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右边
大泽地，通天塔遗迹周围。
蚀雨天气早已结束，但这片区域的天空之上，仍有乌云在天空上方凝而不散，不知是否还会孕育下一场蚀雨。
如果从更高的天空角度去看，能隐约发现，这些云层有些许奇特，比起自然的云层结构，更类似于建筑一般，交错层叠在一起，相互支撑依靠。细细看去，有种微妙的人为感。
整片区域在这个时段之内，持续有强风吹拂，那些云层自然也是受到影响，迅速流动着。但即便形状变幻，彼此之前却仍是保持着微妙的结构状态。
当然，这种观察视野和角度，按理来说是不应存在的。
可此时此刻，大泽地边缘区域的上方天空，却就正有一人，正远远望着这片区域的云层变化。
面容上看，他是个年轻的男人，留着扫及肩膀的半长头发，表情显得轻松悠哉，似乎来到这荒野高天之上，就是单纯为了观景而已。
正如先前的林默和高胜寒交谈所说，荒野高空，是生命禁区。因为在高天之上飞行活跃的，往往都是具备高危险度的异兽。
但此时此刻，在附近飞掠而过的异兽，却都宛如巧合一般，避开了这个古怪的存在，显示出一种异常诡异的味道。
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
那不是异兽，却是另一个人类！
那是一个身着一袭褚色制式双排扣大衣的男人，约莫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让人无法看清。
他向着观云之人缓步踏空而来，却好似是远方的巍峨群山缓缓压近。比起高天之上的层叠乌云，更让人容易生出窒息之感。
“你……刚刚做了什么？”
气势如山的男人走到了观云之人身前，嗓音也是有如山岩碰撞一般，沉稳、铿锵、有力。
“一点点小小的影响施加而已，就不劳您这等大人物费心了。”
观云之人不以为意地笑笑，似乎真的只是做了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已。
“一点点而已吗？”
男人微微偏过头，似乎将视线放在了观云之人的右半身上，声音宛若闷雷，虽然声量不大，却隐似在轰隆作响：
“就因为这一手，被我抓到了行迹，很有可能就此死在我的手上……就为这‘一点点’的能力影响施加，值得吗？”
观云之人听到男人的话语，似乎感觉相当有趣的样子，缓缓站起身来：
“值不值得的……我们这些‘垃圾’的行为价值，乃至生命的价值，在您这样的大人物眼中，又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可言吗？”
随着他站起身来，其右侧身体自脖颈边缘为界，竟是生生被撕掉了近半个身躯！
伤口边缘，没有一滴鲜血涌出。无数细密的肌肉宛若触手一般，疯狂摆动震颤，但也没有任何完成愈合、生长的迹象。
依照他先前的话语表述，这个可以端坐高天云端，异兽飞经而不敢近身的奇特之人，此时此刻这等恐怖的伤势，就是拜眼前这个身具山岳一般威势的男人所赐！
“多说无益，不管你做了什么，有什么目的，今天我都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此地……”
大衣罩体的男人缓缓转动无名指上的指环，气势越发深重。
随着他的动作和气势转变，两人头顶上方的灰色云层，竟是出现了大面积细密的裂纹！
“选择吧……第九教领。”
男人那比雷鸣更具力量感的声音，似乎在作出某种宣判一般：
“要么降……”
“……要么死！”
………
林默当然是在欺骗那个阴影中潜伏的男人。他的精神力再怎么经过元器、次能具的强化，也不可能达到匹敌三阶觉醒的强度水准。
之所以发现了端倪，是因为下行过程中，遭遇数次突发性的崩塌小事件后，发现总有些方位比较奇特地没有被波及，似乎形成了怪异的安全区一般。
这种特殊情况，其实并不明显，也并不突兀。但林默的精神高度集中，又是刚刚在上面发生感知被影响的情况，自然会格外细致留心，对一切似乎并不寻常的情况，都作出了加倍留意。
而在这么一系列的“巧合”连续发生之后，林默自然也就查知到了异常之处，明白了有人在跟踪他们。
