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回忆杀,他的悔恨绞痛
“你们出去!”陈砚南喘着气,声音冷冷道。
齐西洲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见陈砚南突然状态不对,赶紧道:“不行不行,你别再看了。”
“这些事都不重要!”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想的对不对?”
“既然是时湄,那就找她嘛!不正好,她也在这,是好事啊!”
他不停地安慰,讲得吐沫横飞。
陈砚南身上的气压却越来越低,脸色阴沉,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冷吼道:“滚!全部滚!”
老白知道,现在陈砚南肯定心头大乱了。
这齐少不清楚情况,还在这添油加醋。
他是知道的。
那时湄已经被他家爷赶出京北了啊。
现在将人伤透了,她恐怕对陈砚南只有恨意了,哪会回来啊。
这事情的反转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他叹了口气,拉过齐西洲的手臂,又朝晏斯伯劝道:“晏医生,我们先出去吧,让爷一个人待着,冷静下。”
晏斯伯悔恨的叹了口气。
他若是,早点反应过来。
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三人走出包厢外,将门关上。
整个包厢重新陷入黑暗中。
齐西洲站在包厢外,皱着眉头:“这算什么狗血事,这么多年认错人就算了,真正救砚南的人是时湄!”
“若是没有弄错,砚南又那么爱她,现在多幸福美满。”
“不行,这种情况只能把她带过来了。”
他立马要打电话找人。
却被老白阻止了,他面色沉重:“你找不到的了,昨天医院那边的人已经通知我,时湄走了,连同她母亲。”
齐西洲瞪大眼睛:“走了?!去哪?陈砚南知道吗?”
老白叹了口气,摇头:“不知道去哪,爷之前说以后她的事不许汇报给他听,我也就没去查了。”
晏斯伯后退了几步,靠在门板上,整个人犹如被泼了盆冷水般,全身刺骨的冷,又疼又冷。
他惨淡一笑:“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齐西洲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又怎么了?这件事怎么跟你也有关系?”
晏斯伯苦笑:“之前我查到她血液里有毒素的成分,砚南让我核查。我查出来,那种成分只有暗阁能研制出来。”
“我还问过她,她跟我说,她是去了搏斗场,去当服务员,结果被人看到长得漂亮,图谋不轨,才会给她注射了玛咖。”
“她让我不要跟砚南说这件事。”
他说着,嗓音都沙哑了,痛苦的捂着眼睛,“我怎么怎么就没想到,她中毒的时间跟砚南那么接近,她才是救砚南那个人呢。”
当时,谁都没有怀疑过祝南莲是假冒的。
他也只以为是巧合。
一想到他们后来因为祝南莲怎么对待她的,他内心就不好受极了,甚至曾经答应过给她治疗身体的,他最后都因为祝南莲而对她迁怒。
没有给她治疗了。
更甚至还差一点就不救她母亲,对她母亲的心脏病撒手不管了
如今想想,他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啊!
心如绞痛,他无力的弯腰蹲在了地上。
老白和齐西洲两个人听完已经傻在了原地了。
齐西洲喃喃道:“这么说,她一直都知道陈砚南是当初和她一起的人那她为什么不”
说着,他声音也跟着禁了声。
就之前那段时间的情况,哪怕时湄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她。
都会认为是她在耍心机。
他重重叹了口气,也跟着蹲在地上,烦躁的爆了句粗口:“妈的,这都算什么事啊。”
老白看着他们两人都尚且如此,当事人的心,现在得该有多煎熬难受
包厢内光线昏暗。
陈砚南把电脑放在膝盖上,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隐忍着脑袋的疼痛。
继续执着的看着监控画面。
首领在看到时湄的真容后,摸着下巴,开始打起了主意:“你这幅样子,若是关在这,倒是有点可惜了。”
“拿去拍卖的话,应该值不少钱吧?”
“会跳舞吗?”
小时惨白着脸色,连连摇头,“我不会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给你跪下可以吗?”
她在这兼职,看到了作为夜场福利,通常会送上来一批女孩,一个个都是光裸着身体,在万人注目下跳着舞蹈。
价高者得,谁价高立马就能拉下台,为所欲为。
甚至
观众席那么多人,有些人还玩起了共享。
画面残忍的不堪入目。
她看过那些被折磨的女孩,没有一个不是痛苦的,她不能接受自己也变成那样。
她跪在地上,开始不断的给那个首领磕头。
可首领哪舍得放过这样的猎物,他掐住她的下巴,冷笑:“谁让你救他的!”
“如今想走,不可能了!”
“乖乖的,不会跳舞明天我就让人教你,学会了你就好受点,不好好学,有得你受的。”
说完,他带着医生出去。
小时就趴在地上颤抖的哭泣着。
耳边,是少年愧疚而歉意沙哑声:“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小时不搭理他,继续哭着。
冬天夜里冷,牢里没有任何的棉被。
少年已经习惯这里的温度了,加上身体疲惫,一下就沉睡了。睡着睡着,感受到旁边一阵热源靠近。
他转头过去。
就看到女孩和他紧紧靠着,蜷曲着身体,颤抖的说道:“冷,好冷。”
他眸光微深,伸出还能动弹的左臂,将她紧紧搂住。
冰天雪夜,寒冷刺骨,他们两具单薄的身子就这么艰难的硬生生熬过了一宿。
透光的屏幕,突然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模糊了女孩因为寒冷而苍白的小脸。
她可怜无助的身影小小一只,倒映在男人漆黑的眼瞳里,深深的装了进去。
他睫毛轻眨。
感觉脸庞有些湿润。
四肢百骸都传来钻心的痛,几乎疼得他快不能呼吸。
他手指疼惜的轻轻抚摸女孩的脸,想透过屏幕安抚她,可又觉得这样的自己过于可笑。
她曾经对他说,她最讨厌的是冬天。
她极度怕冷,她曾经在冬天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他却讽刺过她,装模作样,怕这点冷风…
当初射出的箭,如今在这瞬间一箭箭又精准狠狠的穿透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