上来,且一个比一个厉害,来头大。
这放在哪家剧院都是香饽饽。
有了这样的大人物捧场,即便舞蹈功底差一点,也不必担心当不成a角。
舞剧开始。
苏今沅登台。
今天这一出舞剧对苏今沅来说不算太难,她都已经跳过很多遍了,最早进歌剧院的时候还给这支舞剧当过b角。
所以她跳起来得心应手,台下观众们惊叹鼓舞声此起彼伏。
意外是发生在下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
有一段表演需要她吊威亚离场,歌剧院的道具检查的十分严格,一般不会有任何意外。
但今天威亚吊起苏今沅,还没离场,苏今沅就感觉到身体失重了一瞬,心中咯噔一声。
下一刻,三米高的威亚突然断裂,苏今沅直接从高空上摔了下来。
现场的人当场都慌了。
立刻就有人上前要来扶她,“沅沅,没事吧?”
苏今沅脸色惨白地开口:“叫……救护车!别,别碰我。”
她摔下来的时候用手护住了头,头应该没什么事,可手疼腿也疼,那一下她的左腿是压在身下的。
苏今沅突然打从心脏深处涌出一阵强烈的恐慌感。
她恐惧万分。
她害怕自己的腿受伤,那样她就再也跳不了舞。
台下的观众全都站了起来,围观着这一出失误。
有人要往上冲,被台下的保安拦住。
“姐姐,你没事吧?”杨云嵩不知道是从哪儿上来的,他紧张地来到苏今沅身边,开口问她。
苏今沅说不出话,她额头上冒出细密冷汗,她觉得疼。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将苏今沅抬上担架,送去了医院。
而此时,网上有关这场舞剧威亚断裂的消息铺天盖地地散步出来,现场的视频也被推到了网上。
苏今沅被送到医院就做了一系列检查,她疼的全身冒冷汗,但该照的片子还是得照,不然诊断不出来。
杨云嵩当时陪在她身边。
他用了昨天苏今沅口中的特权帮她约了医院最好的骨科医生诊治。
直到晚上十点多左右,陆野才收到消息赶到医院。
苏今沅之前当着杨云嵩都没敢叫疼,她觉得自己跟杨云嵩算不上熟悉,她昨天晚上还骂了杨云嵩。
今天杨云嵩这样帮她,她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直到陆野来了,苏今沅看到陆野就红着眼眶叫疼。
陆野皱紧眉头走到她身边,什么也没问就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五哥在这儿。”他开口。
苏今沅对陆野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明明陆野其实也做了不少伤害她的事,但兴许是因为陆野做的那些伤害她的事,只是情感上愧于她,他没让她挨过打,受过罪,还在雨夜送她去医院,给外婆找医生。
所以她就相信他,依赖他。
好像陆野来了,就不会再出什么事,她现在所遭遇到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陆野安慰过苏今沅又出去询问了苏今沅的主治医生,关于苏今沅目前的情况。
主治医生也是刚刚拿到片子,他让陆野跟杨云嵩进办公室详说。
陆野看了眼杨云嵩,杨云嵩挠了挠头,他其实感觉到了苏今沅对陆野的依赖,他知道现在这里有陆野,可能就没他什么事了。
但他还是因为担心而不想离开,反而厚着脸皮跟着陆野一起去了办公室。
医生指着片子告诉两人,“她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的腿现在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刻做手术。她是舞蹈演员是吗?做完手术兴许就跳不了舞了。”
当时陆野听到这话,眉心就狠狠皱了皱。
杨云嵩却还在旁边庆幸于苏今沅的性命无虞。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也知道她是舞蹈演员,她以后还要跳舞。”陆野开口。
主治医院一脸沉重地摇头,“这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