起初林默是有些惊惧的，因为刚刚出手的都是中阶觉醒者。他们这些人在与远征队会合之前，面对中阶觉醒者，那真的就是连送菜的资格都没有的。
但紧跟着他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如果跟踪的真的是中阶觉醒者，他们早就没有活命的份儿了。
大概率，来人是跟他们实力接近的存在。
所以林默在开阔区域那里，明着跟伙伴作出战略部署，实际上却是动用“心网”，告知了两人可能有觉醒者在跟踪，随时听他指示动手反击或逃生。
于是在那个人突然出手的时候，早有防备的林默便是及时躲开了攻击。而陈雨瞳和杨殿青也是立刻作出了应对。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击杀掉跟踪者，但也探知出了对方的不少能力情报。
所以林默再度出手了！
“如意枪？”
面对速度和距离都暴增的突然攻击，那个追踪者惊讶之余，却是迅速镇定下来：
“什么都一样……”
“……‘强拒’！”
中指弹出，追踪者的能力再度激发！
虽然如意枪的材质和附带的增幅能力，在林默这种强悍的能力激发状态下近战向觉醒者手中，所带来的瞬间动能相当恐怖，比起寻常元力枪弹的爆发力要夸张太多。
但相应的，他自身也强化了这一次能力的释放效果！
“嗡！”
一声沉闷的重音，急速突刺的枪杆微微一顿，似乎要再次像之前的林默那般，被强悍的斥力弹开一般。
一瞬间，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但紧跟着，这股笑意就凝结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中指激发出的强斥力，仅仅阻拦了如意枪一瞬间，并没有将其直接推开或弹飞！
就好像……他的能力和那金属枪杆周边，都没有多余空间存在了一般。
“空间……能力？”
追踪者来不及细想，伴随着恐怖的爆鸣声，那根金属枪杆，再度暴射而出！
“砰！”
“啊！”
沉闷的爆响和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只见那个追踪者的整条右臂连带着肩头，都被林默这狂猛的一枪，生生轰碎！大泽地，通天塔遗迹周围。
蚀雨天气早已结束，但这片区域的天空之上，仍有乌云在天空上方凝而不散，不知是否还会孕育下一场蚀雨。
如果从更高的天空角度去看，能隐约发现，这些云层有些许奇特，比起自然的云层结构，更类似于建筑一般，交错层叠在一起，相互支撑依靠。细细看去，有种微妙的人为感。
整片区域在这个时段之内，持续有强风吹拂，那些云层自然也是受到影响，迅速流动着。但即便形状变幻，彼此之前却仍是保持着微妙的结构状态。
当然，这种观察视野和角度，按理来说是不应存在的。
可此时此刻，大泽地边缘区域的上方天空，却就正有一人，正远远望着这片区域的云层变化。
面容上看，他是个年轻的男人，留着扫及肩膀的半长头发，表情显得轻松悠哉，似乎来到这荒野高天之上，就是单纯为了观景而已。
正如先前的林默和高胜寒交谈所说，荒野高空，是生命禁区。因为在高天之上飞行活跃的，往往都是具备高危险度的异兽。
但此时此刻，在附近飞掠而过的异兽，却都宛如巧合一般，避开了这个古怪的存在，显示出一种异常诡异的味道。
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
那不是异兽，却是另一个人类！
那是一个身着一袭褚色制式双排扣大衣的男人，约莫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让人无法看清。
他向着观云之人缓步踏空而来，却好似是远方的巍峨群山缓缓压近。比起高天之上的层叠乌云，更让人容易生出窒息之感。
“你……刚刚做了什么？”
气势如山的男人走到了观云之人身前，嗓音也是有如山岩碰撞一般，沉稳、铿锵、有力。
“一点点小小的影响施加而已，就不劳您这等大人物费心了。”
观云之人不以为意地笑笑，似乎真的只是做了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已。
“一点点而已吗？”
男人微微偏过头，似乎将视线放在了观云之人的右半身上，声音宛若闷雷，虽然声量不大，却隐似在轰隆作响：
