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打扮成礼物躺我床上
陈砚南拨过去的电话没人接听,他立马打给了时曼婉,得知时湄三更半夜还开车出门后。
他心头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什么事情让她连母亲都不顾管也要出门。
正走去开车的路上,手机一震,是左一打来的。
陈砚南立马接听:“人在哪?”
左一汇报道:“时小姐车速很快,目前在石角大桥,马上就要驶进心怡路,要跟上还是拦下?”
陈砚南薄唇抿成直线:“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让她停在路边等我,我很快就到。”
左一应了声好,立马踩下油门加速。
心底庆幸好在他还没睡觉,不然若是时小姐出了事故,他们也得跟着完蛋。
看着空荡荡的副座位,他咬着后槽牙,这个王八蛋,说睡就睡,他刚刚都来不及叫醒。
时湄很快就注意到身后有车企图超越她。
她起了警惕心,本来要直行的路口,她方向盘直接往右打死,踩下油门。
左一也跟着拐弯。
没想到这一拐进去,就没看到车影了。
他皱着眉头,不敢相信时湄的速度这么快,只能下意识的放慢车速。夜里起雾,车窗笼罩一层白雾。
他刚除雾,突然,一辆车从他的左侧直接冲了过来。
“呲——”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马上踩下刹车,车轮划过打滑的雪地,在即将撞上的那刻停了下来。
时湄方才已经看清驾驶位的人是左一了。
她解开安全带,敲了敲车窗,冷漠着一张脸:“开窗。”
左一降下车窗,哪怕被发现也不见慌乱。
他本来就是派来跟踪保护她的。
“时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爷很不放心你。”
时湄听到他后半句,眸里掠过一丝冷嘲。
不放心?
那个男人现在还在女人窝里,哪来得及顾管她的死活。
以后她的事情不需要陈砚南的帮助。
“回去。”她冷声道。
左一:“时小姐,我是派来保护你安全的,若是这时候回去,爷会怪罪我的。”
时湄毫无半点动容:“你也知道你只是来保护我的,不是来跟踪我的。”
左一:“你和爷沟通一下吧。”
他被她的冷声一呛,又不敢跟她对抗,毕竟这个女人很大可能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
他拨通了陈砚南的电话后,把手机递给了时湄。
时湄看着接通的电话,紧抿着唇,满脸写着不情愿搭理。左一见她真的无动于衷,只好按了扬声器。
“湄湄?”陈砚南冷沉的声音传来,带着焦急:“你要去哪?站在原地等我,我现在过去。”
时湄:“不需要。”
她眸光冷漠,毫无半点波澜:“让你的人回去,你知道我能甩掉的。”
陈砚南感觉她语气很冷漠,对他很排斥,却又不知其原因。
只能焦急的看着导航上还有十分钟的路程,索性红绿灯也不等了,连闯几个路口。
一边用拖延战术:“你不愿意让人跟着你当然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想去哪?”
时湄心道。
何必在她面前演得如此深情呢,她真的差点就信了呢。
好在差点
她冷笑,发了狠:“我要去找陈楚生上床,你要一起去围观吗?”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全身长满尖锐的刺,若谁想伤她,她哪怕流着血也要刺回去。
说完,她直接摁了挂断。
冷声警告:“别跟着我。”
左一整个人都傻住了,冷风吹着他脑袋,把他吹得整个人风中凌乱。
他没听错吧?
时湄刚刚说,她要去找陈楚生
他害怕的抖了抖身子,简直不敢想象陈砚南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陈砚南眸色骤然冷了下去,眉眼间染着一股戾气,紧扣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
该死的。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心怡路,可不就是之前她跟陈楚生一起住的公寓吗?
陈砚南感觉人都快疯了,他加快速度,不要命的摁喇叭让前面的车全部让开。
深夜的马路上,原本开得昏昏欲睡的司机再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时,若不是有轰鸣声
他们都以为是幻觉呢。
时湄透过后视镜,见左一没有跟上这才放心下来,看着离目的地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她心底依旧被石块压着,不好受极了。
不知道卡卡现在怎么样了,但也知道他落到军方手里,肯定九死一生
越想,她眼眶越是止不住一红。
突然。
一辆黑色以霸道的停放姿势,刚好横跨在车道中间,挡住了路口,她皱着眉头,迫不得已停车,摁了几下喇叭。
见车子不为所动。
她开远光灯朝它闪两下。
白灯晃过驾驶位,男人冷峻的面容映入她的眼眸里,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眸正冷冷的盯着她。
时湄露出震惊,陈砚南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男人也不下车。
两车就这么僵持对立着。
这是她去陈楚生那唯一的通道,倘若绕开的话,又要耽误半小时,何况陈砚南那偏执的性格。
她不跟他说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时湄妥协的下车,走到男人车前。
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坐了上去。
明明车内开了暖气,温度却比外面还要冰冷压抑,时湄看着面前这个冷气制造者,冷淡着声:“你跟来做什么?”
陈砚南胸口一团怒火在烧,面色在阴暗处格外阴沉,“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他眼里淬了寒光。
就像一只随时要扑上来咬住她脖颈的野兽,仿若再说,你敢真的说一遍试试看。
时湄冷笑,对他的怒火毫不畏惧。
他的手机可以给其他女人接听,她的事与他何干?
“陈砚南,你别挡我路。”
她看着他漆黑危险的眼眸,一字一字蹦出道:“别耽误我去找陈楚生。”
话音刚落。
面前的黑影直接压了下来,她始料未及刚要后退,却被他直接擒住了手腕,手臂扣住她腰肢。
紧绷的肌肉一使劲,力道大得像要揉碎她的骨头,提起她翻身抵在她要挣扎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