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像天神般降临
时湄接到张姨的电话后,下班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听张姨说,时曼婉醒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尤其是看到她请了人后,瞬间就明白这是时湄对她的监视。
大吵大闹让护士没办法,只能给她强行注射了镇定剂。
她刚刚就远远的站在门口看了眼正在沉睡的时曼婉,没有推门进去。时曼婉现在是不会想见她的。
时湄知道,她们之间又是要僵持一段时间。
若不是时曼婉现在被困在医院里,以往她这个时候就会很快找到一个男人过来气她了。
就像是天生的敌人般。
“哎。”时湄难得叹了口气,她疲惫的靠在长椅上。
秋天的晚风落寞而孤寂,树叶被风儿吹落砸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疼,她痴痴的望着。
正抓着一片把玩时。
突然,脸上一阵湿润,她眼睛也进了水珠,忍不住一眨。抬起手掌,雨滴砸落在手心上。
靠,下雨了。
她安安静静的想找个地方坐着都不行吗?
真是人倒霉连喝水都呛到。
时湄本想着躲雨,但一想也没地可去,索性泄愤般选择躺平了,淋吧,清醒清醒一下也好。
小雨飘絮斜着下,冰凉的落在她的脸上。
也打湿了她的衬衫。
一股凉浸浸的冷意,让她忍不住身子微抖。
蓦然,右前方闪了两下远光灯。
她瞬间警觉的挺直腰板坐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跳出陈砚南三个字。
她转头望去。
却不是印象里那辆黑色车子。
她不确定,就坐着没动。
那辆车也在跟她僵持这般。
半晌后,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男人长腿一跨,从车上下来。他个子挺拔清俊,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气质卓绝。
手里举着一把黑伞。
小雨细碎的飘着。
他的车灯照亮着,逆着光走来,举着一把黑伞,这一刻,宛如天神降落般。
时湄呆呆的男人那张清隽的脸庞,瞳孔微缩,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陈砚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她明明问过k姐了,已经没有人跟踪了她呀。
不等时湄多想,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他那把宽大的黑伞挡住了她的身影,将她笼罩在他的遮掩下,瞬间为她挡住了飘来的风雨。
女人抬着头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神湿漉漉的,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剔透,落在他眼里可怜兮兮的。
陈砚南眸光微动,嗓音低沉沉的,带着一丝不满:“还傻坐这?”
时湄喉咙微滚,“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应该没有想陈砚南想到走火入魔吧?
陈砚南将在车里拿下的围巾丢在她的脸上,瞬间盖住了她那张还没回神的小脸。
时湄感觉冰凉的脸上被一阵温暖包裹住,还伴随着男人清冽的松木香,她满足的吸了吸鼻子。
这个味道,真好闻。
毫不客气的将围巾用来擦脸,而后围在脖子上,瞬间,身上如同被注入一股暖流般。
“谢谢。”
陈砚南轻呵声:“这算你头回这么懂礼貌。”
他还有几分不太习惯。
时湄轻哼声,站起来,两人都坐在伞下,距离也靠得近,她好奇的轻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陈砚南没错过她表情带着一丝探究。
他面不改色,随意找了个借口:“来医院处理点事,正好看到某只流浪猫在这淋雨。”
他没想到下雨了,这女人还坐着不动。
简直是又笨又傻。
哪有半点在他面前玩心机的聪明样子。
时湄被流浪猫三个字说得懵了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这个字眼在陈砚南的嘴边里说出来,带着宠溺。
她吸了吸鼻子,“冷。”
陈砚南一把抓过她冰凉僵直的小手,拽过她:“上车。”
时湄没有反抗,被他拽着走。
这一刻,就像是没人要没人爱的人终于被人捡到收留了般。
车内开了暖气。
时湄拿过纸巾擦拭鼻涕。
陈砚南皱眉,摸了下她额头:“感冒了?”
时湄摇头:“没那么脆弱。”
只是有点被冷到而已。
她裹紧了陈砚南的围巾。陈砚南看了眼时间,没多久可以耽误了,他踩下油门。
车子开回瑶台公寓。
时湄跟着陈砚南下车,她感觉他有话要说,刚好,她也有事找他。
进门。
这里面的摆设时湄快比陈砚南熟悉了,她自顾自先走去烧热水,陈砚南则返回自己的卧室。
时湄烧完水,正端一杯给他时。
就看到他在收拾衣物。
她拧眉:“你要去哪?”
陈砚南淡淡道:“有点事要出国处理。”
他站起身,接过时湄手里端着还冒烟的热水,放在一旁,沉声叮嘱道:“你这几天安分点,不要惹事。”
时湄似笑非笑的勾唇:“你这是不放心我吗?”
陈砚南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我没到手的东西,自然不允许受到损坏。”
时湄心里顿时落了一拍般。
她看清了陈砚南那双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阴鹜。突然独解了这男人对她的情感。
并非她所认为的情感动心。
相反,他是将她规划为他想要得到的私有物里。她于他,是一件物品。而且因为她一直没让他得逞,将他的胜负欲也勾了上来。
他势在必得。
她眼睛错开他的凝视,“我能惹什么事?”
她低头,喝了口热水。热烟上升,将她的面容也半掩半遮的挡住。
见陈砚南继续在收东西,她也帮着他收拾,走去客厅,打开药箱,熟悉的拿过几种伤痛止疼的药,“这个也带着。”
陈砚南看着她,时湄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催促道:“拿着啊。”
陈砚南唇角微勾,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将药放在箱子里。
时湄见他心情不错了,蹲下身子在他面前,试探的问道:“对了,我上次东西落在九龙庭那边了,我想有空过去拿一下,可以吗?”
陈砚南眸光幽幽的落在她脸上。
试图想找出她半点异样的痕迹。
时湄的表情则非常诚恳:“就是上次那套礼服跟首饰呀,我没带走,那是陈元野的,我赔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