“就因为这一手，被我抓到了行迹，很有可能就此死在我的手上……就为这‘一点点’的能力影响施加，值得吗？”
观云之人听到男人的话语，似乎感觉相当有趣的样子，缓缓站起身来：
“值不值得的……我们这些‘垃圾’的行为价值，乃至生命的价值，在您这样的大人物眼中，又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可言吗？”
随着他站起身来，其右侧身体自脖颈边缘为界，竟是生生被撕掉了近半个身躯！
伤口边缘，没有一滴鲜血涌出。无数细密的肌肉宛若触手一般，疯狂摆动震颤，但也没有任何完成愈合、生长的迹象。
依照他先前的话语表述，这个可以端坐高天云端，异兽飞经而不敢近身的奇特之人，此时此刻这等恐怖的伤势，就是拜眼前这个身具山岳一般威势的男人所赐！
“多说无益，不管你做了什么，有什么目的，今天我都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此地……”
大衣罩体的男人缓缓转动无名指上的指环，气势越发深重。
随着他的动作和气势转变，两人头顶上方的灰色云层，竟是出现了大面积细密的裂纹！
“选择吧……第九教领。”
男人那比雷鸣更具力量感的声音，似乎在作出某种宣判一般：
“要么降……”
“……要么死！”
………
林默当然是在欺骗那个阴影中潜伏的男人。他的精神力再怎么经过元器、次能具的强化，也不可能达到匹敌三阶觉醒的强度水准。
之所以发现了端倪，是因为下行过程中，遭遇数次突发性的崩塌小事件后，发现总有些方位比较奇特地没有被波及，似乎形成了怪异的安全区一般。
这种特殊情况，其实并不明显，也并不突兀。但林默的精神高度集中，又是刚刚在上面发生感知被影响的情况，自然会格外细致留心，对一切似乎并不寻常的情况，都作出了加倍留意。
而在这么一系列的“巧合”连续发生之后，林默自然也就查知到了异常之处，明白了有人在跟踪他们。
起初林默是有些惊惧的，因为刚刚出手的都是中阶觉醒者。他们这些人在与远征队会合之前，面对中阶觉醒者，那真的就是连送菜的资格都没有的。
但紧跟着他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如果跟踪的真的是中阶觉醒者，他们早就没有活命的份儿了。
大概率，来人是跟他们实力接近的存在。
所以林默在开阔区域那里，明着跟伙伴作出战略部署，实际上却是动用“心网”，告知了两人可能有觉醒者在跟踪，随时听他指示动手反击或逃生。
于是在那个人突然出手的时候，早有防备的林默便是及时躲开了攻击。而陈雨瞳和杨殿青也是立刻作出了应对。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击杀掉跟踪者，但也探知出了对方的不少能力情报。
所以林默再度出手了！
“如意枪？”
面对速度和距离都暴增的突然攻击，那个追踪者惊讶之余，却是迅速镇定下来：
“什么都一样……”
“……‘强拒’！”
中指弹出，追踪者的能力再度激发！
虽然如意枪的材质和附带的增幅能力，在林默这种强悍的能力激发状态下近战向觉醒者手中，所带来的瞬间动能相当恐怖，比起寻常元力枪弹的爆发力要夸张太多。
但相应的，他自身也强化了这一次能力的释放效果！
“嗡！”
一声沉闷的重音，急速突刺的枪杆微微一顿，似乎要再次像之前的林默那般，被强悍的斥力弹开一般。
一瞬间，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但紧跟着，这股笑意就凝结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中指激发出的强斥力，仅仅阻拦了如意枪一瞬间，并没有将其直接推开或弹飞！
就好像……他的能力和那金属枪杆周边，都没有多余空间存在了一般。
“空间……能力？”
追踪者来不及细想，伴随着恐怖的爆鸣声，那根金属枪杆，再度暴射而出！
“砰！”
“啊！”
沉闷的爆响和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只见那个追踪者的整条右臂连带着肩头，都被林默这狂猛的一枪，生生轰碎！