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她太歹毒
时湄接到傅从筠约见面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她脚伤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已经能缓慢走路了。
她接完电话回来,看着还在办公的陈砚南。
这几天他虽然对外声称重病昏迷不醒,但其实背地里就没松懈过工作。
等身体能坐起身时,他就开始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按时办公。
她冬天懒,喜欢睡懒觉。
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能看到他辛勤工作的身影,事业能够成功还真不是平白来的。
“去哪?”陈砚南一边办公,还不忘分神将注意力落到她身上。
时湄唔了声,没有隐瞒:“我和傅从筠见个面。”
陈砚南瞬间皱了眉头:“她?她见你没好事。”
时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没好事,我见她也没好事。”
陈砚南不太放心:“地点约在哪,太偏远的地方不准去,还有,必须让我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时湄乖巧的应了声好。
事关她的人身安全,她没有必要矫情拒绝。她若是出了事,只是会给陈砚南添麻烦罢了。
继上次陈砚南只安排了左一和左二两人后,这次他更加夸张,连派了四个人。
时湄坐在宾利的中间,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全部都被身穿黑衣的男人包围着。
一个个身材强壮,气质冷酷。
看着就是练家子。
她有些哭笑不得,驾驶位和副驾驶位是左一跟左二,她看向旁边两个陌生的面孔:“你们该不会是叫左三跟左四吧?”
她发现陈砚南给别人取名字真是敷衍极了。
“不是。”右边的男人冷酷道。
时湄松了口气:“那怎么称呼”
男人面无表情:“我是右一,他是右二。”
“噗——”时湄直接笑喷了,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车上四人显然对这种状况已经非常熟悉了,一个个表情管理相当冷漠。
惹得时湄憋笑憋得难受死了。
“陈砚南取的?”
“嗯”右一冷酷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透露出一丝无语。
时湄低头,拿出手机给陈砚南发信息吐槽,【你取名字技术有限。】
“叮咚——”
信息刚发出,手机立马亮屏。
她垂眸看清陈砚南发的意思后,面色一红,说不出是羞的还是恼的。
【以后我们宝宝的名字我肯定认真想。】
什么宝宝?
真够臭不要脸的。
“时小姐,到了。”左一现在对时湄的态度毕恭毕敬,不,可以说是陈砚南所有的手下。
在他们得知陈砚南为了救时湄差点没命后,现在时湄在他们眼中地位直接登顶。
连爷都能为了她不要命。
他们若是让她出半点事儿,岂不是小命也得隔着陪葬。
四人一前一后形成包围圈,将时湄包围在中间。
时湄对此表示。
真的有点夸张了。
她只能默默的把墨镜戴上。
推开包厢的门,时湄看到了已经提前等候的傅从筠,她状态看起来瘦了些,不比前阵子的风光。
傅从筠听到动静,缓缓抬头。
彻底愣住了。
女人被四个冷酷帅气的保镖包围着,巴掌大的小脸戴着墨镜,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霸气侧透。
气质就像是财阀千金般,盛气凌人。
这还是时湄吗?
还是那个印象里从贫困山区出来的人吗?
她不甘的咬唇,之前是她错了。提前代入时湄是从贫困山区出来的穷人,所以总觉得她长得再漂亮,没有好的家世背景也显得卑微,黯然无光。
不曾真正高看过她。
可现在才觉得,时湄的气质压根不是她古板的印象,她风情万种,妩媚大气,站在那就有一种将光彩揽于一身,耀眼得不可方物。
被碾压得黯然无光的人是她。
她站在她旁边,才显得不起眼。
傅从筠紧紧的攥着桌布,面色有过一刻的不堪,紧绷着脸色:“你见我需要带这么多人?不敢见我吗?”
时湄摇摇头:“毕竟你父母那么卑鄙,你身上流着他们的血脉也好不到哪去,我自然得防着你。”
她朝左一瞥了眼。
左一和左二两人直接就公然闯进去,将包厢里到处搜寻一遍,排查监控和危险品的可能。
又将傅从筠面前摆的水杯拿了起来。
仔细观望确定没有任何下毒迹象后,这才朝时湄点头示意。
傅从筠感觉自己就像被羞辱了一顿般,还从来没人敢这么下她的面子!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要喷出火似的,“时湄!你别太过分了!”
时湄缓步走进包厢里,拉开椅子坐下,漫不经心道:“这就过分了?你妈妈派人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骂她过分?”
傅从筠变脸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我妈妈善良你就可以随意鞭策她!”
时湄就像听到极大的笑话,捂嘴盈盈笑出声,“什么?你妈妈善良?我没听错吧,今天可不是4月1号。”
傅从筠羞恼极了,她没想到时湄当真大变样,之前装的那么可怜,现在是半点都不装了!
“我自认对你不薄,你跟着陈楚生身边,我见你可怜给你介绍工作,对你百般关照,没想到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反过来直接反咬我一口!”
她狠狠的一拍桌面,震得水杯的水都荡了出来。
对比起她的愤怒,时湄显得云轻风淡多了,她唇角带着一丝轻嘲的弧度:“关照?你所谓的关照不过也只是看到我身上的利益。”
“真当关照,怎么不见你多付我工资?”
傅从筠眸光一闪,“时湄,你不要贪得无厌!你一个什么都没经验的模特,怎么可能得到那么高的报酬。”
时湄讥讽直接怼道:“那你我不过就是正常的雇佣关系,不要说得好像你救助我一样。”
“更何况”
她顿了顿,拖着下巴,笑的很坏:“我也不缺钱,感谢你的未婚夫,噢,不,前未婚夫,一直给钱养着我。”
“我也实在瞧不起你那点小钱呢。”
傅从筠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谁给钱养着你?”
时湄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仰着脸皮,笑得天真无邪,红唇蠕动,吐出的话却像毒药般令人发寒:“陈楚生啊,我和他曾经在一起四年,他来求我复合,将我带到身边来。”
“从头到尾,都瞒着你这个大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