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甜蜜
后半夜。
时湄好不容易才去浴室冲了澡,浑身散发着香味,回到床上躺着,浑身都是疲软的。
以前总听闻这事儿累,但又很爽。
她不以为然。
现在倒是深刻体会到了。
好不容易才哀求男人将她抱回房间,他还要缠着她一起洗澡,被她直接拒绝了。
她现在只想休息。
听着洗手间里的洗浴声,水声很大,溅在地板上,看得出男人洗的很急了。她侧躺着位置上。
眸光盯着被风吹得轻轻摇曳的窗帘,眼底一片暗晦复杂,面容沉浸在思绪里。
“睡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湄转过身,就看到他上身赤裸着,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显然动作比较匆忙。
胸膛上还暧昧的留着几道红痕。
她不由看了眼自己指甲。
这还是她前几天去把美甲卸掉了,为了保养,没有再做。不然,现在恐怕将他抓得更狠了。
“你的杰作。”陈砚南注意到她目光停留,他低头,指着身上的痕迹,轻哼声。
时湄不服的回应道:“好像你没留下杰作在我身上一样。”
陈砚南眉心微挑,迈步朝她走过去,“是么?我看看。”
他刚刚确实失控了,加上没有光线能看,触碰到她的柔软,一下子便理智全无,也不知道将她蹂躏成什么样子。
掀开被子。
就看到她脖子啃得全是一片暧昧的红,都是他情不自禁吸吮和啃咬,还有手腕上一圈的红痕。
“里面呢?”
他看着她已经换上了保守的长袖睡衣,看起来倒想是真的怕了。平时恨不得裸着睡在他身侧呢。
时湄抓着领口不让他瞧,“没什么。”
“我看看。”陈砚南执着的,两三下就把她的防卫给解开了,将她衣服掀开,就看到里面的红痕更多了。
尤其是那处饱满。
时湄垂眸,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顶在她眼前,她面色一红,突然身子一颤,猛地慌了声道:“你干嘛!”
男人没有回应她。
她挣扎着推开他,浑身却有些使不上力。
“还疼么?”陈砚南吻了吻她,手掌帮她轻轻的按摩揉搓着。
时湄红着脸颊,一双眼神逐渐迷蒙,“不不疼!”
她突然想到他们之间枪擦走火的很多次,最后都没有成功,哪怕就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他都能做到冷静克制。
她那时候也还没准备,自然不会去勾引他破戒。
但现在今晚到这一步,他还要刹住车,这明显不对。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包养她,却不愿意碰她?
陈砚南没说话,只是径直的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弯腰坐下,看着夜晚的景色,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香烟咬在嘴角,他轻车熟路的点燃。
烟雾缭绕,迷蒙了他清隽的眉眼,眉心微蹙,带着让人无法参透的神色。就这么静静的,缓慢的,抽完手里的香烟。
房间内刚刚火热暧昧的气氛也随之冷却了下来,时湄坐在床上,也借这这个时间思考为什么陈砚南不碰她。
他身体没有疾病,对她也有反应。
一个男人费尽心思包养一个女人,对她有欲望却又忍住不碰,她敢打包票除了陈砚南没人干得出来。
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
若他永远如此,那她的计划如何进行得下去?
她有些不甘心,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就这么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朝他走过去。
一把夺过他又重新点燃第二根的香烟。
长腿一跨,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她一坐下,陈砚南好不容易才克制压下的欲火,又瞬间燃了起来。他手掌扣住她的腰肢。
低沉着嗓音:“怎么了?”
时湄手指夹着他还在不断燃烧的香烟,眼神直勾勾,带着三分野,三分媚,三分嗔怒,还有一丝不爽。
“美人在怀,你忍毛线呢!”
简直火大。
若是刚刚让她来喊停,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偏偏是陈砚南先停下来,而且明明有感觉得很,却在这边孤寂抽烟,把她晾在一旁吹冷风。
这不是说明她没有魅力吗?
陈砚南好笑的看着生气的女人,他手指掐住了她气嘟嘟的脸颊,揶揄调侃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时湄不甘示弱,暗示的扭动屁股:“你不急的话,别怼着我。”
陈砚南一向知道她性格火辣大胆,但没想到她说这些话都这么直白,唇角微抽。
扣着她腰肢,强制的压下。
满足的发出一声低叹后,却更加难以忍耐了。
他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不知何时,一向不看重感情的他,将自己身于这种两难的境界,他游离于道德线边缘。
一边是曾经舍命救他,又等他多年的祝南莲。
一边是牵动他心弦,让他如同上瘾般戒不掉的时湄。
他既要又要,如齐西洲所说,不可能做到双方平衡。
他只能告诉自己,既然舍不得放弃时湄,便将她当做宠物养着,他不会做出最后那道防线。
倘若一旦做出,那他便是真正的出轨了,他一方面有愧于祝南莲,一方面也鄙夷自己如同从以前就看不起的陈雄森般,别无两样。
明明小的时候最是厌恶陈雄森的做法,觉得他恶心,明明家里有妻子,却还要在外面不停的偷吃。
现在,他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时湄见他不说话,弯腰就吻他。
却被陈砚南按住了唇瓣,他一双眼眸已经重新恢复了清明,冷静而清醒,伸手,将女人抱了起来。
语气依旧温柔,但也能听出点淡漠:“秋天冷,不要光脚踩地上,明天我让人过来全部铺上地毯。”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上。
将时湄放了下来。
他则温声道:“我还得回一趟陈家,你今晚就在这休息。”
“明天不用跟我去公司,在家等我晚上回来,嗯?”
他现在心里笃定时湄是不可能还会再想离开他了。
她趴在沙发上,两只手像猫咪的爪子般抓着,下巴抵着沙发,一双勾颤人心的狐狸眼直勾勾,又透着点委屈和生气。
唇角撇着,就这么盯着男人看。
陈砚南推门进来,就看到沙发上露出个脑袋,像是小猫咪张望苦等着主人般。
可爱得让人手痒想抚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